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煒張開沉重的眼皮睨了丁薏芸一眼,隨即又挪一挪身體,轉過身去繼續夢周公,絲毫無視于她的存在……
可惡的痞子!竟敢完全忽略她的出現。
丁薏芸忿忿地走到駱煒的眼前,用力的將他扳向自己。「喂!你耳聾了啊!」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丁薏芸突然噗哧地捧月復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的……怎麼……回事啊?」丁薏芸斷斷續續地問著,忍不住地蹲在地上雙手緊抱著肚子哈大笑。「好像……好像被熊貓附身喔!」
駱煒顯然被她的笑聲激怒,恨恨地張開雙眼瞪視著蜷曲在地上笑得渾身顫抖的嬌軀。
「很好笑嗎?」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這下因為臉部肌肉的牽引,他的牙齦神經又不安分地作起怪來,駱煒雙手輕撫著左側的臉頰,試圖緩和疼痛的感覺。
「普通好笑啦!」听到聲音,她稍稍仰起頭來,拼命憋住整肚子的笑意,淚水因而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著。
「夏秘書沒告訴你,我今天不見訪客嗎?」駱煒恨恨地說出這幾句話,希望她識趣地趕快滾離他的視線,手還持續的在松馳臉部的肌肉神經。
「咦?怎麼跟秘書小姐說的都不一樣,她還叫我不要讓你等太久呢!沒關系,反正我不算是訪客啊!」她完全沒體認到主人的言下之意,反倒自圓其說起來。
懊死的小夏!她不但違悖他的命令,外加扭曲了他的意思,不妙她魷魚他就不叫駱煒。
「我不管你是不是訪客反正我今天不見任何人有什麼事明天再談。」駱煒毫不停頓,一口氣將要說的話表明清楚。
他感到牙齒越來越痛了!
駱煒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牙醫。
「哇!好神啊!說話都不用帶標點符號,你渴不渴啊?」丁薏芸雙眼露出崇拜的光芒,他今天是吃了什麼火爆炸藥啊?脾氣這麼差,但她堂堂丁薏芸豈會如此沒有格地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呢!
他越是想趕她走,她就越不走,今天是注定跟他卯上了!
「……」駱煒干脆悶不出聲地看她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丁薏芸模仿他不出一語地猛盯著他瞧。她這下才發現到,從剛才一進門到現在,駱煒的手一直緊緊壓著左臉頰不放。
莫非——
這就可以解釋他為何心情不佳的原因了。丁薏芸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步一步的逼近獵物,迅速地伸出魔爪往駱煒的臉上一拍。
「啊!」一聲慘叫回應了她的動作。
「你干麼啊!」駱煒臉色鐵青著指控犯罪者的罪行。
嘻嘻……小惡魔的尾巴高高翹著,臉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全身發毛的笑容。「你牙齒痛喲!」丁薏芸用著一種甜得令人發膩的聲音說道。
駱煒見到她那一副想整人的模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他連忙由涼椅上跳起。
「喂!你干什麼跑啊?」丁薏芸緊追著他不放。
偌大的辦公室中剎那間演出警察捉小偷的劇碼。
駱煒在奔跑的途中不小心撞到擺放文件的桌子,延誤了逃難的時間,丁薏芸趁勢欺身而上,大剌剌地壓坐在駱煒的雙腿上,避免到手的鴨子再度飛走。「啊……芝——麻——開門。」丁薏芸像誘小孩般的,將嘴巴圈成O字型。
可惜駱煒不是個乖小孩,依然將嘴巴緊抿著不放。
「乖……張開嘴巴喔!姐姐一會兒請你吃糖糖。」丁薏芸不死心地繼續哄道。
駱煒仍然沒有動靜,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丁薏芸嗔叫著。腦中快速地思考著破解僵局的辦法。
有了!
丁薏芸突然整個人貼近駱煒,雙唇覆蓋著駱煒緊抿的嘴,舌不安分地舌忝著他的唇瓣。
懊死!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選在這個時刻挑逗他,他強忍著滿月復的,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丁薏芸瞧見他神情的變化,莫非起了效應?更加深了香唇的攻勢。
駱煒終于放棄了最後的堅持,輕摟著她的腰肢,回頭她的熱吻。當兩個人交纏得正激烈的時候,丁薏芸雙手撫上駱煒的臉頰,突然用力地將他的嘴扳開——
「哈……上當了吧!」丁薏芸的臉上出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駱煒還兀自沉醉在溫柔鄉中,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起初他還拼命地想掙開丁薏芸的魔爪,誰知越是掙扎牙齒就越加疼痛,他面如土灰地放棄了對抗女魔頭的念頭,誰叫他誤中了敵人的美人計呢!
「這才乖……咦?你最左側的牙肉上好像有顆小牙齒呢?」丁薏芸仔細地研究著他的病情。
「不會吧……」丁薏芸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什麼?」駱煒沒好氣地問著,一方面輕揉著剛月兌離五爪功的面頰。
「你……你……該不會現在才長智齒吧?」丁薏芸的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大。
不可思議!這位仁兄都快逼近而立之年,竟然從未長過智齒?
真可以登上世界金氏紀錄了吧!
「不行嗎!」駱煒氣急敗壞的吼著。那是啥眼神呀?好像在觀看什麼稀有動物似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喲!難怪他從昨天就一直覺得牙齦怪怪的,好像一直咬到東西的感覺。
「可以!可以!感情這位老兄成長的速度比別人慢。」丁薏芸不忘乘機奚落他一下,誰叫他平常待她如此刻薄呢!
「我和你有什麼血海深仇嗎?你一定要選在這時候來報復我嗎?」駱煒的情緒一股腦地爆發出來。因為牙疼的關系,心情都已經夠郁卒了,她卻一直火上添油,從進門開始就損他到現在。
「我……沒有啊!」丁薏芸被他的怒氣嚇到,心虛地表示著。她好像開玩笑開得太過分了,再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病號,不該如此落井下石的,一陣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決定好好地補償他。
「對不起……我陪你去看牙醫好了!」丁薏芸好心地說著。
「牙醫……不用了,明天自動會好的。」駱煒急忙推掉這個提議。
「不行!一定得去看牙醫,不然好不了。」丁薏芸的脾氣拗起來就跟牛一樣。
都幾歲人了?還怕去看牙醫,得想個辦法把他騙到牙醫診所才行。一般人都不願意當眾被羞辱,何況他是這個極度自大狂呢?
當下她決定采用激將法,丁薏芸用不屑的口氣說道︰「還是……你害怕去看牙醫呢?」
「誰說的!」駱煒不甘勢弱地回應著。糟糕!上當了!
駱煒第一次深刻地體驗到禍從口出的感覺,可惜他沒有太多懺悔的時間。
「我听到了,那就走吧!」丁薏芸在心里竅笑著,她又打贏一場戰嘍!
她以跑百米賽的速度將拉出辦公室,直奔牙醫診所,不留給他一點反悔的理由。
門外的夏秘書絲毫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董事長被架走。
「董事長……」一陣幽幽的叫喚聲回蕩在空氣中。這次她真的準備回家吃自己的嘍!
???
「小姐!請你幫忙將這位病人的嘴張開。」穿著白衣的牙醫師滿身大汗,湍著氣說著。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難纏的病人,每當他一拿起電鑽準備檢查時,嘰——嘰聲三響起,他就開始用力地掙扎著,胡亂地拳打腳踢,如此的對峙了將近半小時,他甚至還沒有踫著病人的病顆牙齒,多遇著幾個這樣的病人,他的診所豈不是要關門大吉了嗎?
醫生決定使出最後的手段——他派出醫院所有的實習生、護士,全部死命地壓著駱煒的手腳,他就不信無法整治這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