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去喜歡上他們所相中的人就好了!?不過,人海茫茫,有點可怕。
「要是我們找的他看不上呢?」宇野繪里問著。
「那是極沒自信的說法。」他笑得很灑月兌,明亮又俊美,還順道帶了一絲挑釁的意味︰「姨媽對自己的眼光沒信心?」
所以說,他很可惡!這麼一來,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幫忙還是在找碴了!可恨又天殺的人人渣!
「但,話先說好,姨媽一定得尊重萬里的選擇,不能存心刁難,要有風度和度量接受,如何嗎?大家得共同作證,不論萬里愛上了誰,我們都不能意見。」
難得表哥會這麼說,把他自己賴皮的權利也拋下了,這個游戲霎時有點詭譎,在場人士一片寂靜;只有宇野爺爺一副看透了的豁達,不在意的笑了笑。
「如何?萬里!很公平吧!」
宇野萬里正撫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發怔,迎上表哥挑戰者般的眼神,他不在意地起身同表哥一般高,握起拳頭輕捶了他肚子一下,飛揚地笑著︰「我……不會輸的!」
「有自信的回答,我喜歡!」他贊許地笑了。
自然,宇野繪里馬上不輸給兒子和討人厭的外甥,已經回房去物色迷惑兒子的人選他,她一定會讓兒子回到她身邊來陪她的!她對勝利是誓在必得,必要時,她地不擇手段!
「喔!‘下’呀!等你老哥‘嫁’了,我再來陪你玩喔!」他又是那抹賊得不能再賊的奸笑。
宇野尚瞪了他一眼,冷聲警告︰「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尚’,不是‘下’!還有,你若不希望毀容,最好少打我主意!」
「呵呵!不急!不急!」
那家伙仍是欠人教訓的得意。宇野爺爺笑呵呵地拍拍他,其實他最想知道個精得跟什麼似的外孫會選什麼樣的人共度一生。
「小擎呀!別忘了外公我最期盼的是你的兒子唷!人家小齊都嫁了,你別讓我等太久啊!」
「外公放心!」當事者笑得明亮燦然又天真地說︰「您會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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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同波斯灣戰況般,風起雲涌、草木皆兵、風
雲為之變色︰草木為之含悲、如火如荼……戰火猶如炸藥之引信點燃,雙方在那里一頭熱,但當事人卻老神在在,事不干已地置身身事外。
宇野萬里低頭看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所套著的一枚白金戒指,得意的笑了;雖然,醫生為了不讓細菌無處可容,是極少戴戒指的;但他卻為了怕女護士糾纏,而掛著戒指以減少麻煩。雖然之中有過「意外事故」,使他蒙上不白之冤,而有了「惡名昭彰」的對號,但他倒也不引以為意,反正,這枚戒指,是為了她戴的……
是的!自他十三歲起,整整十多年,他一直痴戀著「那一個」人,明明知道她連听也沒听、看也未看過他,但他在第一眼見到毫不矯飾的她時,他就已經決定今生所追尋的方向。雖怪表哥常說,他在找尋那「撼動今生的容顏」;而撼動自己今生容顏的人,早在十三歲那年就已經出現了。若那只是一時的狂熱,那早該消失;但,這十多年來,他卻仍在等,等那個再度與他相逢的一天;等那個擺月兌「學弟學姐」身分的一天;等她回過頭來,找到他的那一天……
是的,他在等待那一天……所以,這枚戒指可幫了他不少忙;除了母親和家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枚戒指的功用,所以,若是踫上非常刻意勾引的女人,那麼,八九不離十的,一定會是……呵……來吧!放馬過來吧!讓他看看他的娘和世界無敵的表哥能玩到什麼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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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柳娟從夢中驚叫一聲後坐起。窗外悅耳清脆又巧囀的鳥啼聲、吵雜人聲、車子啟動的引擎聲,此時全數涌進她的耳里;她下意識的抓緊被單,一手抓耙過自己前額的頭發,遽喘著氣,感覺到深深埋藏的傷口,似乎有被狠狠掘起的嫌疑!
奇怪了!她才回台灣沒幾天,為什麼就夢見「那家伙」和那舞會上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的一吻呢!?就算「那個人」早已被遣送回台,但,台灣雖小,卻也不至于小到「沖白虎、遇煞星」的悲慘情形吧!或許那個該下地獄的衣冠禽獸,早已在監獄還是綠島上度過他的下半生了吧!
她吁一口氣,似為那個渺茫的相遇機率放下了心中的重擔,轉頭瞥了眼旋轉在床頭上音響上的液晶體時刻顯示品——才七點十五分!?她悶哼了一聲,把棉被蓋回頭上,又倒回床褥間去溫個回籠覺。九點才開始看診,而且診所就在離此不遠的十分鐘步行路程沒必要那麼勤勞的七早八早就起床,找自己麻煩,和自己過意不去,放棄大好的睡眠時間。
「鈴……鈴……
可是電話卻像是存心和她過意不去似的,偏偏在她正進人睡眠之際來騷擾她。「她原本想打算來個相應不理的,但電話鈴聲卻不放棄
作響的機會,持之以恆地緊守崗位;柳娟低咒了一聲,敵不過擾人清夢的鈴響,沒好氣地抓起話筒。
「HELLO!」若是這家伙是她的熟友,那麼,就休怪她不客氣了!「狗血淋頭」大餐伺候絕跑不了!
「啊!柳姐,你還在睡喔!天亮嘍!太陽照了,上班要遲到了喔!WAKEUP!」
這丫頭!她以為全世界都和她一樣是晝伏夜出,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夜行性動物嗎?七早八早打電話來是預備被大卸八塊嗎!?
「商語珍!我警告你!三秒鐘之內把電話給我放回電話座上,而且不準拿起來!否則,你下回來拔智齒時,我準會好生‘照料’你的!」知道是無聊份子所為,柳娟也顧不得勞什子禮貌,惡狠狠地吼完,就想掛電話。
「啊!好凶喲!人家只是好心想叫你起床上班嘛!」
好可憐、還會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由另一頭傳來,順道還慘了一點理直氣壯,厚顏無恥的語氣,振振有詞的道︰「何況,人家的話可是很值錢的呢!你瞧,‘語診’、‘語珍’,‘言語即是珍珠’,字字珠璣,真是恨不得她立刻躺在治療椅上任她‘施虐’。這個死」丫頭!看來是活膩了,想找死!
「呀!柳姐!好棒喔!連押三個韻耶!好酷喔!」
泵娘還不知事態嚴重地那一頭以驚死人不償命的轟天雷興奮語調隆隆作響著︰這則是她的最「大」的特征——大聲婆!
「哇哇哇!我一定要記下來回去寫小說!」
柳娟立刻把電話拿到一臂之遙處,而且以一指按住被殘害的或右耳,盼望耳膜別破損的那麼快;這耳朵她還要用幾十年的,她不想那麼早就使它夭壽!
「你到底有什麼事?」她萬分無力地把頭埋進枕頭里,有氣無力地問道;已經不敢保證商某人下回來找她看牙齒時,她會有多少醫德了;更甚者,也許那位小姐會看不見明日太陽。
「有!當然有!人家有好重要、好重要的大事!」她小姐在那頭仍舊用天真無邪、不知死之將近的也嬌憨語調,甜甜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叫你小柳姐姐,瞧!這麼重要的事,我一定得告訴你,因為依據我小說的安排,那個男……」
喀!柳娟二話不說地直接把電話丟回話座上去,一個翻身,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瓜,該死的!現在一絲睡意也沒有了,瞌睡蟲更是不知死去哪里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