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嫣氣急敗壞地紅著臉,「好好好,這下子你月兌光了我的衣服,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光,你滿意了吧?」
「我是為你好。」他以溫柔但堅定的目光望住她。
雖然眼前白皙似雪的肌膚、穗縴合度的姣好身材苦實令人看了熱血沸騰,但,現在實在不是欣賞的好時候。殷層雲二話不說,打橫將她抱起,直接往浴室走去。
全身上不只剩下布料少得可憐的內衣褲,飛嫣的氣勢自然被平時削弱了一半,但修長的腿兒仍是不肯罷休地拼命亂踢。
「你這個壞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你到底想把我弄到哪里去?我警告你,你立刻放了我,要不然——啊!」
要死了,又是水!她敢情是犯了水劫了她。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拼命以手掌拂去臉上的水珠,飛嫣狼狽地瞪著坐在他眼前的男人。
只見他一臉無辜,「是你自己命令我放了你的,不關我的事啊。」
「你——」
正想繼續撒潑,他卻伸手撫上她的右臂,神情十分不舍,「看,剛才不小心,手臂上撞得全是淤青……」指尖往上移,愛憐地模模她柔女敕的臉蛋,然後順著滑下那原本亮澤誘人,現下卻泛苦紫紅的唇角,「還有這臉……這唇……」
「要你——」
含在口里的「管」字未出口,他已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剛才一進門我就先放了熱水,你好好泡上一泡,最好能出點汗,祛祛身體里的寒氣。」
逕自說完話,他留下一個寵溺的笑容,便旋身關門離去。
這下子,飛嫣才發現自己正浸在放滿水的豪華浴白中,方才冷得直發顫的身體現下整個都暖和起來了,受到熱水的呵護洗禮,讓她舒服地全身放松,幾乎忘了自己片刻前才經歷多麼驚險萬分的
倒是這個殷層雲,無緣無故的,有必要對她那麼好嗎?
瞧他方才看她的眼神,簡直像是想一口把她給吞了一樣!
懊不會是……
飛嫣迅速在腦中溜了溜,依她看,八成是昨晚的邂遁令他意猶末盡,他想趁此機會攻陷美人心,看她能不能來個知恩圖報吧?
這報是要報,等藍天跟哥倫比亞航空間的合作備忘錄簽下來,她百分之一千願意自動自發為彼此前進大陸的計劃做牛做馬來報答他,但要她滿足他的獸欲……答案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她心里很清楚,接吻已是她為工作付出的最極限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倒是個最佳的攤牌時機啊,在他正滿腦子肖想她的熱頭上,成功的機率反而更大,不是嗎?
想到這兒,飛嫣打定主意,等泡完澡,她就要把握機會,想辦法把她背得滾瓜爛熟的營運計劃全盤托出,一舉攻上果嶺!
至于現在,晤……經過方才的一番混亂,她真的好累啊,就讓她先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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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小的打了個瞌睡後,飛嫣發現浴池里的熱水已逐漸變溫,未免門外那個人見她太久沒動靜,又忍不住闖進門來直接把她抱出去,她立刻快手快腳地起身,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浴袍穿上。
稍一伸懶腰,才發現自己大概是方才掙扎的太厲害,導致現在全身酸痛到極點。
然而,剛踏出浴室的門,她卻直接撞進一堵溫熱的牆壁,她悶哼一聲,揉著額頭揚睫……唔,原來是他。
只見殷層雲手持一杯又濃又香的熱巧克力,好整以暇地等在她面前。
「喝下它,你會好很多。」
飛嫣微愣地移動玉足坐到柔軟的床墊上,靜靜地喝下這杯愛心巧克力,心想︰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體貼,難怪一堆女人都愛死他了。
「你還好吧?」泡完熱水澡舒服了些,她終于記起問候她的救命恩人。
「我高中和大學時都是游泳校隊的,你說會行什麼事?倒是你……」他燦然如星的眸子里,除了溫柔還是溫柔,「你剛才太不小心了,萬一遲個幾分鐘才把你救上岸,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啊,好險他在第一時間跳下去撈起了她,要不然,她可真要淹死了。
縱使平常再怎麼強悍,回想到方才自己在湖水里載浮載沉又踏不著底的驚險,飛嫣還是忍不住又打了個顫。
靶激歸感激,她仍是輕聲嘟嚷,「我知道,可我又不是自願跳下去的。」
將她瞬間的懼意全看在眼里,他一攬長臂便將她擁進懷中,密密環住。
頓時間,他身上的獨特氣息完全罩住了她的呼吸,讓她不禁有片刻的恍神。
飛嫣慢慢感覺他那屬于男人的厚掌正握住她縴細白女敕的頸項,以恰到好處的手勁按摩著她繃緊的肌肉,那媲美專業的按摩技巧,讓她舒服地差點想就這麼枕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那男人是誰?他怎麼敢這樣對你?而你這只性感率性的小貓在他面前,又為何怯縮的像只小病貓?」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敏感的耳畔,讓飛嫣不自覺又往他懷里縮了一縮。
「這個……嗯……那個……」眼皮越來越重的飛嫣一邊應付他的問題,一邊集中精神揣想攤牌的時機。
再不趕快攤牌,她的謊就會越扯越大。
但,該如何圓她為了接近他所使出的苦肉計呢?
都怪那個豬頭小陶,本來打個幾下博取同情,讓殷層雲在知道她身份時,因為同情她而不至于當下將她攆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弄到讓他冒著危險跳下湖里去救她。
這件事要是不小心處理,讓殷層雲發現一切全是她計劃好的圈套,他恨都恨死她了.哪可能還跟她談啥勞什子的合作案啊?
然而,大概真的是驚嚇過度,她現在頭昏昏、腦鈍鈍,平時的聰明才智全都折了大半,什麼爛理由都編不出來哪。
「沒關系。」見她沉默不語,殷層雲溫柔地揉搓她的背,試圖撫平她飽受驚嚇的身心,「我知道你現在鐵定是嚇壞了,既然你現在不想談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但,會動手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趕快斬斷關系離開才是上策。」
他越對她好,她越是心虛,「其實我……」
「噓,別說了,我知道……若不是有什麼隱情,有哪個女人願意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呢?」他深情款款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別怕!有我在,從今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任誰也休想再動你一根寒毛,」他堅定地道。
他鏗鏘有力的話語像把小刀,一字字刻在她心上,如此的深情許諾,讓她的心跳不覺漏跳半拍……
費了番努力,飛焉好不容抓回理智。這男人,該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那麼溫柔吧?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而她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騙,那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還是回頭完成她的計劃比較重要。
飛嫣用力眨眨水眸,試圖擠出體內僅余的全部精神,導人正題。
先裝出可憐兮兮的鼻音,她虛弱地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那個男人起初為了追求我,對我還算不錯,但後來,當他得知……」
她絞盡腦汁後,打算編織一個窮小子在得知自己的戀愛對象除了是個大美人,還是個富家女後,為了牢牢抓住這個可以使他少奮斗三十年的金鑰匙,他變得歇斯底里,只要她稍微跟別的男人說句話,他就以為她要背叛他,而猜忌使他抓狂,進而動手打人的故事。除了圓謊,更可「順便」帶出她的真實身份。
不料,殷飛雲竟然半途便打斷了她精心掰出的故事,「親愛的,瞧你虛弱的像是隨時要昏倒似的,休息一下,有什麼話,都等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