「漂亮啊。」屈可喬冷笑,「不過,你漂亮不漂亮關我屁事?」X的,她靠那麼近做什麼?怎麼好熱?
看著他潮紅的臉,寧葦暗暗一笑,又再向他偎近了一些,「喬哥哥,人家好喜歡你呢。」她邊說邊把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慢慢地向上撫去。
屈可喬感覺到頭昏昏的,老天,那只老狐狸,他在酒里下了藥!寧葦的手在他身上爬行,讓他感覺到惡心和黏膩,但他沒有力氣揮開她。然後她開始湊上她的紅唇。看著她涂著鮮紅口紅的唇,人鼻的是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屈可喬再也無法忍受,他推開她,「離我遠一點,不然後果自負。」
X的,死女人一天到晚罵她是潔癖男,這下好了,身邊這樣的尤物居然讓他感覺到惡心,真的是被她說中了。
「喬哥哥,你好棒啊。」寧葦不停地對他上下其手,沉浸幻想之中,哪里還听得出他的極力隱忍呢,「喬哥哥,我好喜歡你呢。你不覺得我很美嗎?」她已經巴到屈可喬的身上,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紅唇也湊上來,胡亂地吻著他,「喬哥哥,不用急,等到何郁悶看到我們在一起,她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本來就夠惡心的了,當她的唇踫上他的時候,他更是感覺到一陣反胃,推她又推不開,她摟得他死緊。終于忍不住了,屈可喬稀里嘩啦地吐了出來。
「啊——」寧葦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然後門被人「砰」地撞開,一陣鎂光燈閃來間去……
當一切靜下來的時候,屈可喬看到老狐狸青白著臉,寧葦掛著一頭一身他吐出來的酒什尷尬地站在那里。
那些立可拍沖出來的照片像是一副連續畫,將屈可喬吐在寧葦身上的一幕清楚地展現出來。
「寧伯伯,真是浪費了您的一片好心了。」屈可喬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勉強地站起來,跟他道別。
必上門,他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門里,依稀可以听到老狐狸怒罵女兒不爭氣的聲音。
「風,快來接我,我在銀橋賓館。」屈可喬一進電梯,就給秦可風打電話。雙腿發軟哪,老狐狸在酒里下了安眠藥,現在他感覺有些困了。
想到寧葦說的話「等到何郁悶看到我們在一起,她就不會再纏著你了」,X的,她是不是跟郁悶說了什麼啊?明天,明天一定要好好問問。
電梯到達一樓的時候,秦可風已經等在那里了,也合該屈可喬運氣好,他就在旁邊的「藍夢PUB」跟二哥談事情,一听他電話里的聲音有氣無力,就飛快趕過來。當他們步出銀橋賓館的大門,坐上秦可風的車時,正好看到老狐狸的人馬在分頭搜尋應該昏睡過去的屈可喬。
呵呵,逮到昏睡的屈可喬,然後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和寧葦放到一起,再照上幾張香艷的照片,想必屈家是不肯丟那個臉的,到時屈可喬不娶寧葦就不可能了。
第七章
早晨的陽光真好。
郁悶依舊趴在桌上等待上課。昏昏欲睡啊,昨晚沒睡好,跟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在CS里大戰了三百回合,那個男人被郁悶看到一次打死一次,終于投降,後來居然要求和郁悶見面,管他去死,見面?想得臭美。
四周又是一片寂靜,一旦教室里出現這種反常的平靜,就說明要麼是老師來了,要麼是大家屏息要看好戲了。老師一般是不會這麼早到的,看好戲嗎?她猛地抬頭,不會吧,那株「水仙」又來報到了?
丙然,「水仙」以優美的姿態站在她面前,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老天,你又怎麼了?請你不要擺出這種表情好不好?」郁悶實在無奈啊。屈可喬那一臉棄夫的表情,看得一旁的常野和小美人偷偷地樂。
「何郁悶,你什麼意思啊?」屈可喬又變成一只暴龍。
「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啊?大清早的,不乖乖開你的花,你跑來跟我大小聲做什麼?」郁悶氣不打一處來,我欠你的啊?
屈可喬氣得自己動手掏出何郁悶的手機,翻到通話記錄,找到一個電話,「說,這個電話是怎麼回事?」
「咦?」郁悶接過來,好陌生的號碼啊,有人給她打嗎?「誰的啊?你換電話了?」
天天給她打電話的人除了他還有誰?一天會騷擾她好多遍,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磨到自然睡。怪了,昨晚好像他沒有打電話耶,天下紅雨了?
「我暈死……」屈可喬口吐白沫,「你是豬啊?昨晚有人給你打電話讓你去銀橋賓館,你為什麼不去?」幸好他沒有等她來救他,否則肯定失身。
「哦?哦!對啊,昨晚那通電話原來是叫我去銀橋賓館的。」郁悶這才想起那通電話,腦袋里反應出那個仿佛有些熟悉又不太熟的聲音,「好像是熟人耶,可是又想不出來是誰,不會是你用了變聲器吧?哈哈,你也知道自己的聲音難听嗎?」
暴龍吐出更多的白沫,簡直要氣死,「你真是豬,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受了什麼苦啊?」
「為了我?」郁悶指著自己的鼻子,「老天,臭‘水仙’,你給我說清楚,我何郁悶沒欠你什麼吧?」真欠了他就慘了,他一定會要她以身相許的。
「哼哼。」他怒極反笑,「何郁悶,你知道嗎?因為你,我昨晚差點失身。如果不是我逃得及時,就死定了,哼,如果我下地獄,我一定會拉著你一起下。」他惡狠狠地說。
失身?哇,大新聞啊。快來听啊,明星高中的風雲人物,三K黨的屈可喬差點被強暴哩!
狽仔隊,狗仔隊,從今晚開始跟蹤屈可喬,一定要抓出那個藏鏡人。
听到爆炸性的新聞,常野馬上給新聞社社長發了一條短信,成功地賺進一小筆。
為了避免他說出更多她無法承受的話,郁悶也顧不得第一堂課是「老古董」的古文。拉著他快步走出教室。
走到僻靜無人處,郁悶又小心地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後,她問︰「屈可喬,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郁悶,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里?昨晚明明有人讓你去銀橋賓館,你干嗎不去?」他氣啊,她根本不在乎他。
「我干嗎去?你跟我有什麼關系?」郁悶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我、跟、你、沒、關、系?」屈可喬一字一頓地說,聲音像是從北極吹來的風,冷極了,「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看。」
「我怕你啊?我本來就和你沒關系啊,再說一百遍都敢。」郁悶對他挑釁地「哼」一聲。
然後她看到他臉上瞬間變幻了幾種顏色,接著低下頭。
他想干什麼?
他的臉越靠越近,雙手撐在郁悶的頭的兩側,把她圍在牆壁和他身體之間。
「你你,你要干什麼?我警告你不許亂來哦。」郁悶努力想拉開和他的距離。X的,死「水仙」眼里怎麼色色的?
「你閉嘴吧。」他吻上她,「我發現你只要開口就會惹我生氣。」然後他加深這個吻。
郁悶無法思考,只能被動地跟隨他的吻起舞,老天,為什麼被他吻住自己就會暈頭轉向呢?
不知何時,他們又緊緊地抱在一起,似乎想融進彼此的身體里。
在兩個人都快要窒息的時候,屈可喬才從郁悶的唇上離開,但依然緊緊地摟著郁悶,把頭埋在她柔黑的發絲中,「郁悶,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就是這樣喜歡你?」
屈可喬自己也很無奈,十七年來,以他的外形,總會吸引很多的女性,投懷送抱、暗送秋波的無以計數,然而,他都無法接受,總感覺她們的身體又油又膩。哪怕她們不小心踫到他,他也會從心里生出厭惡感,總要清洗後才會感覺好過,所以才養成這樣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