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的刀子抵在她喉間,使她沒有說不的機會。
「你該不會暗戀我吧?」她驕傲地輕哼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正好想問這句話」他朝她認真的點點頭,「我正想請教你,這麼死纏著我,找我和小秋麻煩,是不是因為你暗戀我,嫉妒所致」
被他一陣搶白,段巧心氣得怒火高張。
「你少不要臉了!自戀狂!不要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對你豎白旗。」
「喔!不是嗎?」他輕描淡寫、了無誠意地喝著茉莉花茶︰「但是,這就令人納悶了,既然不是暗戀我,就是想替我生小孩羅!不然,為什麼會冒著失去貞操的危險來到一個或許會大逞獸欲的男人家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耶!若只是為了復仇,那犧牲又未免太大了些,你說是嗎?」他居然又當她是局外人般的詢問。
真可恨!他簡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但他這身狂傲之氣又迷人得緊!
言「你為什麼不猜我是來拍R級相片的」她倔強地說著,沒有認輸的意思。
情「因為我沒看見照相機,只模到了這個。」他把拿出來拋了幾下,段巧心立刻咬住下唇,下意識地模了模口袋。
小「你還是沒學乖,好像忘了我有惡癖了。唉!健忘是老年痴呆癥的前兆,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你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了。」他口氣十分遺憾地說著。
說「該死!你究竟想說什麼」她忍不住朝他大吼,她可沒他那麼沉得住氣。
獨「是夏立廷找你來的嗎?」他忽而輕幽地問著。
家「我段巧心做事從不假他人之手。」她冷冷地回答。
「是嗎?」他把一張傳真紙遞到她面前︰「那這個呢?你打算自己下手」
段巧心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她看到這種小兒科的恐嚇就怕了」她不屑地輕哼。
「如果有能讓她害怕的事,我倒很想見見。不過,你是不是得承認,你真的有雇人到澳洲去找她麻煩」他又是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樣子,讓人懷疑他究竟對何事認真過了?
「有什麼證據我才十九歲,哪有能力……」她看著他手上的錄音帶,聲音突然停住了。
「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找人誣賴你呵!你沒有好好調查過我的底細喲!我既然有辦法讓他們招供,又怎麼會找不到辦法將你告上法庭」他笑得和藹可親,和他話中的恐嚇語調根本搭不起來。
「你想告我」雖然很害怕,但她也絕不會表現出來的。
「沒興趣!我比較擅長玩陰的。」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中有著不容小覷的警告。
「本來我是滿想陪你玩下去的,但事到如今,你已經不是單純地只找簡夢涵麻煩而已了。」
「你是為了韓秋水」他愛的人果然是韓秋水!那簡夢涵呢
「我是為了你著想。」他笑得好甜蜜,像是那種沾了蜜的毒藥,會令修哀哀叫的那種。
「我不想為了不值得的人發狠,所以我勸你早點收手。相信我,仇恨不會帶給你好處的。」
「你要我放棄那是因為你不是我!我的母親和別的男人跑了,我父親因而自殺,從我十四歲起,我就一直一個人寂寞的活著,我這樣做有什麼錯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呀!」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也不懂!」
「不管你信不信,涵涵也是受害者;她沒有必要為了她父親所做的一切而承擔後果,她活的和你一樣寂寞;你太看重自己所受的痛苦,認為大家都虧欠了你,需要為你所受的不幸負責。其實,你可以擁有許多關愛的。」他淡淡地說著,表情仍是一片淡漠。
「言盡于此!下回若再有第二次,那張傳真紙上的留言,你就自己留著用吧!你該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
段巧心輕輕地打了個冷顫。他是說真的!雖然他面無表情、語氣平穩,但他的眸光卻令人不寒而栗,帶著一股如豹般的肅殺之氣。
傳真紙上的留言,明白地寫著︰
簡夢涵︰
我要你死——
美好的早晨,小鳥啾啾啼叫著,一切顯得祥和安寧和美好。
韓秋水在日光的照耀下睜開了雙眼,感覺腦中的知覺及意識漸漸凝聚,她無意識地伸手遮擋陽光,冷不防地憶起︰
怎麼可以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寬衣解帶她渾身一僵,如遭電殛似地坐了起來,一股像是要撕裂她的疼痛襲上了腦門,夾雜著昨夜的記憶一同涌向她——
愛……我……
這二個字令她心驚,雖然她知道這並不是她自己願意說的話,但卻道出了她心中最深沉的渴望——她是真的希望他能愛她!但不是那種替代的愛,她希冀他能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單純的女人來看待,她是真的盼望——
「夠了!」她對著自己低咆一聲,站起身來。
她明白她不能再待下來了,她已經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中而無法自拔,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中背叛了簡夢涵,她是真的愛上了學姐的男朋友!
原本以為她可以埋葬掉、隱忍住自己的感情,但她發現她辦不到!甚至還想誘惑他。
泵且不說她是不是身不由己,她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感情防線已經崩潰了,不論她如何努力,她總是鎖不住自己對他的愛戀,再也無法只把他當成學姐的戀人來看待!
她想也沒多想的直往大門走去;她知道她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學姐回來之後呢?她該怎麼辦誠實的告訴她,我愛上你男朋友了,所以我不能再和你作朋友了嗎?
走出了庭院大門後,韓秋水意外地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艾斯。
「你怎麼在這里?」她有些詫異。
「呃……雷老師……回來了嗎?」理由編得很爛、很差勁,但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法;但要欺騙對人不怎麼有戒心的韓秋水卻是輕而易舉,魁首心里感到十分心疼。
「還沒,你難道不知道他回美國定居了嗎?你不是他的學生」其實在她心情紛亂時,她是最不喜歡和人談話的,但又不能對他視若無睹或置之不理,學姐說得對,她這爛好人的性格真是無藥可救了。
「呃……」他被問得無話可答。
「難道你……」她腦袋突然精明地轉動了起來,有失聲驚叫的態勢。
但魁首有先見之明,眼明手快地用摻了麻醉劑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使她陷入昏迷狀態。
「對不起!不過我保證會讓你毫發無傷地回家的。」
魁首抱住她下滑的身體,喃喃自語,把她塞入停在不遠處的高級房車里,開離了陽明山別墅區。
躺在床上的雷默平幽幽轉醒。
「天亮了嗎?」他意識不清地咕噥一句,本想翻個身再繼續睡,但電話聲卻在此時非常不識相地響了起來;他低咒了一聲,左手抄起話筒以濃濃睡意的口吻低哼︰
「Hello?我是杰!」
「你還在睡呀?JJ!」話筒另一邊傳來美妙得會令人抓狂的男中音。
「你就那麼恨我嗎?」他哀號一聲,無力地申吟︰「我要睡覺!」
「原諒我得傳達一個令你睡不著的消息。」對方遺憾的口氣里夾帶幾許消遣地意味。
「免你死罪,快說!」他意興闌珊,意識猶在半夢半醒之間。
「簡夢涵在機場那兒被劫走了。」對方十分輕快優閑地說著。
「你說什麼」他驚坐了起來。
「有人把簡夢涵騙回台灣,在機場那里——」
那頭話還沒說完,雷默平就立刻抓著那支無線電話,快速奔向韓秋水的房間。
他叫不出聲,心急地四處尋找他心愛的小秋,總有一絲盼望,她會出現在房子內的任何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