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劭杰發現她居然全無懼意,她方才捉住他手腕的動作只是因為不適所帶來的直接反應。他知道自己冷冽時有多嚇人,連大男人都會發抖,她是膽子大得無法無天了,還是看穿他不會傷害她?
被看穿的念頭令他不悅,低下頭他狂暴的攫住她的唇,激烈的吻著她。原本是懲罰性質,要輕侮蹂躪她的吻,在接觸到無比柔軟的甜唇時,完全變了質。
從未對女人產生過的溫柔襲上龍劭杰的心頭,他輾轉的、輕柔的吮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橇開全無抗拒的唇瓣,深入其中探索逗弄著。
岳芊鈴有些錯眩了,他的吻好熱,沒有半絲冷寒之氣。她靜悄悄的招手圈向他的肩北,手指在他的頭後會合,將他拉向自己。
她的舉動嚴重挑戰龍劭杰的自制力,他低吼一聲,唇滑下的她臉頰,在細致的頸上輕吮著。她淡淡甜甜的香氣刺激著他,掀去了絲被,他將香軟的身子箝制在懷中,開始著她。
「唔……」
「寶貝,別怕,放松,你太緊張了。」龍劭杰在好耳邊低語著,含住潔白潦燙的柔軟耳垂,他緊箝著她,手指的動作毫不放松。
她發出小小的啜泣聲,「杰、杰……」她鼻音濃重的喚著他的名字,窒住了呼吸,全身緊繃幾秒,掠過了輕顫。她吐出長氣,向身子軟在他臂膀中,氣息短促而斷續,星眸誘人的半合著。
龍劭杰瞧著那因高潮而泛紅汗濕的臉龐,不禁低下頭再給她一記深長的吻。要命,若不是他還穿著長褲,他實在沒把握能克制佔有懷中柔軟身軀的強大沖動。這甜蜜惹人的小女人比他以前踫過的任何女人都還要能勾起他的欲火,不論過去那些女人技巧有多純熟,都及不上岳芊鈴。
問題就在這里,這女娃兒根本就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小心的將她放回床上,龍劭杰萬般懊惱的連做了幾次深呼吸,試圖平息他如火焚燒的。
這教人心猿意馬的小人兒還是處女啊!
先不談他不踫處女的原則,岳芊鈴他更是踫不得,除非他想許下承諾,或是和駱夜辰反目成仇,兩樣他都不想嘗試啊!
他在中途發現她未輕人事時就該撒手的,但她那眼眸中憐人的迷醉、身子柔媚自然的擺動、全然信任他的神情,及細碎的小小哼吟,讓他不忍心拋下她。這下可好,他讓她解月兌了,自己卻極度不適,使他快瘋狂了。龍劭杰低咒著,為昏昏沉沉的岳芊鈴拉上被子。
「杰?」倦倦的眨著眼,岳芊鈴的聲音中滿溢著睡意,她好累好累呵!全身沒半點力量,初嘗的滋味讓她體力透支。
「噓!你睡,別說話。」原已下床的龍劭杰又在床沿坐下,輕撫著她的臉頰,直到她呼吸沉穩下來,跌進甜甜的夢鄉,他才走向浴室,他得沖個冷水澡才行。
活見鬼了,他今天頭一次讓女人睡他的床,頭一次那麼體貼的顧到女伴的需求而放棄自己的快樂,頭一次哄女人入睡,頭一次得沖個冷水澡來克制……
哦!媽的,龍劭杰在冰冷的水花沖在身上時,突然想到,而且他該死的親手為岳芊鈴戴上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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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逼近她們座車的黑轎車,岳芊鈴輕抬唇角,冷笑了一下,對方總算是出現了。這些人若不在明天婚禮前解決這件事,只怕夜長夢多,他們會在婚禮上搞亂。
所以龍劭偉決定讓凌雨憐和岳芊鈴兩個人都被捉走,他們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舉擒獲那些意謀不軌的壞人。
岳芊鈴和凌雨憐為了明天將舉行的婚禮外出購物,才出發離開龍家大宅不久,她們就被盯上了。
岳芊鈴在兩輛轎車脅迫她們在車子停在路邊時,低聲吩咐司機,「等一下別輕舉妄動,小心你自己的生命,了解嗎?」
「知道了,岳小姐。」司機停下車,在外面幾個彪形大漢的槍口威脅下,手舉在頭上走出車外,不料幾個大漢開始對他拳打腳踢,打得司機倒地不起,額頭流滿鮮血。
「住手!你們這樣毆打手無寸鐵的人,不嫌太卑鄙了嗎?」岳芊鈴下了車,怒喝著。
「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不然一樣對你不客氣。」一名大漢說著,動手便為推岳芊鈴的肩。
岳芊鈴臉一沉,一個過肩摔把那名大漢摔了出去。「你別踫我……」
她的話未完,便被另一名大漢用槍把重擊在後腦上暈了過去。
遠處轎車上,龍少影及早上才由香港飛來幫忙的柳智擎看著凌雨憐和昏迷的岳芊鈴被捉上車帶走,兩交換個眼神,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芊鈴、芊鈴,你醒醒啊!」
凌雨憐哭泣的聲音將岳芊鈴自昏迷中喚醒。迷茫的眨眨眼楮,她動了一下,因後腦勺的刺痛而發出申吟。
「你醒了,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凌雨憐扶岳芊鈴坐了起來,忍不住又哭了,她真的被嚇壞了。
「拜托,小姐,被打的是我,你哭個什麼勁啊!」岳芊鈴揉了揉後腦腫起來的包,仍有點暈。
「怎麼辦?芊鈴,你說偉哥哥他們有沒有跟上來?」凌雨憐擔心的問,仍在抽噎著,小臉駭得蒼白,雙眼及鼻頭都哭得紅通通的。
「別擔心。」岳芊鈴晃了晃腦袋,已經能站起來了,她看看四周的環境。她們被監禁在一個空蕩的房間內,里面完全沒有家具,只有四面牆,及牆上的門及窗戶。
有窗戶?岳芊鈴走到窗前向下看,嚇!好高,看來她們被關在空屋的高樓上,她仔細觀察四周的地形,十分空曠沒啥人煙,應該是在郊區。
門被打開來,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走進來,岳芊鈴和凌雨憐同時轉頭看向他。
「岳小姐醒了,真抱歉,我不知道他們會打暈你,你沒事吧?」來人是躍龍集團的行銷部余副理,他是個身材矮小,毫不起眼的中年人,他是幕後策劃者。
「貓哭耗子。」岳芊鈴冷哼著,不屑的打量他那畏縮的樣子,這男人看來真是不堪一擊的樣子。她躍躍欲試的悄悄握緊拳,作好攻擊的準備。
「最好不要。」余副理亮出來的槍讓她松開手掌,他用另一只手抹抹汗說道︰「我只要錢來償還賭債,不然我的全家人都性命難保,只要總裁拿出三千萬,我就會放了你們。
「三千萬?日幣哦!」岳芊鈴不服氣的瞪著槍,悄悄扯下袖上的小扣子捏在手心中。
「美金。」
余副理的話讓兩個女人同時驚呼一聲,三千萬美金?她們沒听錯吧!
「雨憐,你挺值錢的。」岳芊鈴對凌雨憐說,同時手中的扣子疾射出去,打掉了他手中的槍,她一個翻滾,槍已經在她手上,好迅速的拿槍指向他,唇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沒用的,槍里沒有子彈的。」余副理搖著頭說,「我不會用槍,那只是用來嚇人的。」
岳芊鈴扣下扳機,連扣了六下,氣憤的將槍丟向他。天啊!她會被氣瘋了,哪有人帶槍只是為嚇人,里面沒子彈的?這哪是綁架?簡直是鬧劇嘛!
她丟了槍準確的打中余副理的額頭,他捂住傷口,阻止岳芊鈴的下一步行動。他說︰「你打倒我也沒用,外面有十幾個人,他們比我凶十幾倍,而且槍里保證有子彈。」
「外面有人?是誰?」岳芊鈴瞄著外頭,隱約有人影在走動著,看來他並沒有說謊。
「是我的債主,地下錢莊的人,他們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余副理倒退著出了門口,再次勸告著,「別輕舉妄動,如果拿到錢,一定會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