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她就是夜真!」
什麼都不必說了!說到這里,小黑完全明白他為什麼非她不可了!他也知道此刻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
「為什麼選在日本?去日本你打算做什麼?」他放棄了!既然不能改變他的心意,那做兄弟的也只有陪他了。
「你還記得前一陣子到蟑螂打工的餐廳時,他們那一天團里的上唱出車禍不能來,我不是義務的上台幫他撐過一晚嗎?」
「嗯!我記得那件事,那天晚上不是還有個小日本想找你簽約嗎?」
「對!就是他!我考慮過了,要在短期內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羚菱開出的條件,唯有當歌星一途,而我準備以日本為根據地。」
「伯父知道嗎?他會讓你不管家族企業而跑去當個歌星嗎?」
「我跟他商量過了,我要他給我三年時間,二年一到不管我是不是成名,我都會退出演藝圈回到公司學習。而他也同意了!」
看著他一臉堅決的樣子,看來他把所有的事都考慮進去了。小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走?」
「愈快愈好!」
「那羚菱那邊?」
「我會跟地說清楚,必要時我會把她也帶過去!」
「喂!唐翼尹,你找我出來做什麼?」季羚菱拍了拍身上的水滴。
般什麼嘛!難道沒有人告訴他下雨天是最好的補眠天嗎?一通電話就害地連覺都不能睡了,還要地冒著大風雨出來,真是有夠……!
「我下個月要去日本了!」他掏出手帕,柔情的幫她擦了擦發際的水珠。
「什麼?你去日本做什麼?」
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當初說要追她就追她,現在說要去日本就去日本,他到底把她季羚菱當成什麼東西啊?
看著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他就知道她現在心里在想些什麼了!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地,也許她現在會有點怨他,可將來她會明白他的用心的。
為了怕她被雨打濕,他輕輕的把她摟入懷中,可仍在氣頭上的季羚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只是抬起頭看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個滿意的答案。
雖然不想接受他的追求,但听說他要離開,心里仍閃過一絲絲的不舍,唉!真搞不懂自己心里到底要什麼?
看著地那雙直盯著他的眼楮,以及那副橫在兩人之間充滿霧氣的眼鏡,他就覺得無奈,看來不給這小妮子一個滿意的問答,她可能會—直盯著他看,直到她盯出答案了!
拔下她那副幾乎遮了她一大半臉的眼鏡之後,他對著那張不知放棄為何物的小臉吐氣道︰「為了賺錢!」
「什麼?」季羚菱幾乎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答案,她原奉以為會听到他要去留學,或是什麼理由的,們那些理山中絕對不可能出現「賺錢」這兩個字。
「我女朋友都開出這—大堆條件了,我不努力賺錢怎麼行!」唐翼尹邊低頭磨蹭著季羚菱那白女敕的臉頰,邊逗著她。
唉!真不想離開她!唐翼尹呼吸著從季羚菱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心中不舍的猶豫著。
「唐翼尹,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我當初的意思是……」急著為自己所開出的條件辯解的季羚菱,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
「我知道你當初的意思,無非是要我打退堂鼓。」
「你知道?那你還……」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這輩子你只能是我唐翼尹的,所以不論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會拼命的去完成,而我今天找你出來不是要你來勸我放棄,今天找你出來是要你給我一個承諾,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在日本發展的承諾!」唐翼尹抬起地那顆漸漸低垂的頭。
「我……我……」從沒遇過這種場面的季羚菱慌了!她不曉得怎麼回應眼前這個關于她日後一輩子的問題。若是地應付得宜,日後便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但要是她應付得不好呢?
「一個……我只要一個可以讓我安心的承諾!」看著她不語的樣子,唐翼尹開始誘哄她。
「什麼?」心煩意亂的小紅帽,完全不曉得自己已陷入大野狼為她設好的陷阱中。
「說啊!……說你會等我回來!……羚菱,你快說出來啊!」
「我……唉!你別逼我好不好?」唉!她真的不能給他任何承諾啊!
「我知道了……」其實他對她的回答早有心理準備了,可她這麼一說出來還是……
唉!
「搭乘十五點四十五分,由台北飛往日本束京班機的旅客,請在听到廣播後,由八號登機門登機……」廣播器中傳來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聲。
「翼尹啊!你怎麼還不趕快上飛機?」看著兒子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唐母心中替他感到焦急。
「伯母,你不用替阿尹感到焦急,他現在在等一個可能不會出現的人,我看哪……他沒有等到那個人是不會上飛機的。」小黑放下手中的行李,走到一旁安撫著唐母。
「小黑,你太多嘴了!」心中煩悶的唐翼尹一听到小黑的話後,整個人的心情又壞了許多。
她真的不會來嗎?……不!我相信她,羚菱一定會來的,一定是路上被什麼事耽擱了,所以才會這麼慢……唐翼尹在心中不停的為羚菱的遲遲未出現找理由。
一听到兒子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憑著做母親的直覺,她敢打睹,那個人一定是個女的。
「宸盛啊!你說我們家的翼尹在等誰啊?」好奇的唐母趕緊把本名郭宸盛的小黑拉到一旁探听情報。
「等誰?……就是等你未來的媳婦啊!」
「我未來的媳婦?」
「就是……喏!人不是來了嗎?」小黑指著前方一邊哭一邊跑來的季羚菱。
「怎麼啦?」一看到她哭,唐翼尹整個心部揪了起來,只見他丟下手中的行李趕到她身邊。
「剛……剛剛進來時……因為……因為子君叫我用跑的……我跑得太快了……就不……就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的行李車……我的手好痛哦……」季羚菱一邊抽噎的把話說完,一邊把那只已紅腫起來的手舉到他面前,希望他能給她安撫。
這個小孩氣的動作惹得唐翼尹一臉疼惜,只見他小心的吹了吹她的痛處,「還痛不痛?」
「不……那麼痛了!」季羚菱擦了擦那不爭氣的眼淚。
真丟臉!她季羚菱從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就怕痛!只要一痛起來她就會亂沒形象的哭,直到地不覺得痛,像現在也是,察覺到手不是那麼痛了,她就開始為剛才的失態感到丟臉。
唐母若有所思的眼光從兩人身上拉回,而她的異樣盡數落入唐父眼中。
「怎麼啦?」
「也許宸盛說得對,眼前的這位就是我們以後的媳婦了!」
唐父心里明白,可是,感情這事誰也說不準的,更何況這兩個人還有—大半人生要走,其中的變數誰也不敢保證啊!
「羚菱,這是我爸爸、媽媽,至于這位美女呢?則是我妹妹。爸媽,這是我女朋友,你們叫她羚菱就行了!」
「伯父、伯母好!」一看到唐翼尹的爸爸媽媽,羚菱下意識的躲到唐翼尹背後,並不是唐翼尹的爸爸媽媽長得一臉凶相,而是她根本沒有任何見他們的心理準備啊!
听著廣播器中傳來最後一次傳喚聲,季羚菱推了推唐翼尹。「你還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快去!」
「嗯!」他彎身下去抬起腳邊的行李,「爸、媽,羚菱就拜托你們了!」說完便在眾人面前對著羚菱印下不舍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