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一個人長大?莫非……你們都不是人嗎?」展叔一臉驚恐,最近他在看大多妖魔鬼怪?
「你胡說什麼?我的是心境!獨孤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詛咒了,他們終其一生都不曾愛人,只能孤獨的死!
「詛咒?誰下的詛咒?」雲若葵滿好奇。
「有個神女詛咒了獨孤家……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總管並不願多說。
雲若葵望著大總管,「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們這些事?」
大總管望著她,「我也不知?但……在紫竹林的時候,見城主如此保護你,我想,你們之間或許有著某種機緣也說不定……」
「機緣?」雲若葵望著大總管,看來他這個人的內心並設外表那般冷。
大總管望著她,又道︰「我有種預感?或許你能為水月城帶來一番新氣象也說不定。」
展叔一听,忙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快放我們出來?」
「我不敢違抗城主的命令,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說著,他竟然就轉身離去。
「真是太沒有人情味了!」展叔不禁緊蹙起。
「唉!我早就知道求人不如求已!」雲若葵說完,身上的鏈子便解了開。
展叔一臉崇拜的望著?「大小姐,你真厲害。」
「這鏈子還真是花了我不少工夫啊!」雲若葵一臉自信的笑。「不過,普天之下,還沒有我小神偷打不開的鎖呢!」
***獨家制作***bbs.***
夜深了,獨孤城卻仍醒著,他坐在窗口,若有所思的模著自己的臉。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不敢去鏡子前看看自己的臉,因為這是一張令他爹恨的臉啊……
他站起身,腳步輕緩的走到放置水月鏡的閣樓?此時的水月鏡已經黑布封了起來。
這是一面妖鏡……他站在水月鏡前,凝視著它良久。
突地,他發現身後有人,一回頭,竟見雲若葵一派悠閑的坐在窗邊。
「是你!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啊!」獨孤誠一臉冷然的望著。
「沒有本事,還學人家做什麼神偷呢?就像你一樣,沒有本事,怎麼跟人家做神仙呢?」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雲若葵跳下窗邊,慢慢走向他。「亮子,我們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事,難道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亮子?」獨孤誠一听見這個名字,腦中彷佛閃過了奇異的畫面。
「我們第一次在紫竹林見了面,在銀星山莊,你差點就成了韓如星的夫婿;此外,那個多情的梅花。」
他倏地打斷了她的話,「住口!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們曾經生死與共的……」
雲若葵不禁紅了眼。
「什麼生死與共!我獨孤城是不可能曾和人生死與共的!我不是什麼亮子,你認錯人了!」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認錯人。」尤其……尤其他還是她深愛的人啊!
獨孤城一把抓住她,「我不想再听你胡說八道了,你有機會可以進出水月城,為什麼你不逃,要來自投羅網?」
「你也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關得住我小神偷的,我之所以不逃,是因為我要把你喚醒!亮子是個非常善良的神仙,而他就住在你的體內,只要你一日不敞開你封閉的心,我就一日見不到他,獨孤城,你為何要如此冷漠的封閉自己呢?」
他嚴肅的背轉過身,「我們獨孤家的人生性就是如此冷漠,這是沒有原因的。」
「我不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人是天生冷漠的,我一定要讓你改。」
獨孤誠望著她,忽然想起鏡中仙子的話︰當水月鏡落人了另一個人的手中之後,你的命運就曾開始轉變了。
「是你!就是你曾令我改變的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令我改變!」獨孤城發出一陣冷笑。
「你願意敞開你的心了嗎?亮子……」雲若葵開心的道。
「你一直叫我亮子,這個亮子……是你的愛人嗎?」他看得出她的表情有異。
「愛……愛人……你什麼啊?」雲若葵一听,俏臉不禁紅起來。
「我不曉得愛人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憎恨愛人……」獨孤誠望著她冷笑,接著,他竟然抓住她,低頭強吻住了她的唇。
雲若葵十分震驚,一拳揮上他的臉,「你做什麼?」
獨孤誠撫了撫嘴角,他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但他卻沒有生氣,「你不是想改變我嗎?光是這麼做,你又能改變我什麼?」
「你別以為你和亮子長得一模一樣,就可以對我亂來!」
獨孤城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只是表情僵硬的轉過身,「你走吧!反正水月城也留不住你。」
雲若葵望著他的背影,看來竟十分孤獨,更奇怪的是,她心中竟起了憐惜之意,但那不是對亮子的憐借,而是對獨孤城的憐惜。
「我不曾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曾把亮子給找回!」雲若葵說罷,往窗外一躍,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誠愣愣的望著天,那兒有孤獨的一彎月亮,正和他遙遙相望呢……
雲若葵奔出水月城,一顆心已不停地狂跳著,完全是因獨孤誠的吻的緣故。
他的吻是冰冷蠻橫的,而亮子的吻卻是十分的溫柔纏綿?獨孤城……竟讓她有了喜歡的感覺……
「大小姐。」展叔從她身後的樹叢里跳了出來。
「哇啊……你想嚇死我啊!」雲若葵嚇得尖叫。
「不是你叫我躲在這里等你的嗎?」展叔一臉的奇怪,「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我沒?」雲若葵故作鎮靜的笑。
「沒事就好。」他道。「那亮子怎麼了?他記起你了嗎?」
雲若葵無奈的搖搖頭,「沒,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讓亮子再度出現。」
「可是……要讓獨孤城敞開心胸,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對了!」雲若葵突地想到一個方法,「我們可以利用水月鏡回到他以前的世界,說不定就能打開他的心結?」
「什麼?」展叔的臉垮了下來,「大小姐,你又想去盜水月鏡啊?」
「或許,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棒夜,雲若葵獨自一人又來到水月城,那兒仍如同以往一般的冷。
她藉著水面一躍,轉瞬間便來到置放著水月鎮的閣樓。
當她一踏進閣樓的時候,被水月鏡前的人影嚇了一跳,原來獨孤城正一個人端坐在鏡前。
「你又來做什麼!」獨孤誠沒有回頭,就知道是她。
「我是來解開你心中的結。」
「你不必白費心機了,我們獨孤家受了詛咒,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孤獨的命。」他的語氣中竟有著一絲絲的淒楚。
「難道你就這麼認命嗎?」
「由不得我啊……」獨孤誠站起身,轉而望向她。
雲若葵望著他那張臉,那明明就是亮子呀!此時他那雙孤獨的眼正看著自己,令她好心疼。
她走近他,「你在水月鏡前做什麼呢?」
獨孤城沒有回答,雲若葵只好胡亂猜測,「莫非……你是想看自己的臉,卻又沒有勇氣看?這是為什麼呢?」
「不,我不想看自己的臉。」他搖頭。
「為什麼不想看自己的臉?」
「我這張臉令人很……」他的臉上竟出現了慌張的神情。
雲若葵不解的望著他,「你有張十分好看的臉,怎麼會令人憎恨呢?」
「不!我不想看自己的臉!」說著,他又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
若葵躍上前,伸手拉開水月鏡上的黑布,「獨孤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看看自己的臉呀!那絕不是張令人憎恨的臉,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