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他霸道的說。
"求求你……放……放過我……"我的聲音虛弱得不像話。
"你在說謊。'地牢牢圈住我的腰,使我無法動彈。
"我……我沒有說謊!"我嗚咽一聲,悲傷的否認。
"有!而且你在難過、在傷心!"他說得我全身力氣都快被抽光了。
"我……沒有……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我被他緊緊的扣住,連否認都顯得虛軟無力。
"我說有就有!"他斬釘截鐵的說︰"因為你的眼楮不再閃亮跳躍,嘴角也不再含笑,全都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何只這樣,愛一個人愛到無怨無尤時,胸口還會被一種莫名的錐痛糾纏著。
"不!不是這樣……我才沒有愛上你!"我心虛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是嗎?你真的確定?要不要我來幫你?"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正想說話,他雙手又加重扣在我腰上的力道,使我更貼緊他。他很快的吻住我的唇瓣,我扭頭想躲開,反而使他更霸道、更激情的吸吮著,慢慢地化作一抹溫柔,終于讓我屈服在他的柔情與纏綿中。
最後他放開我,以熱切的眼神凝視著我,又問︰"我可以確定你很愛我,是不是?"
"我確定不愛你。"我費力的搖頭。
"你就是不肯說真心話。"他挨了過來,用唇輕拂著我的臉龐,"你知道嗎?你總是無時無刻的誘惑我。"
"我沒有,"我虛弱的抗議,"你……你才是誘惑我的人。"
他勝利的邪笑了,"你現在肯說真心話了,承認你受不了我的誘惑,所以你肯定愛上了我。"
我怔怔的看著他,此時此刻我多麼希望能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一想到霜語儂曾為他而活起來的眼神,卻使我猶豫不決。我想起在洛城時,齊浩曾經說過,唐澤鈞是他以前的朋友,只是他曾做過對不起唐澤鈞的事,所以他想找他報復。
唐澤鈞陰冷的聲音仿佛在我耳邊響起——我絕不會原諒一個撒旦……當我以為可以挽回一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語儂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是一個孽種……
大叔也嘆息——他已經贏得少夫人了,就不該還貪心的想得到你,只有撒旦才會如此貪得無厭。
他輕輕拉起我的手,送到嘴邊吻著,"別再這樣看著我,我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了你的誘惑。"
誘惑?!他就是擅長甜言蜜語,現在又反過來說我誘惑他。
我把手抽回來,尋回一絲理智,"隨你怎麼說,你走吧!算是我求你。"
"你誘惑了我,卻又叫我走,你教我怎麼辦呢?"他看起來無辜極了,反而像是我把他害慘了似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頭昏欲裂的無法思考。
他把我的手貼在他的胸口,"這個,你誘惑我、迷惑我,把我的心拿走了,讓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你,現在你卻要我走,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無奈的苦笑,"唉!如果你長得丑或普通一點就算了,偏偏就是你愛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雙眸,帶著深情對我情話綿綿,遇上你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我拿你沒轍呀?"
"我只獨獨對你這樣,從不對別的女人情話綿綿。"他還真會死纏爛打。
"你說過的每一句情話,簡直就可以編成一本'花言巧語百科全書',你拿去騙三歲小女孩吧!"
"你這麼說好傷我的心,我一直都對你說我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他憂傷地看著我說。愛過霜語儂的男人,怎會再愛上別的女人?曾經滄海難為水呀!
我閉上眼楮,凝聚所有的力量,咬緊牙關說出哽在我喉嚨的話,"因為你愛霜語儂!"
而他竟然笑吟吟的問我,"是誰說的?"
"是……是他們都這麼說的。"與他的自在相比,我反而連說話都覺得有點困難。
"他們是誰?他們都怎麼說?"他倚在牆邊,雙手抱胸,一派輕松的問。
"他們說……說你是撒旦。"我小心翼翼地說。
他凝視著我,指尖輕輕在我臉頰摩李,害得我的心也跟著劇烈起伏,"可是撒旦愛的是你。"他竟然這樣的折磨我!
"不!你愛別人的老婆,她還為你懷過孩子。"我痛心的提醒他,說完,我轉身離開。
"別走!"他伸手拉住我。
"放手!不要再踫我。"我甩開他,他不走,我走總可以吧!
可是,他又把我逼到牆角,一手按在牆上擋住我的去路,"你愛我嗎?"
我別過頭,痛苦的閉上眼楮,恍惚不知所雲,"感情是人類最大的弱點,人永遠無法讓感情收放自如。"
"我不要听這個,說你愛我,說!"他專制的命令著。
我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他似乎滿意的笑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為了語儂而吃醋,但我要你親口說出來,說你是愛我的。"
他好殘忍,竟然在我的傷口撒鹽,還要我怎麼說?
我崩潰的尖叫︰"你愛她同時又愛我,你可真大方啊!但我沒興趣跟別的女入分享…你,這樣的游戲我玩不起!
我沖出他的禁錮,卻輕易的被他拉了回來,並把我拖到穿衣鏡前。
"彤彤,難道你還不明白?從洛城遇到你開始,我就說過我愛你,可是,為什麼你見到語儂之後,就對自己失去信心?語儂是很美,但你也不輸她呀!她楚楚可憐,你獨立自信;她嬌柔動人,你清爽亮麗;她的美是古典婉約,而你美得落落大方。記得我對你說過,你的美麗是與智慧並存,在我心目中,你比她美上百倍、千倍,你懂嗎?"
他說得百分百動听,但是仍然無法抹滅他曾經愛過霜語儂,或仍然還愛著霜語儂的事實。
我搖搖頭,近似喃喃自語︰"如今我才知道什麼叫作美若天仙,她那一雙未染塵世的明眸瞅著你的時候,神情有種捉模不定的憂郁,顧盼間隱隱流露的嫵媚,是我一輩子都學不來的,"我拿什麼跟她比?"
他把我的馬尾解開來,"那又怎麼樣?各有各的美,你又何必要跟她比,你有栗褐色的長發,熱情而生動的棕褐色眼眸,情緒波動全不偽裝,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美。"
我心灰意冷的推開他,"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愛不起你。"
他笑了,笑得兩道濃眉往上飛揚。"什麼叫'我還是愛不起你'?我只知道你愛我,而我愛的也是你,不是霜語儂。"
我看著他,猜測字里行間的含義,依然死心眼的冷笑,"你是說我和她之間二選一,你選了我?我才不稀罕!"
他有點氣急敗壞的低吼︰"什麼叫做二選一,沒有!我從來都沒愛過語儂,只愛你一個。"
好震撼!他說什麼?但是……"你說過霜語儂是你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情。"
他輕敲我的額頭,"我是這樣說的嗎?"
我仔細的回想,的確沒有,他那時只是接我的話而已。
"但你說過,你做了對不起唐澤鉤的事。"
"那也不見得是搶了他的老婆,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呀?"他一副被我打敗的模樣。
"自從認識你之後,三番四次被你質疑我有沒有腦袋,害我對自己的智商都失去了信心。"我輕聲埋怨道。
"你還敢說,我誠心誠意的向你求婚,結果你有諸多理由拒絕,無論我怎麼哄、怎麼逼,你都不肯嫁給我,還一直說我不愛你,你這不是沒腦袋是什麼?"說著,他又在我頭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