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手,但離開她也只不過是十秒鐘而已,那是他月兌衣的最高速紀錄。
月兌她的衣服,卻是萬般難……他無法不一再停下來,探索踫觸到的柔軟肌膚……
「曉波……求求妳,幫我一個忙。」他咬牙說。
「嗯?」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听錯,心跳聲似乎震耳欲聾。
「想做什麼就做,想要什麼……就去要,」他燙熱的呼息灼燒過她的乳峰,使它高高挺立,「不要害羞,不要猶豫,更不要害怕……因為我們是一樣的,我們一起,懂嗎?」
不知怎地,身體的燙熱傳到眼中,竟有了想哭的沖動。
「好。」
簡單一個字,是她多年來本能的自保,終于放開。
「踫我。」他的低喃近乎乞求。
她怯怯地撫上他緊繃的肩頭,但接觸之後,猶豫突然消失了,她盡情他,從硬朗的胸膛,到結實的月復部,到挺立的……
「啊──」他毫不保留地低吼出聲,抱住她在睡袋上翻滾。
曉波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天,連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沒有!
「我把放在枕頭下面,」他喘息著,「幫幫我!」
看了他激情的面容一眼,她顫抖的手幫他上套,幾秒鐘的時間,像在替一把火炬點火──
她不記得每一個過程,卻又像被每一個畫面烙了印。當他捧住她的臉進入她──
她無法閉眼、無法轉開眼光、無法閃躲他眼中的激烈情感,那一瞬間,她被他穿透!
尖叫與低吼相混。他濃黑的眉緊鎖,汗水滑下深刻的稜角。
「看著我,記得我……」他眼中有奇異的水光,「把妳的疼痛給我……曉波,我可以負盡天下人,但我絕不負妳!」
在淚水之中,他的誓言穿過疼痛,永遠成為這天搖地動的一刻,最真切的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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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不知愛過了多少次。
基于對她的體貼,那夜他沒有再進入她,但兩個新鮮人像在做實驗一樣,嘗試每一種他們听過看過、卻完全陌生的愛法。
其實很嚇人的……曉波終于相信喬朔所謂的「他們都是天生性感的人」。
在愛的時候臉紅,連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臉紅。
曉波在Pub的辦公室里視而不見地翻著有關喬朔的報導,臉紅了一次又一次,卻怎麼也無法阻止思緒老往那個方向飄。
「Popo,flowersforyou!」
對講機傳來Jeff的聲音,幾分鐘後Pub打工的小妹就捧來一大束鮮艷欲滴的黃玫瑰要她簽收。
「這品種是進口的耶……」曉波咋舌。整整兩打,怎麼有人花錢花成這樣?
門關上後,基于長久以來在花店工作的習慣,她沒有先拆開卡片,熟練地把花束打開,拿出一只花瓶裝了水,要把花插入。
「哎呀!」玫瑰睫上的刺扎疼了她的手,她立刻松開,縴指上冒出血珠。
「曉波?怎麼了?」喬朔剛好開門進來,飛快來到她身邊。
「有人送我花……」她蹙著眉,「什麼爛花店,竟然連玫瑰的刺都沒除掉!」
「是誰送的?」喬朔瞪著還沒拆開的卡片,有搶過來的沖動。
曉波幫他打點一切,現在在樂界的名氣也不容小覷了。加上那張讓人垂涎的臉龐,和讓人噴血的身材……會有人送她花,也是理所當然……
理個頭!他只要踫上和她有關的事,所有的理智都消失無縱。
「到底是誰?!」她沒有馬上回答,使他心中的酸泡泡冒得更多了。
「『心痛的滋味』?這是什麼意思?別名嗎?還是一個謎題?沒看過這種花語啊……」曉波檢視著卡片。
喬朔看到她的手指還在冒血,不再去管花和卡片,把她的手指拉過來,就要去吸吮。
「不要啦!」曉波及時抽回手指,隨手拿張紙巾壓住,「你不知道,花睫通常都是泡在加了漂白劑的死水里好幾天,很惡心的耶!」
「有沒有扎很深?」
「沒有啦!」應該是沒有,雖然還真疼。
「妳確定是給妳的嗎?」通常每天有好幾打花束上門,都是送他的。
「ToPopo,沒錯啊。」
心痛的滋味?心痛?
一個回憶突然沖上他心頭,喬朔僵住了。
「我出事那晚,車開進車庫以後,還有一些意識……我記得,那時覺得心在絞痛,像心髒病突發似的。」
「真的?」曉波蹙眉。
「天!」喬朔臉上頓失血色,「玫瑰花!筆意不除去刺……花睫上下了毒!」
心痛的滋味……曉波立刻明白了,拿開紙巾審視。
「快!」喬朔己按下手機,另一手半拉半扶著曉波,沖出辦公室。「Jeff!Jeff!」他邊跑邊對著角落大吼。
「但我並沒有心絞痛的感覺……」曉波還不願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也許一切只是巧合,她不希望喬朔太為她焦慮。
Jeff不知從哪里突然現身,听了喬朔一大串英文的指示,也開始在隨身的通話器上呼叫。
「我上次開車開了半小時才到家,」喬朔的臉色緊繃得嚇人,「我們這次發現得早,感謝上天!妳得立刻去看Dr.Lou!」
那就是救他那位醫生的名字嗎?曉波有些模糊地想。她沒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覺,甚至有些飄飄然,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她倏然一驚。天!真如喬朔上次中毒的癥狀一樣?
不知何時她已被喬朔塞入車中,Jeff擔任司機橫沖直撞地往前開,她的頭更加昏眩。
不!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保持清醒,最起碼她不能嚇壞喬朔。
喬朔把她抱入懷中,他在顫抖,她感覺他的身體緊繃如即將拉斷的弦。
「朔,我並不覺得……」
「天!不要勉強說話!」喬朔把她抱得更緊,她的臉被壓在他狂跳的心口上。
她本是想說自己並沒有任何疼痛,心口突然一緊,彷佛有人握住她的心髒用力捏了一下。
椎心的疼痛穿過她的身體。
真要……發生了嗎?
她會怎麼樣?是突然暴斃,還是慢慢地心髒衰竭而死?
她虛軟地抬起頭來,雙手使力要把他稍稍推開。
「曉波──」他手下一緊,要將她再抱緊,她搖頭。
「不,我要說。」她啞聲道。如果最糟的結果無法避免,她要把握這幾分鐘,在自己的意識仍然清楚時,說出想說的話。
在她還能看清他蒼白的、親愛的容顏時……
「我要說。」她固執地重復。「我想……凶手想要你知道的,是你傷了某人的心,所以他要你知道心痛的滋味……會找上我,一定是因為知道我們在一起……」
她要說清楚,要讓喬朔多一條線索,找出凶手來。就算她不在了……她要喬朔終于能月兌離危險。
如果仍然找不出凶手……她希望至少凶手會滿意,不再找喬朔的麻煩。
不,她若真的遇害,喬朔死也會把凶手抓出來!
喬朔的臉龐失焦了,她努力睜大眼,但不再能看得真切。
腦中閃過爸媽的臉,還有哥哥們的……喬朔即將昏厥之前,也像她這樣忽然看見所有深愛的家人嗎?
「……你要往這方向去查,一定查得出來……」
「天!」喬朔把臉埋進她發中,「老天爺,求求你!不要……」
「……我很高興遇見你……朔……」
喬朔無法回答,他激烈地搖頭,震動她無力的身軀。
Jeff猛然煞車,跳出車子,喬朔立刻將她抱出車外。
時間和空間壓縮了,曉波只記得有人在吼叫,然後是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