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看看你的誠意了,櫻! 再冷不過的聲音殘酷地說著︰ 我要你殺了商齊,當作補償! 「什麼!?」章小盼不禁叫了出來。
要她殺了商齊!?怎、怎麼可以…… 你下不了手嗎? 他的語氣中有著一絲陰冷。
「不是的……」章小盼竭力想阻止,「他向來和白影在一起,真的不好下手……」 櫻!你也可以拒絕。 森冷的語句又傳來︰ 但是,若我親自動手的話,你就知道了! 喀的一聲,通話切斷。
手機由章小盼手中滑落,她跌坐在地板上。
懊來的總是要來,想逃的總是逃不過。
若不由她親自動手,爺一定會折磨商齊的。
但是,教她如何下得了手?
商齊是她最愛的人啊!
她掩住臉,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滲出。
她殺不了他,但是她又逃不了,到底她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到底這場惡夢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忽然,她想起她和商齊還有約,她飛快地站了起來,將淚水抹掉,若無其事地拉開門──「啊!」她驚呼了一聲,赫然發現老愛穿一身白的天擎站在門口。
他听見了嗎?她方才的電話……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生怕他又說一堆奇奇怪怪的話。
但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一陣後,揚起唇色,詭異地微笑著說︰「商齊要我來找你,說他人在後門。」話帶到後,天擎便丟下不安和心慌的章小盼,老神在在地轉身離開。
第六章
「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是我表現得不夠好嗎?」賞月的結果,二人又情不自禁地開始,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月」啊!
「你已經表現得夠好了。」她嬌噴著。
「那你怎麼了?我不喜歡你蹙眉的樣子。」商齊伸手劃過她的眉峰,似乎想撫平那兒的皺痕。
「我沒事!」章小盼伸手摟住他,拼命忍住想傾瀉而出的淚水。「只是突然又好想愛你。」「你這個小妖精……」他輕笑,吻住她的唇,把她帶入另一個高峰──她愛他,好愛、好愛、好愛他,受他受到願為他放棄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愛他到為了他不顧一切,只為留在他身邊。
她並沒有想過要他回報,她只是想愛他,毫無保留的;只有他能給她溫暖,給她安全感。
沒有別人,只有他。
他離開她的身體,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寵溺地經吻著她。「我們該回去了,我怕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嗯!」她應允著,也忍不住動手替他整理因激情而凌亂的衣裳。
二人親匿的模樣,像是已婚的夫妻。
只是,這麼美好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任誰也無法保證。
商齊和章小盼,二人幾乎是夜夜纏綿,像是永遠也無法滿足似的,而章小盼則是逃避著爺的最後通牒,努力地回應著商齊的需索,迷失在兩人共同所創造的旋律中。
然而,惡夢還是追上她,就在她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星期二早上,竟小盼吃完早餐後,對商齊道︰「我出去走走。」「要不要我陪你?」商齊不放心的問。
「不必了。」章小盼笑著輕吻了他的額頭一下。
她發現自己的月事已有一段時間沒來造訪她了,加上她最近又老愛吃酸的,所以,她猜測,也許她有了。
想自己去證實,然後再給商齊一個驚喜,她想,他也許會很快樂。
她不敢妄想自己會飛上枝頭當鳳凰,可是,能擁有一個像商齊的孩子或許也是件很美好的事。
至于其他的事,她暫時不敢、也不願去想。
「答應我,有什麼事第一個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商齊摟著她的腰,深情款款地說著。
「好啦!又不是生離死別,做什麼這麼依依不舍。」章小盼笑著又用力親吻了他一下,才走出大門。
「說得也是。」商齊自語著,莫可奈何地笑了笑。
啊!才短短的日子,他就已經離不開她了嗎?
夜里若沒有抱著她,他就無法安心入睡。
醒來若沒有見到她,就會覺得倉皇失措。
他的生活中似乎已經少不了她的陪伴。
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是如此強烈地吸引著他、左右著他。
這就是所謂的愛了吧!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他是不是應該要給她一個名分了!
正式對大家宣布,她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
嗯……這三個字令他有莫大約滿足感。
商齊轉了個身,走進屋子。
此時,有一道動作俐落的黑影攀上牆頭,也潛進屋子里去。
「擎!我有事跟你商量。」商齊推開書房的門,笑容滿面地經喚著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
「終身大事嗎?」天擎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醫學書籍,漫不經心地問。
「沒錯!」商齊慎重地道︰「我想娶她。」「你跟我說有用嗎?我也不能嫁給你。」天擎笑得邪氣。
「別鬧了!我是要問你──」商齊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庭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爆炸聲。
天擎和商齊同時在第一時間躍過窗台,追到院子去探看究竟。
「人呢?」商齊左右查看,並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啊!糟了!」天擎的心中急速地閃過種不祥之感,他急遽地一個轉身,奔向字野宙的房間。
商齊當然也跟了上去。
不管怎麼說,宇野宙都像是他的爺爺,照顧了他這麼長久的日子,宇野家的事正像他自己的事,他是無法對宇野宙的生死袖手旁觀的。
二人奔往宇野宙房間的途中,清楚地听見二聲槍響。
天擎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打開房間的門,大叫了一聲︰「外公!」商齊也很著急地想跟進去看,但是當他以眼角的余光瞄見一道修長的人影後,便放棄原來的想法,準備上前去揪住那個黑衣人。
「站住!不要跑!」商齊一邊追上前去,一邊高聲叫著。
那個黑衣人的身形過分熟悉,但是商齊囑咐自己不準想太多,要相信小盼。
但在黑衣人要躍過牆緣出去時,商齊在同一時間扯下了對方的頭罩──商齊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凍結住了。
那頭長發──怎麼可能呢!?
黑衣人趁他發愣之際躍下牆,逃之夭夭。
而商齊猶陷入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平復。
不,他不相信,小盼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她說過她要月兌離組織,她不可能再回去……而後,他想起了那聲槍響,又轉身奔回宇野宙的房間。
「爺爺沒事吧!」商齊沖入小小的斗室之中,緊張地看著房內的人。
大夫神原邑推高了眼鏡,轉過頭來睨著他。
「把這個歇斯底里的男人給我帶走吧!」「擎!?」商齊轉過頭望向雙手環胸,立于門邊的天擎,不可置信地反問︰「你是說他嗎?」但天擎的唇色揚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子中所傳遞出的訊息,是任誰都不敢說話的。
「我只是請二位出去,我要清場。」迫于惡勢力,神原邑只得改口。
「那麼,就有勞大夫了。」天擎甜蜜地微笑,走過去拍拍神原邑的肩膀,瀟灑地離開。
一群人立刻看見某個得內傷的男人死命地咳嗽。
「那個家伙……」神原邑咬牙切齒。
商齊追著天擎挺拔的身影,也出了房門。
「你追到了嗎?」兩人走入回廊之中,天擎才問。
「沒有……」商齊心虛的低下頭。
但是,那時扯下頭罩之後所看見的黑長發,卻令他現在想起仍心有余悸。那熟悉的長發及身形……但商齊告訴自己不可能!
「這個。」天擎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物體,「是我在外公身邊發現的。」商齊看著天擎手上的東西︰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