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算哪根蔥?我只是拿她們來氣你而已,又沒有真的跟他們怎麼樣!」紀遠自覺問心無愧,口氣就特別理直氣壯。
話說求婚當晚他走出夜風大門,跟葉玲說清楚兩人是不可能的之後,他便丟下葉玲自己回家去了,當時他滿肚子的火,哪還有心情跟葉玲亂搞啊?
「事實上,自從我跟你在一起之後,除了你,我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紀遠進一步解釋。
「騙人!」縴縴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駁他,「姑且不論別的,那我在你辦公室看見的那個女人呢?我明明看見你吻她,你還敢抵賴?」
「那個女人……」說到這件事,紀遠也知道自己理虧,但他敢發誓他所說的全是真話,絕無虛假,「當時我會吻她,只是想確定自己對別的女人到底有沒有感覺而已,天知道當你拒絕我的求婚,我真的氣瘋了!我不斷告訴自己,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啵?也 灰歡 且?悴豢桑? ??率等粗ゲ魑葉閱歉讎?說奈峭耆?話旆ㄓ腥魏畏從Γ?quot;」你當我白痴,隨便找個理由就想安撫我?「話雖如此,縴縴卻感覺到自己結凍的心正在融化。」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全是實話,倒是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跟我的追求者出來吃頓飯、跳個舞,犯法啊?「
雖然那個她用來解悶的男人的確很無趣,兩手在跳舞時老是不安分地偷模她,早在見到紀遠之前,她就決定自己絕對不會接受那個男人的第二次邀約。
但,她能在紀遠面前承認示弱嗎?」是沒犯法--但,我、不、準!「他逼近她,霸道地宣示。
眼里看的是他,呼吸到的也全是他的味道,縴縴頭都要昏了,」你……「恰巧有人推門進洗手間,縴縴更是緊張地直冒冷汗。」你少無理取鬧了。「
一只大掌蠻橫地撫上縴縴的翹臀,使勁將她嬌軟的身軀貼向他,紀遠語帶威脅地道︰」如果再讓我看到那個男人的任何一只手指頭敢再踫你一根寒毛,你信不信,我會一根、一根剁了他的手?「
兩人過于親密的接觸讓縴縴呼吸急促,粉頰緋紅。
她還在掙扎,」你!憑什麼?「
他跟之前一樣性感的唇角微微掀起,」就憑……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你不講理……「
推不開他火熱的胸膛,他的吻已密密實實落在她唇上,讓縴縴開不了口,連腦袋也糊成一團。
紀遠濕熱的紅唇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縴縴,我愛你……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可是,那些女人……「」我發誓從今天起,我紀遠不會再踫別的女人,即使是賭氣也不行。「」我怎知你會不會騙我?「」如果騙你,就罰我生生世世成為你的奴隸,為你做牛做馬!「
天底下還有比此更動听的情話嗎?
縴縴徹底投降,不想再跟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渴望抗戰了。
她主動送上她的紅唇?quot;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上,就給你一次機會吧!」
重新將縴縴擁入懷中,紀遠仿佛空了一塊的心終于篤定,他知道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會輕易放開她了。
莊嚴的白色教堂里,一場世紀婚禮正要舉行。
紅毯兩側布滿了粉紅與粉紫的香檳玫瑰,將會場襯托得美侖美奐。
隨著結婚進行曲響起,出現在紅毯另一端的新娘是如此嬌美可人。
然而,沒人發現她正懷著一顆極度忐忑不安的心,踏著猶疑的步伐緩緩向前。
透過白紗,縴縴看見不遠處站在紅毯盡頭深情對她微笑的紀遠,心髒卻又是一陣瑟縮。
這一切,美好地不切實際!
今天,她終于要嫁給這個心愛的男人了,但,昨晚,她做了個情境極度真實的噩夢,夢見一個女人大搖大擺地闖進她的婚禮,在眾自睽睽下對紀遠獻上熱吻……
她早上跟媽媽提起這個夢境,媽媽笑著安慰她說,一定是因為先前不好的經驗在她腦海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生怕自己的幸福又被破壞,她才會作這種無厘頭的夢,叫她要相信自己的選擇,不要太緊張。
可是,人家說做夢這回事,好事不靈,壞事偏偏準得要命,她該不會那麼倒楣,等會婚禮上又出現哪個拍婚的女人吧?
終于,在忐忑不安中,縴縴仍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下,走至紀遠身旁,一同听完神父的證婚,也終于捱至婚禮結束,她總算可以解除她的神經貿,可以放下一顆心。
然而,就在紀遠幾乎要吻住她的唇瓣瞬間,教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短發女孩急急忙忙地沖向新人。
縴縴的胸口猛然一窒,背著陽光讓她看不清楚來人的面孔,但她很清楚,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難道,她的噩夢真的要成真了嗎?
「哎喲,縴縴、大哥,對不起對不起啦,該死!我這個做伴娘的居然遲到了,都怪我昨晚太興奮又太緊張,根本沒睡……」
哦,原來是紀薔。
她滑稽又率真的模樣惹來觀禮客人一陣大笑,縴縴懸在半空中的心,也終于安全落了地。
挽著身旁高大英挺的紀遠,這次,她真的很確定--她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