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在乎被人捉奸在床的,不過,對你可能就是一種困擾了吧!」展聿皇向來淡如輕風的聲調中有著一絲波動,雖然她不懂那是什麼,可是卻令她無端地紅了臉。
「對你難道不會有嗎?」神無月假裝若無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非常慶幸自己是坐在他後面,不然大概會滿糗的。
「你怎麼能確定這對我沒好處?」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和我傳緋聞對你會有什麼好處?」神無月蹙著秀眉問。
「憑著你的聰明還需要我的答案?」展聿皇同她四兩撥千斤。
「抱歉,我很笨的。」神無月才不上他的當,跟他玩那種「國王的新衣」的游戲。
「那麼,等你得到答案了再來跟我求證吧!」展聿皇露出危險的微笑。
「為什麼?」神無月疑惑地問著。
「很簡單。」他在一個濱海公路旁停下車來,將她抱下車,帶到沙灘上。
「什麼?」海浪聲太大,她听不見他的聲音。
他扯下了墨鏡,以琥珀色的眼眸盯視著她,緊緊地把她圈在懷中,一聲聲如同解不開的魔咒,「因為我要你除了想我以外,沒空想其他的事。」
「你……」神無月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雙唇就被他給侵佔了。
不同于上回那種斯文有禮的吻,這次的吻是既狂熱又猛烈的,神無月在他的進擊下腳步不穩地跌倒在沙灘上,但是卻無法阻止他的侵入。他隨之壓在她的身上,靈巧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入,爬上她的胸線。
「等、等一下……」神無月趁著他退開喘息之際發出模糊的抗議聲,雙手想推開他的胸膛,卻發現她無法推動他半分。
太快了!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手足無措,只能愣愣地任由他的唇齒入侵而無法抵抗。
「我不想等。」他又吻住了她,雙手像是要宣示他的所有物似地爬上她柔軟起伏的胸,讓她的思緒頓時混亂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申吟聲滑出唇邊,她趕忙把它抑止住,但是听見他和她同樣紊亂沉重的呼吸聲,她的臉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這分明是另一種煽情的挑逗嘛!
海浪聲很大,她覺得很瘋狂,這里好歹也是郊外吧!「喂!你剛才明明說不想被人捉奸……啊!」他的唇往下滑,隔著衣服含住了她敏感的尖端。
奇妙的戰栗沖上頭頂,她覺得全身像是有電流通過一樣,使得她下意識地弓起身,抓住他發端的手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靠近他。
「我後悔了。」他沙啞的嗓音失去了平時的謙恭有禮,只余下性感邪魅。
可是,在藍天之下,而且是日光烈烈的時候,他怎麼會……突然,非常不可能的假設冒出神無月的腦海。
「喂!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說不出來心中有什麼感覺,她只覺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因為他在生氣。
認識他到現在,她從來沒看過他有這麼失控的一面,可是,這個優雅的男人怎麼會……
展聿皇停下瘋狂的吻,抬起眼瞳直視著她,「你是這麼認為的?」
「別、別告訴我你是認真的。」神無月看著他的眼眸停頓了好久,異常冷靜地開口。
「想要我回答這個問題?」他的唇邊勾起勾魂攝魄的微笑,漫不經心地勾起她的長發,卷在指尖上把玩。
「呃,我……」不想!她很想這麼回答。
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她有些害怕,卻有更多的期待。
「首先,我不叫『喂』。」他簡單地說完,然後停下來等待她的反應。
「展聿皇?」要她叫他的名字為什麼還要拐彎抹角的啊!
「我以為連名帶姓的叫法是對仇人才這麼叫的。」他低下頭,以牙齒一顆顆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
「好,再給我一點時間!」神無月連忙搶救自己快外泄的春光,稍稍推開他的胸膛,不過他們倆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願意,她根本推不開他,「嗯咳,那叫你皇總可以了吧?」
他笑了,那種笑容只會讓人感到不安,「再叫一次。」
「呃……」她錯了,她不該指出他吃醋的,總覺得「被懲罰」的人是她!本來以為他應該不會喜歡女人這種肉麻當有趣的叫法,沒想到他……「皇……」她硬著頭皮出聲,叫完之後連她自己都很想哭。
「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她那種別扭羞窘的模樣真的很可愛,他勾起邪惡的笑,復又低下頭吻住她。
不久之後,當她帶著青青紫紫的吻痕回去,而被駱裴農嘲笑的時候,她才忿忿地發現——好樣的!她被騙了!
第5章(1)
海潮聲依然回蕩在耳邊,和她的心跳同樣激烈。
神無月靠在展聿皇的胸膛上虛弱地喘息著,四肢疲軟得乏力不堪,感官的沖擊仍然還停留在身體的深處,即使是現在,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無所不在的,探索了她身上每一處不曾有人窺視過的美麗。
他就像君主巡視著領土一般,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有好幾次她幾乎以為他就會這樣進入她的深處佔有她的全部,但是他卻只是重復巡禮著,像是對她身體與反應有著永不厭倦的興趣。
雖然不覺得他從來沒有抱過女人,且從他的舉動看來也不覺得他是第一次,但是看他對她的身體那麼感興趣,實在讓她很懷疑他是不是從來沒有過!
「你可以走嗎?」看她顫抖成這樣,展聿皇漂亮的薄唇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眼里有著深深的佔有。
能夠釋放她的熱情的,只有他。
神無月沒好氣地抬頭瞪了他一眼,「就算不能走又如何?」
「我可以代勞。」他語帶玄機地說道。
「拜托不要踫我,到時候如果我忍不住的話,搞不好會把你給壓倒。」開玩笑!現在只要他一個若有似無的觸踫,就會讓她的毛發根根豎立。
展聿皇挑高了眉毛,「你這是在邀請我?」
神無月的臉兒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隨即清了清喉嚨說道︰「我比較喜歡當『攻君』。」
「你可以在『上位』。」展聿皇輕笑著貼近她的耳邊,只手攬過她的長發,吹拂的氣息近似挑逗。
「多謝恩準,有機會我會試試看的。」神無月在他踫到她之前跳起來,離開他伸手可及的範圍。
「你有機會的。」展聿皇看著空了的兩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單手壓在地面,翻身躍起。
有機會?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他要她,而且是一定要,或是大家只是玩玩,隔天就一拍兩散?她在他眼里是這樣的人嗎?
「你一個下午都不在公司無所謂嗎?」拍了拍臉上的紅暈,神無月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不再看他。
「我有不在的理由。」展聿皇眯著眼看著她在夕陽下縴細窈窕的背影,回答得有些神秘。
「嗯,不會被罵就好。」神無月點點頭,踢著沙灘上的小石子,「我該走了,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有點不敢相信,她居然開始眷戀起和他相處的時光了,大腦中的警訊持續發出,她想她應該回去好好拼完她的拼圖。
「你確定你還敢在大街上走嗎?」展聿皇別有深意地笑問。
「為什麼不敢?」神無月莫名所以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頸項手臂上到處是青青紫紫的吻痕,令她不由得停頓許久,然後才咬牙切齒地說︰「好,算你狠!」
就算她真的是男人,也不敢頂著這一身的青紫回去工作,更何況她還得回報社去撰稿校對……她這副德行如果還敢回公司,她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