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嫣琪,我們談談好嗎?」霍永威快速地移動,在門前攔住她,對于拐杖他已經使用得很熟練了。
「談什麼?」吞了口口水,司徒嫣琪囁嚅地問。
「談……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司徒嫣琪瞬間瞠目結舌,他———為什麼知道?慌亂地退了一步,她忽然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小心!」伴著憂心的低喊聲,霍永威伸手擁住她,無力將她帶上來,他只能順勢改變她的跌勢,讓兩個人一起摔到柔軟的床上。
「哦……」驚呼著,司徒嫣琪被駭著了,腦子有些暈眩。
霍永威被她嚇了一大跳,撐起身體,他急忙的梭巡著她的全身上下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嫣琪,跟我說話,你嚇著我了。」
「我沒事。」有些虛弱的回答著,她意識到兩人正貼得如此之近的躺在他的床上,那一天的記憶便排山倒海而來。她掙扎著要起身,不願再去想那天他們所分享的親昵。
霍永威移開身讓她起來,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司徒嫣琪只好坐在床沿邊,眼楮直盯著地板。
「為什麼不告訴我?」霍永威柔聲問。
「不關你的事。」她心想,是她自己上他的床,他沒有必要負責的。露出苦澀的笑容,司徒嫣琪將手擱在肚子上,保護性地說出反話,「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擔心。」
「你是什麼意思?」霍永威眼神一冷,曲解了她話中的含意,帶著怒意地說︰「這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誰的?你又上了誰的床?」這個念頭讓他想殺了所有可能染指她的人。
他一定要那樣傷人嗎?司徒嫣琪迅速抬眼瞪著他,甩開他的手,她全身顫抖著,在壓力無法紓解時,她只能習慣性地再次握緊拳,任指甲刺進掌心。
又流血了,不只她的手還有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她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現在才知道痛還是一樣,只有再加上更深更沉的絕望。
「我知道我沒有彤語好,但是,」她眼眸迅速染上水氣,狂吼著,「你一定要把我看得那麼下賤嗎?」
霍永威看見晶瑩的珠淚迅速地滾下她慘白的小臉,他心中大受震撼。再怎麼樣,她也總是忍住從不對著他哭的啊,天啊!他做了什麼?再一次傷害她不是他想要的啊,他想要的是疼她、愛她。
「對不起,嫣琪,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話。」他懊悔萬分,強硬地將她僵直的身子摟進懷中,在她耳畔低語著,「對不起,原諒我。」
「我原諒你,放開我。」嗚咽著,司徒嫣琪已經快崩潰了。不管什麼都好,她只想逃開,靜靜地一個人舌忝傷口。
「不,你听我說,我是瘋了,想到可能有別的男人踫你,我就氣得口不擇言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強迫她看著自己,深情地說︰「我愛上你了。」
司徒嫣琪喘著大氣,盯著他許久許久後,她慘然一笑,「別為了孩子說這種騙人的話,不值得的。」
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多麼負責任的男人,從彤語的意外他自責了那麼久,就該了解他為了自己懷孕的事一定會堅持負起責任的。
「我沒有騙你。」難怪她不相信,霍永威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他放開她走過去將畫板推過來。
「沒有嗎?」司徒嫣琪低頭盯著自己掌中的小傷口,喃喃地說︰「那你就是在騙自己,你能忘了彤語嗎?那天你抱我,也是把我當成彤語不是嗎?你一直叫著她的名字,我好痛啊!我的心已經碎了,你能在畫著她的同時,還說愛我嗎?這種謊言能騙多久呢……」
「嫣琪。」
她的喃喃自語被他打斷,听見他喚她,她反應地抬頭,茫然地盯著畫中的人。她睜大眼楮,看著畫中的自己對著她微笑著。
「你畫的……是我嗎?」司徒嫣琪不敢置信地揉揉眼楮,不確定地看向霍永威。
「對,我這一個月都在畫你,」霍永威坐回她身旁,溫柔地攬她人懷,真誠地重復著,「我愛上你了,從很早以前,只是我一直不敢說,嫣琪,別懷疑我的真心,就算沒有孩子我還是會留住你的,別回新加坡去。」
「永威哥……」司徒嫣琪低喚著他,伸手回抱住他,她不停地哭著,她可以感到破碎的心又逐漸縫合了、麻木的感情又復活了。永威哥愛她,他真的愛她,哦!如果是在做夢,她願意待在夢境中不要醒來。
「不要哭了,對寶寶不好的。」軟言哄著,霍永威忍不住就吻了她。
嚴格說起來,這該算是他們清醒後的初吻吧,但卻覺得萬分熟悉。霍永威想著,因為他不知道在夢中吻了她多少回了。
將梨花帶淚卻透著紅暈的小臉藏進他懷中,司徒嫣琪悄悄合上眼,她好滿足、好滿足,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她的痴心總算有響應了。
「唔……」轉過身子,陶榆榛習慣性地找尋著霍永晰懷中最舒服的位置,用臉頰蹭了蹭他溫暖的肩窩,她輕嘆著露出一朵可愛的笑容。
「早安。」他的嗓音在她頭頂低沉地響起。
陶榆榛嘟噥著回了一句「早安」,仍是困困地有著睡意,過了三秒,她猛然張開眼楮。
哇!她忘了現在他們是在永晰的老家,她要是不趁著被人發現之前回到永娟的房間那就慘了!
昨晚他們回來時已經是午夜了,草草和永晰的父母打過招呼,大家便去睡了,而霍父對她很客氣,安排她睡永娟的房間。
因為不安,她一直沒法入睡,到她好不容易朦朧入睡時,霍永晰就潛進她的房間,用熱吻吻得她七葷八素、無力反抗,再將她抱進他的房間。
他沒有要她,像是知道她會難以人眠,他只是如往常一樣地摟緊她、輕哄著她。而她躺在他懷中,不到五秒鐘就睡熟了,而且一夜酣睡到天明。
「去哪里?」輕易將掙扎的陶榆榛壓制在身下,霍永晰挑眉問道。
「回房去啊,你想被人發現我在這里啊,那我以後還要做人嗎?」推著他,陶榆榛輕斥著,「走開啦……喂!你在做什麼?不行啦……」
他居然在月兌她的睡衣,她氣死了,跟他說了半天他都沒听進去啊?
霍永晰迅速用唇堵住她的嘴,手已經不安分地挑逗著她。她輕顫著,激情開始燃燒著她。
守住最後一分的自制力,陶榆榛試圖忽略他的唇吻上她胸口的快感,手掌推拒地抵在他肩上,她喃喃地說︰「不行嘛……你一大早的就……哦……」
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的挺身進入中,霍永晰將唇抵在她耳際,低啞地問︰「什麼?一大早的不能怎樣?」
「嗯……」回答他的是輕柔甜膩的嬌喘聲,陶榆榛的神智被他溫柔磨人的律動給擊沉了,原本推拒的手改為攀住他的寬肩,她只能無力地任他帶著她沖上雲端……
累死了!陶榆榛縮在他懷中,神思仍是一片渾沌。合著眼楮,她懶洋洋地無法思考,完全沒看見霍永晰臉上那抹得逞的笑容。
霍永晰玩著她柔細的發絲,呵呵,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幾分鐘,媽媽就會來敲門了,到時候……嘿嘿,他就是要讓媽媽知道這個「既成事實」。霍永晰邪邪地笑著。
五分鐘後——
「永晰,你醒了嗎?」
沈桐的叫喚。聲吵醒了已倦倦人睡的陶榆榛,霍永晰好玩地看她猛然睜大眼楮,驚惶失措了起來。
「完了,我要躲在哪里?」她緊張地問。
「就躲這里,別亂動。」將她按在懷中,霍永晰制止她柔軟身軀的扭動,他可不想「實況演出」,他低語著,「別動了,再動我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