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干的?常野用眼神問郁悶。
是啊,沒錯。郁悶聳聳肩,照樣用眼神回答她。
然後她看到常野的眼中有一股不尋常的殺氣浮現,但一瞬間就消逝了。呵呵,這個常野,果然不是個尋常人。不過,有這樣的朋友,郁悶還是高興得很。
那邊的寧葦氣得把書本摔得乒乓響,可惜沒有人理會她。郁悶更是當她是空氣。
因為明星高中里無奇不有,盡避寧葦一掃之前的淑女風度,變成一個凶神惡煞,但大家平日里看多了奇怪的事,倒也沒覺得太驚訝,反正嘛,那樣的家庭里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里去?
看到連個理睬她的人都沒有,寧葦差一點氣得背過氣去。何郁悶果然是她的煞星,自從她轉到明星高中後,她堂堂寧家大小姐就沒過一天好日子。
郁悶才不管她想些什麼呢,依舊趴在桌上,喃喃地跟常野說著她的疑惑︰「野,你說,那株‘水仙花’是不是又想整我啊?怪了,你說他沒事說什麼……」想一想,還是打住,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張揚得好,上次死「水仙」送她幾束要命的花,就讓她的臉腫得像豬頭,如果這次死「水仙」說喜歡她的事被別人知道,那還指不定又出來什麼倒霉事呢。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說什麼啊?」常野倒是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哦,也沒什麼,反正就是想整我的手段。」郁悶恨恨地坐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嚇得一旁的小美人一聲驚叫,「郁悶,怎麼了?你要發火嗎?」
啊,發什麼火?她何郁悶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隨便沖一個小美人發火的時候。
「沒事沒事。」她揮揮手,又趴下,「昕若,好無聊哦。」
等了一會沒听見小美人的回話,而且常野居然也沒緊追她剛才的話題,真的是有些奇怪哦。然後小美人捅捅她的肩,「郁悶,起來啦,你看誰來了。」
「我管他誰來了!」她拉過兩本書遮住耳朵,「天皇老子來了我也不管。」
「是嗎?」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郁悶,是因為昨晚的事讓你沒睡好嗎?」
我的媽呀!他都說什麼曖昧話啊?
丙然四周響起一片抽氣聲。昨晚的事耶?沒睡好耶?叫人不想歪都難!不過,屈可喬倒是粗暴了點,難道他喜歡玩虐待?哦,大家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真沒看出來,屈可喬居然有這樣的怪癖!
郁悶無奈,只好瞪他,「屈二少,您老人家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請您別再來打擾我這小小一介弱女子可好?」
「不要。」他搖頭,坐到小美人讓出的座位上,「郁悶,我昨晚說的是真的,你考慮好了嗎?」
「二少,您別煩我了好不好?昨晚的事難道還不是我的教訓啊?如果不是您老人家,我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嗎?」郁悶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不會受傷的,偏偏一跟他和他家的人扯上關系,瞧,這不就受傷了?
郁悶的話似乎間接證明了大家的猜測。
听在寧大小姐耳里,她真是後悔莫及啊,早知道就不在他面前裝小可愛了,說什麼也得使盡手段去誘惑他啊。
恨哪,不過,應該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喬哥哥,你昨天晚上……」她擠到屈可喬的身邊,擺出一副不能接受狀,但故意挺了挺她的36C,在屈可喬的胳膊上蹭了又蹭,她就不信,屈可喬既然能看上那株干扁四季豆,就沒有道理不喜歡她。
「你是哪個鬼?誰是你的喬哥哥,你惡心死了。」屈可喬沒好氣地一手揮開她。什麼東西在他胳膊上踫來踫去的?細菌一定很多,X的,害他又要洗澡。
「哈哈。」雖然這個時候很不適合笑,但郁悶和常野還是很不小心地笑出來。可憐的屈可喬,有艷福不會享哦。
「郁悶,你很壞哦。」常野無聊地點點頭。
郁悶回她一個我何其無辜的眼神。
而那邊的寧葦在听到屈可喬無情的話又被推開後,面子上非常地過不去,早在一進人明星高中時,她就在各家門口摞下了戰貼,說屈可喬是她的未婚夫。兩年來都不見有意外,偏偏這時候屈可喬連她是哪個鬼都不認識,她能不氣嗎?
寧葦不敢對屈可喬怎麼樣,她只能沖著當著她的面嘲笑的郁悶和常野發火。
「我告訴你,何郁悶,你別以為自己真的是屈家的媳婦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烏鴉永遠也別想成為鳳凰,我警告你自己當心一些,小心哪天走夜路再被修理,那可怨不得我。」她沖過來拍著郁悶的桌子叫囂。
笨哪!郁悶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她,虧她老子還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麼生出的女兒連只狐狸精都不會當?
她無法想象下一秒的慘劇,只好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眼楮,同時常野也伸出手捂住小美人的眼楮,免得畫面大血腥嚇壞了她。
丙然,本來也在看她做戲的屈可喬馬上像一只警犬一樣豎起了鼻子,他勉為其難地拍拍寧葦的肩,「你!你是不是那個……」
寧葦馬上上演劉德華大帥哥的《變臉》,一臉泫然欲泣地湊到屈可喬的身邊,「喬哥哥,你是不是想起來我是你的未婚妻?」
在屈可喬冷酷的眼神中,她沒敢再去蹭他,只要他記得自己是誰就可以了,誘惑的事,沒人的時候再做吧。
然而屈可喬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超級大害蟲一樣嫌棄和防備,「你,給我站遠點,別離我那麼近。」滿意地看著她害怕地後退一步,他才又接著說︰「你是不是姓寧?」
「是啊,喬哥哥,我是寧葦啊。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大喜過望,結果忘記觀察屈可喬的臉色。
「X的,真的是你?!」屈可喬一拳揮過去,嚇得寧葦花容失色,沒出口的話馬上被吞回肚子里。
但屈可喬的硬拳並沒有打上她的臉,只是險險地停在離她臉半公分的位置,一來是他不屑于打女人,二來是太髒了,那死女人臉上涂了厚厚的一層白灰,這一拳打下去,還不沾一手油膩?
「你!」他改把拳頭砸向她身邊的桌子上,那張可憐的桌子承受了他的怒火,馬上解體,「你昨天晚上居然敢派人圍攻郁悶?害她受傷,而且差點打傷我的小外甥?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你以為區區一個寧非界就敢對我們屈家和秦氏搞小動作嗎?」
「啊——」寧葦在拳頭揮來的時候就已經發出一陣尖叫了,而屈可喬的怒火更是燒得她一顆心驚惶失措,「怎麼會?怎麼會?我只要求他們劃花她那張臉就可以了,我又沒叫他們強暴她,還有,怎麼會打傷小翔呢?……」
郁悶再次無奈地垂下頭,可憐的孩子就這麼不禁嚇,就這樣坦白了?她還以為會有什麼精彩的逼供畫面出現呢。
大家這才听明白,原來昨晚的限制級畫面是暴力版而非版哪。唉,還以為有好戲看哩。
「我警告你,那個誰,你要是再敢在背後對郁悶做些小動作,別怪我打破我從來不打女人的先例,X的,還杵在這里做什麼?看了就礙眼,臭死了,你放了什麼臭屁?」
向來沉默寡言的三K黨老大屈可喬頭一次在人前說這麼多話,而且居然全是些髒話,一瞬間粉碎了無數少女的夢幻芳心。
罵完寧葦,看她哭著跑出去,屈可喬扭扭捏捏地走到郁悶身邊,「哪,這下你知道了吧?我並不認識她啊。所以,不能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