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擺布……
「這就是你想要的?」她不需有自我,不需有感情,只要把自己的心放空,供他擺布……「听起來似乎很容易。請你放心,我會要求自己做到的。」夏晴哀傷地回道。
她堅決的話語莫名地勾起心底某一塊溫柔的角落,闕言怔愣著,無意識地伸出手撫上她的眉睫,直到一顆熱燙的淚珠滾落他的手心。
闕言恍若大夢初醒,顫然地抽回手,也抽走了夏晴指尖上最後的依戀。
「多年不見,你愈來愈會掌握男人憐香惜玉的心理了。」無視于她的心碎神傷,他抓起柔若無骨的手拉進自己懷中。「接下來呢?再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是不是?」
「我沒有!」夏晴泣不成聲,淒楚地垂下眼,任他抓痛她的手腕而不反抗。「為什麼你要這樣想?當初選擇離開,我……我只是單純的想……」還給你幸福啊!
「哭什麼呢?」闕言長指勾起她的淚顏,忽略心口掠過的緊縮。「難不成你覺得吃回頭草太貶低你了?你該感謝天,他讓我對你還有點興趣,否則以你現在一無所有的身分,相信沒有人會為你付出丁點價值!」
他冷酷的話再一次地凌遲她的心。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分,無需你一再提醒。」心冷了,也死了,沒有心的人是不該流淚的。
蔚夏晴不再眷戀他的指尖溫暖,轉身提起行李,一步步地踏上樓,微風輕吹,她揚著水光的眸子早已灰暗一片。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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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鬢影的男女來來去去,笑語充斥整個宴會場上,高疊的香檳酒塔在閃爍燈光下顯得虛幻。
夏晴只是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置身度外。
商場上的聚會她向來沒興趣,即使今日她代表的是展平集團的負責人,而實際上若非是闕言「命令」她得陪他出席,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她安分地站在離闕言一步之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正好,太過親近的接觸對她而言是一種折磨。
闕言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自然而然地散發他的獨特魅力,幾個千金小姐熱切地與闕言攀談,伴隨著那似有若無的打探目光在她身邊轉來轉去,那是一種令人難堪的感受。
闕言不著痕跡地分神瞄她,整個夜晚她就這樣恪守自己的身分,既疏離又不失禮,努力地想將自己的角色淡化,卻沒想到反倒成為這笙歌夜舞中唯一吸引他的焦點。
闕言下意識地大手一伸,將她拉往身邊,突兀的舉動嚇了夏晴一大跳。
不只是蔚夏晴,連方才圍繞闕言的男男女女也開始臆測兩人的關系。畢竟闕言才剛與洛氏企業千金文定而已,楚嫣不過出國幾天,闕言身旁卻伴隨另一位佳人,而且還……挺面善的。
「闕先生,在你身邊這位小姐是——」
「闕總裁,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闕言微微勾起唇邊笑意,以情人之姿將她親昵摟在懷中。
「夏晴,看來你的魅力不減當年哪!」
要知道,上流社會的消息向來就流通得比任何事都快速,闕言才提了她的名字,已經有好事者聯想出身分了。
「呃……這位小姐該不會是闕總裁的前妻,蔚夏晴小姐吧?」
闕言冷冷地笑著,等待她自己承認。
他是故意的!蔚夏晴勉強抑下拔腿逃走的沖動,佯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明知她不願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是為了能夠全身而退,卻仍殘忍地以情人之姿將她帶到眾人面前,然殘酷的輿論將她鞭撻的體無完膚。
這就是他報復她的方式嗎?
「是的,我就是蔚夏晴。」順了他的意了,他可高興了?夏晴抬高眼,卻發現他的笑好冷。
「咦?闕總裁與蔚夏晴小姐——」眾人一副疑惑又曖昧的表情。
「多謝各位的關心,我與闕總裁只是公事關系,事實上,我正委托闕先生為展平集團整頓。」幾句話將兩人的關系撇的一干二淨,更為近來東風集團將入主展平集團的謠言做出合理的解釋。
呵,溫馴的家貓也開始懂得反擊了。
闕言心情似乎不錯,含笑不語的寵膩態度更加引人猜疑。
「原來是這樣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正在等待話題的男主角表態。
闕言笑開了,陰美的臉龐看來既迷人又危險,「公事上的關系……嗯?」
「當……當然。」見他俊臉靠來,夏晴輕喘地退了一步,心失序地狂跳。
丟臉哪!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要心如止水,不再為他的舉動莫名動心,無需有自我、無需有感情……卻仍為一個眼神、一個舉動而心緒大亂。
闕言將她此時的氣餒沮喪看在眼里,唇瓣勾起詭異一笑,趁她不注意時,勾起她的小臉,熱燙的唇片依附在她的耳畔呼氣,「要我再為展平集團操刀,不介意我先收些好處?」
「你——」她猛然抬起頭,微張的紅唇落入他早已準備好的煽情熱吻,唇舌糾結中,一波波癱軟的熱浪朝她襲來,淹沒她妄想把持的理智。
不行,闕言已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她怎能與他再有糾葛?
大庭廣眾之下,她依稀听見無情的耳語自他們周身傳開……不、不行,她怎能讓自己成為流言議論的主角……
掙扎的手敵不過男人的執拗,渾沌意識中,她仿佛听見自己內心的哭泣。
逃下了、逃不了,那就沉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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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燙的排山倒海而來。
蔚夏晴癱瘓的意識再度清醒時,兩人已身處宴會處頂樓總統套房,這飯店是東風集團的產業之一。
偌大的空間仿佛正彌漫優雅又魅惑的氣息,夏晴撫著腫脹的雙唇,頭昏腦脹地承受再度欺上來的溫熱唇瓣。
「放開……放開我……」夏晴喘息著,雙手握拳緊靠自己胸前,妄想抵抗他無情的攻掠。「不要……」
闕言抓住她的雙手,邪魅的眸光滿意地端視她因而嫣紅的臉龐,「你是不要,還是不敢要?」
「那……並沒有什麼不同。」
許久,蔚夏晴才抖顫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趁著他停不動作的當下,使勁地想掙月兌他的箝制,無奈她一退他馬上跟上,兩人糾纏的身影已逼近角落。
「退無可退了?」他揚起冷笑,雙手壓制她靠在牆壁,細致的頸項在輝映的光芒下,閃爍優美動人的風情。
「你放開我……你已有未婚妻了……」他長手撫過之處,有如在她身體里燃起朵朵異情火花,燥熱的不舒服感使她不停地掙扎,她用盡氣力的低喊出口,聲音卻如貓兒低吟般,更顯得暖昧挑情。
「那又如何?」闕言毫不在乎地挑眉,炫惑的火花乍現,燃點她身體深處一陣戰 。
「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的第三者。」她喘息低喊。
闕言聞言愣了一下,仰天狂笑,「第三者?你無需太擔心,沒有人會將一個情婦當真的!」
他話中的不屑口氣深深刺傷了她。
「何必呢?」夏晴難過地哽咽,「傷害我會讓你比較快樂嗎?」
這段情債該怎麼樣才能償還得了?她得再承受多少心碎神傷?
「快樂?」闕言冷哼地勾回她的身子,溫熱的唇再次貼近她,魅惑地吐氣,「你以為我的生命還有這兩個字嗎?」
「不……」他的深沉、他的憂郁映入夏晴的眼中,都變成敲擊心門的喪鐘,她痛苦地低喊道︰「我……真傷你那樣深嗎……難道再沒有什麼會讓你懸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