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像著他所形容的霸語儂,一個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的女子,到底是長得怎樣一副傾國傾城貌?如何能同時教兩個男人的眼眸為她而邑郁?
我仔細端詳著他,以他的氣度容貌,想必和他的霜語儂是一對絕色壁人。
他仿佛懂得讀心術似的接著又說︰"當四周的人都稱羨我們這對鴛鴦佳偶時,我卻因為忙于事業,而放任她的生活和交游圈,她是那麼的楚楚動人……
"其實,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錯,錯在我事業心太重、錯在我太疏忽她、錯在我太信任朋友,事情才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哀痛的捂著俊美的臉孔,讓我幾乎踉著他悲哀起來。
我忍不住的安慰他,"那也不是你的錯,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
忽然,他抬起頭來,臉上的溫文儒雅霎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表情。
"你說得對,我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全都是齊浩的錯!他簡直是從地獄來的撒旦,明明知道語儂是屬于我的,為什麼還要誘拐她,灌輸不正確且近乎荒誕的思想給她,所以她才學會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難道我給她的愛還不夠嗎?而她卻听從一個外人的教唆,踐踏我給她的愛,糟蹋我們的婚姻。"
他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耪,問道︰"你說,你說齊浩是不是欠我一個交代,我應該原諒一個撒旦嗎?"
我怔怔的看著哀痛不已的唐澤鈞,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抽痛,"齊浩啊齊浩!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我捂著狂跳抽痛的胸口,哽咽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一個字來。
他扭曲著笑容搖頭道︰"不、不,我絕不會原諒一個撒旦,更不可能因此放棄我們的婚姻,所以為了語儂、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努力的做一個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
"當我以為可以挽回一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語儂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一個孽種,找……我……像發了狂一樣,那時候我好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而我絕不會讓這一切發生,所以……所以無論她怎麼哀求我,我堅決要她把孩子拿掉。"
我帶著一絲絲的期盼,顫聲的問︰"你……確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他目露凶光,"哼!當然不是我的,自從語儂要求離婚之後,就不準我踫她,那孽種怎麼可能是我的!"
我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當時他是如何殘忍的逼迫霜語儂把那無辜的孩子拿掉,我只能屏息的聆听他那愛恨交織的偏激愛情。
他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問︰"嘿、嘿!我很殘忍是不是?"
我嚇得倒退了兩步,只能無言地繼續的听他說著。
"但是,只要能挽回語儂,回到以往的幸福生活,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辭,所以,我怎麼可以容忍一個孽種橫在我們之間。
"可恨的是,語儂竟傻得想逃離我。可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跟她說過她永遠都是屬于我的,包括來生來世…你知道嗎?如果沒有語儂,世界就變得花不香、鳥不語了。"
多可怕的誓言,這恐怕是我這輩子听到最令人戰栗的愛情宣誓。
餅了好一會兒,他恢復了冷靜的神倩,自滿地說︰"你看看這棲月山莊,如此的美輪美奐,就是我為語儂而建的,我把她從美國帶來這里,從今以後,她永遠只能屬于我,再也沒有人能帶走她。"
我倒抽了一口氣,"你把她幽禁在這冰天雪地里與世隔絕,算是……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嗎?"礙于他那絕冷的氣勢,我不得不避重就輕的問。
他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懲罰?哼!這算是懲罰嗎?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懲罰她,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他的話不禁讓我為齊浩的處境憂心不已,"你利用我把齊浩誘來這里,是想要他……"
他又看透我的想法,冰冷的語調充滿了危險,"你在為他擔心嗎?我的確該感謝你,才能把齊浩請來,無論如何我們之間的賬遲早是要算的,至于怎麼算,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下,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
這夜,我躺在床上,胸口悶悶的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腦海里不斷重復著唐澤鈞的話。以唐澤鈞那絕裂的態度,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齊浩的。我走到窗台邊往外看,借著月色略微可以看到外面的地形,心中漾起了一個聲音——棲月山莊是建在山腰的谷地上,往下走的坡度並不十分陡峭,如果能攀走到山下,找到通訊工具聯絡齊浩,或許情勢可以改觀。
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唐澤鈞和程家倫絕對意料不到,我居然敢獨自走下雪山。
于是,我開始在房里找尋可以幫助我下山的工具,結果我只找到御寒的雪衣,除此之外什麼也找不到,而我也不敢到其他的地方找,以免驚動了他們。
好不容易等到人色微亮,我看著牆上的壁鐘,已是四點二十一分,再檢查一下自己的御寒裝備後,以最輕的腳步往大門走去。
一切就如我所預料的順利,微亮的天色可以讓我清楚的辨別路況,而屋里的人仍在睡夢中,讓我輕而易舉的走出屋外……
外面的風呼呼的吹嘯,我無法確定該往哪一個方向前進,只好選擇地勢較平坦的道路走去。我小心翼翼的往下走,正如我所預料的,坡度相當平穩,太陽慢慢的升起,白茫茫的雪地因陽光的照耀,刺目得讓我的眼楮越來越酸澀。
可是,盡避我再小心,在無法辨別積雪下的情況。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踩空的薄冰使我整個身體頓失平衡,在沒有任何著力點可攀附的情況下,我只感到身體迅速的往下墜.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那段時間里,天地間仿佛只籠罩著恐懼而已。
後來,我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阻止了可怕的跌勢。
在失去知覺之前,只感覺在刺骨的寒風下的我卻是冷汗液樣,劇烈的刺痛布滿四肢百骸。
最後一剎那,我仿佛看見了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
"好吵!好吵!這樣子怎麼睡覺?"我不滿的呢喃著,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噢——還有……怎麼我全身僵硬得一動也不能動?
我又听到鬧哄哄的爭吵聲,難道我這一摔竟摔到地獄去了?恍懈中,我似乎听到齊浩的咆哮聲"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竟然任由她獨自下山,也沒有一個人制止她,萬一她有什麼不測的話,你跟唐澤鈞說,一切免談。"
"阿浩……是你嗎?"我的聲音仍然梗在喉間。
接著又不知是誰在迭聲道歉,"是,是,少爺已請人去拿最好的設備和藥物上來,您就放心的等沈小姐醒來吧!"
我用力的想睜開眼楮看,可眼前只是一片朦朧,看到一些影子在晃動著。
"彤彤,你醒醒,覺得怎樣了?"是齊浩的聲音。
我好想說話,但嘴巴干澀,喉嚨像被撕裂般的只能嘶啞地呢喃,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有人喂了一些水給我喝,讓我干澀的喉嚨舒緩許多,可是我又失去了知覺。
餅了一會兒,有人伸手模模我額頭,"老天!你還在發燒。"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咒罵,這次我確定是齊浩在發脾氣。
我再用力的試著睜開雙眼,乍然看見齊浩出現在我眼前,我傻呼呼的問他︰"我死了嗎?"
齊浩似乎很高興,"你真傻,我怎麼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