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前幾天您明明巴不得我早點娶妻生子,怎麼現在帶人回來,您卻有意見了?」索爾極快地調整好氣息,平常那種冷靜自若的模樣又回到他身上。
原來是因為家中逼婚,所以他才跑來綁架她,真是覺得自己愈來愈沒有價值。站在索爾身後的席曦很努力地瞪著他。
「就算是我希望你娶妻,但也得確定這女孩並不是貪圖我們優名財團的財勢而來的呀!」老夫人說著。
罷剛才看到孫子那種意亂情迷的模樣,她在心中歡呼得彷佛是由八十歲變成十八歲般的高興;不過她還是決定不要讓孫子太早發現,以免孫子只是隨便找個人來充數,那可就不好玩了。
「優名財團?」席曦驚叫了一聲,然後將不信的眸光投向索爾,「你?優名財團?你不是黑道老大嗎?」
「女乃女乃,這下子您該相信她不是因為我們家的財勢而來的吧!」索爾涼涼地對老夫人說。
「可是小曦很愛錢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東方琊很好心地對老夫人說明。
「咦?這丫頭很愛錢?」老夫人的眼神馬上冷了下來。
「東方……」今天這家伙話特別多,難道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還是嫌薪水太多?索爾冷冽的眸光射向他家的參謀。
參謀再度小生怕怕地躲到老夫人的身後去,以防自己被主人那銳利的眸光給射出兩個洞。
「愛錢不是一種錯吧!」席曦不明白這個老太太為什麼馬上變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至少我可不是在賺黑心錢。」
「那丫頭為什麼愛錢?」
老夫人走入屋內,坐在圓桌旁邊,東方琊馬上像太監一般地替老夫人倒茶水。
索爾沒插話,因為他也很想知道。
「咦?愛錢還需要理由嗎?我以為花花綠綠的鈔票任誰都愛。」席曦避重就輕地回答。
「雖然你說的話有一部分是實話,可是你的眼神顯示出你隱瞞了某些事實。」索爾這下子倒是插話了。
席曦轉過頭去狠瞪了他一眼,簡直痛恨起他的犀利,「多謝你這麼相信我的人格喔!」
「我相信的是我的眼光。」索爾涼涼地回道。
很耐人尋味的一句話,雖然依他的立場他是該這麼說沒錯,可是以老夫人養了他三十年和東方琊跟了他二十多年的時間看來,他會這麼說,根本是已經陷下去了嘛。
老夫人和東方琊皆掩著嘴竊笑。
東方,不要給我逮到機會,否則我會把今天的帳給追討回來!索爾丟給東方琊一記警告的眼神。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東方琊在心中嘿嘿笑著回敬。
「啐!臭屁的家伙!」席曦嗤哼了聲,才很不甘願地坦白說道︰「我想去日本念書啦!」
「娃兒,你說你想去日本?」
這下子三個人的注意力可是全都放到她身上來了。
「是啊!」他們作啥那麼驚訝?
「沒打算要嫁我家孫子嗎?」不會吧!難得見到孫子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反常,要是她走了恐怕找不到第二個咧。
索爾眼神一冷,倒是沒吭聲。
「咦?可是我是……」
席曦才打算開口說什麼,就被索爾攬進懷中,好制止她說出真相。「女乃女乃,她才二十歲,現在跟她說這些未免太早了些。」
席曦轉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他連她幾歲都知道?可是她卻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曉得。
太過分了吧!
「那可不行!」老夫人站起來準備往外走,「既然不是要嫁到我家來的,那我何時才能抱孫啊!不行不行,我去替你物色對象去。」
「女乃女乃。」索爾無奈地喚道。好極了,他原本盤算好的計劃全都因為她的一句話給推翻。
「呵呵呵,有好戲看了。」東方琊快活地跟在老夫人身後離開,活像是條搖著尾巴的狗。
第4章(2)
「抱歉,我幫不上忙了。」席曦看樣子也知道自己搞砸了,在听見他的女乃女乃要替他找對象結婚的時候,她的心中有著極其怪異的不舒服感,可是又說不上是為了什麼。
反正佔卜或是感應那種東西只是純參考用,搞不好這一次她預測對方是自己命運的紅線就預測錯誤了也說不定,唉……
不過索爾倒是沒去在意自己的女乃女乃說了什麼,只是對著席曦問道︰「你真的要去日本?」
席曦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就算是又如何?」這是她從很早以前就有的打算,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放棄。
索爾挑了挑眉,然後詭異地微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雖然他那種鬼魅般的笑實在是很性感,可是席曦還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這是秘密。」索爾好心情地輕吻了她的唇,然後走出門,將她留在聆風軒。
這里就是她的暫居之所了嗎?
席曦無奈地瞪視著簡直像古董的屋子,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雖然她讀中文系,可不代表她就愛住這種古董建築啊!
在某港口,一個身穿風衣的男子正登上岸,黑色的風衣在狂風的吹動下就像是撒旦的羽翼般,有著令人感到恐懼的死亡氣息。
「死神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在台灣嗎?」代號「斷塔」的葛悠承問著來接應他的人。
「斷塔」,在塔羅牌中指的是「意外的災難」……,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幾個以塔羅牌命名的高手,而葛悠承也是其中之一。
「對,他在台灣。」來接應的人必恭必敬地回答,像是臣服在葛悠承的威勢之下。
「據說我父親被死神做掉了,這是真的嗎?」葛悠承問著眼前的人。
「是的,好像是死神發現到令尊決定背叛幽冥、帶著招募的人馬和公款準備投奔『命運之輪』的事情。」
命運之輪是一個一直在和幽冥對立的組織。命運之輪在塔羅牌中代表的就像是字面上看來的意思一樣,掌管著運氣這樣的東西。
但是命運之輪這個組織卻是無惡不作,劫貧劫富,殺人如麻,就連黑道上該有的道義也不顧,白道的人也拿他們莫可奈何,只有幽冥是他們唯一的骨中釘、肉中刺。
也難怪索爾非制裁叛徒不可。
「是嗎?原來是因為這樣啊!」葛悠承勾起了危險的笑,「那麼,我就非得為我父親報仇不可了。」
看是你死神厲害,還是我斷塔厲害。
梆悠承陰冷地漾出一抹笑。
「小曦,我好痛心,你戀愛了居然沒跟我說。」非非哭天搶地,怨的是自己居然沒像席曦這麼好運,竟能踫上一個這麼帥的男人。
喔!天理何在啊?她要捶胸頓足!
「那又怎麼樣?你想要我送你啊?」席曦煩不勝煩,從早上見面上課到現在下課要回家了,非非還在死命地念著。
「你要送我當然想接受,可是人家愛的不是我啊!」非非繼續哀號著,只差沒有五子哭墓。
席曦火大地掏出塔羅牌,然後開始觸模好友的手。
言「你、你干什麼?」非非驚嚇地往後退,席曦的算命費用可是天價啊,即使賣了她都不值那個錢。
情「我決定幫你看看你的紅鸞星會何時出現,省得你成天煩我!」席曦惱火地皺起秀眉,然後開始翻牌。
小「不要不要,我付不出你的算命費用。」非非驚慌地往後退,然後轉身跑出校園。
說「嘖,早知道這種方法有效,我應該打一大早就用的。」席曦冷哼著,準備把牌放回背包里去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好經過,在她身旁停下。
獨「你是佔卜師?」來人的聲音格外低沉,可是不是悅耳的那種低沉,而是一種戰車開過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