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的膚觸、唇齒相接,狂熾的火熱席卷而來,渾沌的意識中,她單純地奉獻自己最潔淨溫暖的身與心,渴望與心愛的人共舞情愛的曼妙舞姿。
「闕,你愛我嗎?」攀越的界線,夏晴動情地呢喃。
闕言沒有回答,只用了更狂熱的溫度回應她。
夏晴有些失望,卻也更熱烈地回應他的熱情。或許自己付出的還不夠多,所以闕言感受不到她的感情,但她相信只要擁有真愛,總有一天,闕言一定能感受得到!
「我愛你。」在兩人達到生命歡愉的最頂端時,她綻開了一抹美麗嬌媚的笑容,像是到達夢想幸福的國界!
www.lyt99.cnwww.lyt99.cnwww.lyt99.cn
蔚夏晴嘆了今早以來的第二十九次的氣,雖然現在也才早上十點鐘。
闕言銷了假回公司上班,受董事長蔚夏晴任命,從今天起,他就是展平集團新上任總經理。而距離他剛到公司上班不過一個小時,他倆位在淡水的家就「巧合」地來了數位長輩,一時間門庭若市的場景讓習慣寧靜的夏晴有些不自在。
「哼,我就說那小子存心不良,把你帶離蔚家大宅是什麼意思?!」才進門沒多久,馬上就有人開罵了。
「不是的,爸爸才剛離開……闕言認為我應該先搬出大宅一陣子比較好。」夏晴仍是好脾氣地微笑,一一為眾位長輩布茶。
「哼,是嗎?」其他幾位長輩悶怒地冷哼。
「是的。」想起失去父親的事實,至今仍讓夏晴心痛,她實在無法獨自一個人面對那自小到大的家……想著想著,夏晴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懷念父親的時候。「大伯父這幾年已很少回台灣,怎會突然千里迢迢從加拿大回來了?」
「不回來行嗎?」年紀最長的男人威嚴地開口,「難不成眼睜睜地任你把家業拱手讓人?!」
這是什麼情況?她倒有些不明白了。「大伯父,夏晴不懂。」
「好,很好!」二伯父氣呼呼地叫罵,「胡里胡涂把你嫁人也就罷了,居然最後還做了那麼不理智的決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平白送給一個居心不良的外人!」
「二伯父,」菱唇一抿,夏晴斂起清冷的神情,她無法忍受有人對父親不敬,就算是他的親兄弟也不行。「任何人在考慮婚姻大事都不會‘胡里胡涂’,更何況是疼我的父親,還有,伯父可能一時忘了,闕言已經是我的丈夫,並不是什麼居心不良的外人,我將公司交給他經營並無不妥之處。」
「你——」
「好了!」蔚忠威嚴一喝,瞪了急躁壞事的兄弟一眼,難道看不出來,他們的佷女外表看似柔弱,可執拗程度不輸她死去的父親?「夏晴,你二伯父只是擔心貿然把家族企業交給闕言打理不太妥當,畢竟闕言的年紀尚輕,真有能力經營它?」
蔚夏晴輕嘆一聲,「那伯父們真正該擔心的不應該是闕言的身分,而是如何合力輔助他將企業經營得更好不是嗎?」
她的話一說出口,在座的叔伯阿姨們臉色鐵青,個個吹胡子瞪眼。
沒有想到這個小佷女向來柔順客氣,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面對眾位長輩頂嘴。
「所以,不管他做出了什麼舉動,反正你就一心偏向他了?」大伯母蔚張琪也忍不住加入質問行列。
「伯母,闕言是我的丈夫,我想,我支持他的心就如同你支持大伯的道理是一樣的。」她依舊一貫地柔順回答。
「你……你太天真了,這世界上沒有面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你以為闕言真的愛你才娶你嗎?哼!表才知道!」蔚張琪冷笑。
誰都知道她跟老公早已貌合神離,今天要不是為了討回自己的權利,她才懶得理會這死鬼!
她繼續哼道︰「哎呀,說真的也不能怪你啦,畢竟連你爸都被闕言精湛的演技騙到手,你這麼一個小小甭女算什麼!」
伯母這番刻薄不留情面的話,夏晴听在耳里雖然沉默不語,卻也忍不住地蒼白了臉。
這是她的親人哪!為什麼這麼不留情面地傷害她?只是為了父親遺留下來的財產,就可以將人性所謂的感情都抹殺?
「這些伯母就無需擔心了。」夏晴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道,「闕言對我很好,我相信他是真心的。」話說出口後,她的心稍稍安下。
是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會傷害她,至少還有一個闕言為她圈起一個安穩的天地不是嗎?
「看來我們今天來錯了!」蔚忠面色鐵青地站起身,光瞧佷女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他就明白這一趟算是白跑。
「好!我們就給闕言那小子有磨練的好機會,我就不相信,沒有我們的支持,他會有什麼作為!」
「伯父!」夏晴心驚膽跳地隨長輩們站起身,伯父的語意她听得清楚,這些長輩都是父親公司里的大老,沒有他們的支持,闕言縱然有再好的經營手腕也施展不開啊!
「等一等——」
回應她的只有冷冷的目光,沒人肯再與她多說一句,夏晴目送冷漠的背影離開視線。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蔚夏晴望著遠方,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
第4章
一室的漆黑。
闕言回到家中已經深夜,他放輕腳步地走進屋,就著窗戶灑入的月光,發現了蜷縮在沙發上的人兒。
夏晴?
闕言雖然訝異,仍不忘將聲息抑制到最低,不願吵醒妻子近日來難得的好眠。他隨手放下公事包,大手輕巧溫柔地抱起她,踏著沉穩腳步將夏晴送至柔軟的大床。
輕微的震動驚醒了夏晴,長睫緩緩顫動。
「咦?闕言,你回來了?」
「嗯,是我。」闕言細心為她蓋好被子,落坐床畔。「不是說我會晚些回家,別等門了嗎?」
「我是想,或許你回到家會想要吃點東西,若我醒著的話你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夏晴仰望眼前的他,嫣然一笑。
「傻瓜,為了這點小事值得你熬夜等門?」闕言嘴角敞開了笑,不舍地揉揉她的頭,一種被人重視的驕傲頓時漾滿他心胸。
「我能力有限,可以為你做到的也只有這樣的小事;不像你,得為公司盡心盡力。」
夏晴語氣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今早叔伯們不甚客氣的造訪。
美其名是探訪,其實也只是一種下馬威的宣示吧?想起大伯離去時的冷漠眼神,現在想來還是讓夏晴有些心寒。
「怎麼了?」闕言月兌下西裝拉下領帶,發現夏晴的沉默。
「嗯……」她在心底斟酌是否該告訴他……還是不要好了,或許叔伯們只是一時氣頭上,並不是真心要找闕言的麻煩。「沒什麼,今天公司的情況還好吧?」
闕言的眉宇問飄過一抹疲憊,很快地將它隱在炯炯目光之下。
「最近公司與洛氏企業正在談一樁合作案,是有些細節還得研究,不過不用擔心。」
事實上,這樁由他主持的企業合作,正面臨被腰斬的命運,原因無他,近來有人蓄意鼓動股東們質疑他的主導權,在內部會議上無法達成共識也就罷了,今天更是在股東大會上公然挑釁,逼他讓出經營權,若非還有些跟蔚董交好的大老支持,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善了。
幾次會商,實在已用盡闕言畢生以來最好的耐性,這些人抵制他個人的心態可以理解,但不分公私的抗拒,甚至危害到公司,他就無法坐視不理。
闕言承認,在答應夏晴接下展平集團時早已想過這些困難點,只是他並末料到事實竟比他所想更嚴重,這些所謂的親戚股東只圖近利不知變通的行徑更是教人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