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戚承志忽然覺得有些氣自己呢!
「可這些都是你以前告訴我的呀!為什麼現在又不許我說了。」她不懂。
「這…—;以前都是我胡說八道,什麼官啊盜啊的,官又如何,盜又如何?官也有壞的。盜也有俠盜,沒有多大的區別。」戚承志宜視著席春語,面不改色的強辯。
席春語第一次發現戚承志的眼神是如此的熱烈,令她有些驚慌,她轉過身不敢再看他說︰「你知道就好了……我……我得走了……天就快亮了,…
戚承志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別走!」
席春語一時之間竟漲紅了臉,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如此抱著。「戚……戚承志,你做……做什麼……」
「做什麼?抱你呀!我不想你老是避著我、不見我,不和我說話,這些天來我已受夠了,我滿腦子想的全是你的笑容、你的身影,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他忍不住抱怨起來。
席春語紅了眼眶,「我……我折磨你?我才難過呢!我每天晚上都難過得睡不著覺,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想你、不能見你,甚至強迫自己遠遠的離開你,但你的影子卻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要夢里、在湖中的倒影里、在風里……好似鬼魅般纏著我,但我卻不能去見真正的你……」
「為什麼不能來見我?我就在你眼前啊!而且,我也沒有阻止你不能來見我,你為什麼要強迫你自己呢?」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喜歡名門閨秀呢?我只是個盜賊,我學不來名門閨秀的禮儀,婆婆說我配不上你,我沒身份、沒地位,有的只是一顆喜歡你的心;但就連喜歡你的心也是微不足道,我比不上喬知音,我不會琴棋書畫,我只會吵鬧……」她悲戚的說。
想起喬知音,戚承志不禁松開了緊抱著席春語的手,可惡!他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他怎麼可以再去喜愛席春語,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二姑娘,你不必學做什麼名門閨秀,你這樣很好,一派自然,一派天真,非常的……令人傾慕……」
席春語回頭望著他,「我……令你傾慕嗎?」戚承志回望著她,「我已有婚約在身,實在是不便再與你多地什麼,可是,這椿婚事是我爹的主意,我又不得違抗,二姑娘,你願意等我回去說服我爹嗎?」「說服你爹做什麼?」席春語一愣一愣的望著戚承志。
戚承志有些靦腆,這還用問嗎?傻丫頭,唉!
「就是這麼一回事。等這次事件了結之後,我一定會清楚的告訴你我做的決定。」
「什麼就是這麼一回事啊?我最討厭人家說話語意不清了,這會把我搞糊涂的,你知道嗎?」
「你還是糊涂些好了。」.
「不管!傍我說清楚點。」席春語叉著腰。
「好!我說清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避著我了,想見我時盡避來,明白嗎?」戚承志轉移了話題。
席春語皺起眉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這事還用得著去說服你爹嗎?告訴你,我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從來不用經過誰的允許。」她豪氣干雲的說。
戚承志笑道︰「二姑娘,依我看,太守府那里此刻非常的危險,你就別跟大家去了吧!」
「不行,我不去,那誰來保護你?」席春語馬上抗議道。
「我不希望再看到像上次在曹縣令那里發生的事重演!」他擔心的說。
「這事沒得商量,我要走了。」席春語堅定的說。
「二姑娘,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是在擔心你啊!」戚承志在她身後喊著。
但席春語卻充耳不聞,快速的離開營帳,令戚承志十分的苦惱,他對她總是莫可奈何啊!
戚承志率領著軍隊,緩緩的進入穎川郡。
天才剛亮不久,路上就已有許多人辛勤的出來干活兒了,但他們一看見士兵,就馬上走避閃躲,臉上惶恐的表情令人匪夷所思。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百姓如此害怕軍隊?」戚承志轉向席致遠問道。他由三絕那里知道,這位名叫歷嗓的商人已在這地方待了七、八年,而且是位非常出名的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又興旺。
已喬裝了的席致遠皺著眉說︰「邢逸峰所養的軍隊,十分蠻橫不講理,他們時常會出來欺壓百姓,而這些百姓們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日子過得自是惶惶不安了。」
「真有此事?這位邢太守竟然如此縱容他們軍隊,我…定得好好的懲治他不可。」戚承志听了,氣憤不已。
「年輕人別太沖動,凡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席致遠叮囑著。
戚承志望著這名叫歷嗓的商人,心中竟涌起一份熟悉的感覺,瞧他訓話的樣子,竟和自己的爹有些相似呢!此時,在前方不遠處來了一批人馬,近看才知道是太守府的侍衛,領隊的人是郡太守邢逸峰,這真是令戚承志等人驚訝萬分,他們仿佛早知道他們來了。邢逸峰的身形並不高大,長相也不似想像中的奸詐狡猾。反而看起來誠懇厚道,令人聯想不出他會是傳聞中那個狡詐的惡人。
「戚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了。」邢逸峰說著。
戚承志忙回過神道︰「邢太守,您客氣了,沒想到您會親自出城來迎接,真令人驚訝;」
邢逸峰仍是一臉笑意的說︰「往穎川的路上,听說時常有風鈴館大盜出沒,我原本十分擔心戚大人會遭遇不測,但看見戚大人安好無恙,真是令人欣喜。」
戚承志這會兒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借刀殺人,這邢逸峰的外表跟內在完全是兩回事,他的確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對手啊!
「笑里藏刀廠席春語偽裝成士兵,在一旁小聲的說。
「別說話!」金奎小聲責怪著。
邢逸峰又說︰「戚大人長途跋涉,想必也累了,請隨本官至太守府,由本官為你接風吧!」
「那就在此謝謝邢太守了,咱們走。」戚承志下著命令。
此時,邢逸峰突然又轉頭過來說︰「哦!戚大人,你可能沒听懂我的意思,我說的是給‘你,按風而已-,至于其他人,本官另有安排,這些士兵們自有其他休息的地方。還有些宮銀,我會請王中尉清點後再運回太守府,在穎川郡內一切有我作主,你大可不必擔心。」
「什麼?要戚承志單槍匹馬的進入太守府,這怎麼成?」席春語撞了撞管二叔,小聲的說。
「丫頭,稍安勿躁,邢逸峰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在穎川郡內一切由他作主,所以咱們得听他的話,想必這附近一定全布滿了他的人,我們只有暗中行事了。」管二叔說。
「他真是個奸詐的老狐狸,只有戚承志一人進府,就很容易監視他了,到時戚承志要有什麼動作也難。」何涼暗暗嘆了口氣。
此時,戚承志心中已另有一番打算,他決定先單槍匹馬進入太守府,看看邢逸峰能耍出什麼花樣?而且,如此一來,風鈴館的大伙及二姑娘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那麼就麻煩邢太守了。」戚承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跟著進城去了。
席春語望著他挺直的背,心中感到萬分焦急。此時,那位王中尉一聲令下,大家只得跟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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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川郡中,彌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在太守府里,戚承志發現,他什麼也無法探查到。
這幾天來,邢太守每天招待他佳肴美酒,晚上還提供他美女陪宿,這點卻遭戚承志正色且嚴厲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