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午見過二少了吧!」柳智擎幫忙收拾著,一面問一面留意她的反應。
「二少?哦,你是說龍劭杰,嗯,我見到他了,還和他一同吃了中餐,他是很好的一個人。」岳芊鈴將自己的小型電腦收入隨身包包中。
「對啊,二少人很好的,和氣又優雅。」柳智擎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吹捧著龍劭杰。
「他的傷是怎麼來的?」她並不是有意要探入隱私,只是她真的很好奇。
「傷嗎?哎!那真是個感人的故事。」柳智擎裝腔作勢的嘆口氣說︰「二少原來是在英國攻讀學位,有一天晚上,他在路上看到有人在搶劫一個老婦人,二少本來就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于是就前去制止,誰知道被歹徒刺傷眼楮。哎!他真是太雞婆……不,他其是太見義勇為了。」
「真的嗎?」岳芊鈴瞅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夸張,語氣亂假的,她說︰「現在整型手術那麼發達,其實他可以去整型啊!」
「我還沒說完呢!」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他就繼續天花亂墜的瞎掰,「那時二少的女朋友因為他的傷而嫌棄他,把二少拋棄了,二少受了極大的刺激,不肯去做治療矯正的手術,而且從此埋在書堆中,不願再談感情,甚至連公司的事,他都不願插手。」
「原來是這樣。」岳芊鈴沉吟著,她知道情能傷人多深,目前她不正深受其害嗎?
「這次是因為要他去接管台灣的分公司,他才迫于無奈到香港來實習公司的業務。」柳智擎秉持「不吹白不吹」的基本利益下,順口胡謅著。咦!般不好能拐得杰真的回台灣接管分公司,他在心中盤算設計著。
「是嗎?他應該沒問題吧!龍家三兄妹看來都是有能力的人。」岳芊鈴收好東西方了,無心的問︰「龍劭杰在英國讀哪一科的?」她想到中午他和她聊電腦聊得很愉快。
柳智擎一愣,隨即壞心的笑了,正經八百的回答,「二少的專長是……古曲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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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的進入岳芊鈴的房間,龍劭杰一點都不意外看見床上清醒坐著的岳芊鈴,及她手中那瞄準他的槍。
「喲!寶貝,你今天醒著等我啊?」輕柔的調侃著,他的腳步被射入他腳前一步地毯的子彈給逼住了。
她毫不猶豫的開槍,手中的槍再次抬起對準他的胸口。她們的槍在樊音的改造這下,都裝有來滅音設備,以防突發狀況時能掩飾槍聲。
「別再向前了,我有絕對足夠的理由可以殺了你。」岳芊鈴冷冷的說,高傲的臉上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咦,生氣了?」龍劭杰也不逼她,逕自走到沙發坐下,優閑的蹺起二郎腿,「別發火,我不是故意讓你早上獨自一人醒來的,只是,我怕我在場,你會害羞。」
「害羞?我只想殺人。」她握槍的手緊了緊,瞪著那已經自在的點起煙的男人,她一槍打落他手中的煙說︰「這里禁煙。」
槍法真準,龍劭杰無所謂的拋去手中的半截煙蒂,挑眉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請你出去,不論你又答應姐姐什麼,這一次我都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護。」岳芊鈴揚手,閃著冷光的銀鏈劃過半空中,龍劭杰伸手接住,藍眸迅速結成冰霜。
他動了,如豹般的身影襲上床,她有機會射殺他的,但她頓了一下,扳機怎麼都無法扣下。
機會稍縱即逝,下一刻她又被制伏了,槍在他手中轉了一圈,關了保險拋到床下,他緊緊壓住她。
冷冽的藍眸對上狂怒的黑眸,龍劭杰將她鎖的身下,強硬的把鏈子再掛上她的頸項,他咬牙低語著,「我給你戴上的,就不許你取下來,你這倔丫頭,你……不準扯了,你會弄傷自己的……」
見岳芊鈴倔強的用手扯著鏈子,想硬生生的扯下來,卻只是在她細白的頸上勒出紅痕,他氣極了,用單手扣攏那雙不乖的小手至頭上,他低頭欲吻她。
耙吻我,就咬你!
清楚的看出那對冒火的眼眸中透露的訊息,龍劭杰的唇只在她的唇上掠過,隨即滑過臉頰,吮上她柔軟的小耳垂,他邪魅的低諳著,「想咬我?寶貝,我會先吃掉你。」
岳芊鈴僵住了,胸前一涼,衣服已經被解開了,她激烈的掙扎起來。該死,他又想用這樣子來讓屈服,可恨啊!她怒喊,「放開我,你這該死的混蛋,放開我……」
「噓!你想叫大家都來看熱鬧嗎?」龍劭杰的唇慢條斯理的吻過她的赤果的香肩,埋進柔軟的雙峰中,他愛死了她身上那香香的味道,及他親吻時她那無法抑止的小小戰栗。
他的話讓岳芊鈴降低了音量,「你放手,唔……放開我,你別踫我,你……」她的話因那襲上的火勢快感而顯得斷斷續續,她輕甩著頭,試圖抗拒那令她思緒迷糊沉淪的誘惑。
龍劭杰仔細尋找她身上的敏感點,藍眸瞧進那一雙漾著激情的黑瞳中,他輕易的喚起她的。粗嘎的笑著,他的唇上移至已經透著紅暈的香腮旁,輕呵著被汗濕透的鬢發,低喃著,「別抗拒,你無法抗拒我的,寶貝,承認吧!你也想要的。」
他吻上氣息已然紊亂的小嘴,深深的、霸道的宣布他的勝利,他輾轉的在柔女敕的唇瓣上吮著,直到嘗到淡淡的咸味……
咸味?松開那甜得教人迷戀的唇,龍劭杰看著那緊緊合上的眼眸,停下手中所有的動作,他用手指拭著那順著眼角滑下的淚水。
「別哭。」心疼的低語著,他氣餒得直想扯光自己的頭發。該死的,他怎麼老是弄哭她?天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她的淚水。
由她身上起來,龍劭杰坐到一旁,半俯著身子輕揉著她的發,安慰的、哄誘的說︰「別哭了,乖,我不再踫你了,別哭。」
岳芊鈴真的無法控制在體內流竄的,沉淪于快感中及投降的羞辱兩種情緒煎熬著她,讓她受不了,只能無助的嚶嚶哭泣著。
「好了、好了,寶貝,別哭了,喏!我向你道歉,只要你別哭,要我做什麼都行。」他溫柔遷就的語氣讓她愣了幾秒。
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仿佛真的對她有情一般?這個念頭只在岳芊鈴心中晃過,她馬上丟開它,不願再被他的甜言密語所迷惑,她別過頭去,抽泣著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離我遠遠的,別再來煩我了,別再來戲弄我了,我已經受不了。」
龍劭杰的手指停在她發上不動,好半晌後,他縮回手,聲音中是極度的容忍,他喑 的說︰「好,我走,但是我要你明白,我並沒有戲弄你,我是……」
「不听、不听,你走啊……」捂住耳朵,哭得更大聲了,她怕自己又被他哄住了,放下真心最後又被他傷害。
龍劭杰挫敗的咬緊牙關,忍住再觸模她的沖動,他站起來離開她的房間。
岳芊鈴頭一直偏向另一側,眼眸閉得緊緊的,讓她全然沒看見他臉上那錯綜復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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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膽小也好,說她害怕也罷,總之岳芊鈴是打定主意了,她今天一定要將工作完成,然後從晚班飛機回台灣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但杰似乎跟她杠上了。好有預感,那男人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而她心中十分清楚,不管她再氣再恨,最後仍是會屈服在他的誘惑之下。
杰就像貓戲老鼠一樣將她玩弄在股掌之中,也許那只是他的「工作」之科的消遣,但她在心中一直擔憂著,不曉得他何時又要給她來個致命的一擊,傷得好體無完膚,柔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