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娟興致勃勃地拿出一只瓷制的日本招財貓,獻寶似地遞到他面前,「喏!很漂亮吧!」
「里面有東西?」霍永晰接過來搖了搖,有叮叮咚咚的聲音。
「有一元硬幣啦!這是存錢筒嘛,不過你別放錢哦!這不能打開,要拿出來一定要摔破,那就太可惜了。」她說道。
「等一下,這東西很眼熟耶!」他皺眉思索著,「對了,你上次去日本不是也買了一只一樣的?」
「有嗎?」霍永娟疑惑地問,跑進一間擺滿她東西的房間,好一會她又捉了一只招財貓出來。
「真的耶!不太一樣,你看,日本買的是舉左手,九份買的舉右手。哈!日本人走左邊,我們走右邊,真巧。」她一手拎一只,轉身回到房間去放好。
「真是的。」霍永晰笑著搖頭,月兌下外套丟在椅背上,走到桌前打開桌上的手提電腦。
他回去上班好些天了,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都追上進度,只是仍有些細瑣的事要做好。
「大哥,你這次回去,家里發生了什麼事嗎?」霍永娟放好東西,到冰箱拿了罐飲料,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喝著。
「沒什麼,只是嫣琪和我的事總算解決了。」他坐下來,盯著屏幕上的數據。
「那嫣琪和二哥呢?」霍永娟和司徒嫣琪一向要好,自然知道司徒嫣琪的心。
「永威的態度還是一樣。」霍永晰輸入幾個指令,蹙著濃眉研究著,對于家里那一對的事,他一向主張順其自然。
「唉!二哥真是的。」霍永娟嘀咕著,看了看表她跳了起來,「我要走了,我還約了同學逛街呢!」
「別太晚回去了。你喲!買東西要先考慮一下。身上的錢還夠不夠用?」對自己這個小妹,霍永晰一向寵著。
「夠了,我要和同學去買禮物,拜拜,大哥。」
看著妹妹蹦蹦跳跳地離開,霍永晰不禁想著,當學生真好,沒什麼大煩惱。
悄悄推開霍永威的房門,司徒嫣琪小心地窺探著,在看見他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她才松了口氣,輕輕地進入房內。
房內只留著一盞小燈,司徒嫣琪看了看桌上原封不動的晚餐,秀氣的眉緊顰了起來,心想永威哥又不吃飯了。
躡手躡腳地走近床,她伸手為他拉上被子,然後就呆立在床邊瞅著他,眼角瞄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
他就算是睡著了,眉間還是糾結著,仿佛受著極大的痛苦。這些天天冷,不知道他的腿要不要緊?她知道天氣一冷他的腿就抽痛,也知道就算痛得要死,他也是咬牙忍過不讓人知道,不是疼得厲害,他不會喝那麼多酒的,她心疼地想著。
她好想為他分擔痛苦,如果能,那椎心刺骨的痛就轉移到她身上吧!默默祈禱著,司徒嫣琪用手指輕撫著他的眉間。
霍永威忽然動了,盲目地伸出手捉住司徒嫣琪的手腕,他將她扯倒在床上,身體壓上她驚惶失措的身子,他的唇落在她臉上、唇邊,口中喃喃地喚著,「彤語……我的彤語……你別走。」
「永威哥,我不是彤語,我是嫣琪啊,你弄錯了……」她的話消失在他口中,他熱切地、饑渴地吻著她,其中的絕望之猛,讓她失去反抗的力量,只能茫然地反應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我愛你啊,別再走了……別再離開我……」他語氣中的哀求讓她不禁伸手抱住他,他埋首在她頸項邊,哀戚地說︰「我等了你好久,這一次再也不放你走了……彤語……」
司徒嫣琪一僵,淚水靜靜地滑下眼角。再怎麼樣,他喚的還是彤語,彤語佔滿了他的心,連一絲的空隙都沒有留給自己,她頭一次發現自己恨一個死人恨得那麼深。
「彤語……」霍永威帶著酒味的氣息噴在她胸前時,她才發現他已經扯開她的上衣,她遲疑該不該阻止他,他醉得深,已經沒有自制能力了。
霍伯伯和霍伯母隨媽媽回新加坡去玩,家里只有他們兩個,若她不反抗,只怕是會……
「永威哥,你醒醒,我……唔……」他又吻住她的唇,大手熱切地扯著兩人的衣物,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如果我不要那麼愛你……」靜靜的落淚,司徒嫣琪放棄抗拒,任他將吻烙滿她的身上,任他的手在她身上挑燃火焰,在他佔有她時,她緊緊環住他,承受他的一切。
昏黃的小燈照向熱烈交歡的人兒,但同一時間,她的心也隨著他的輕喚而淌著血……
「芊鈴。」梁曉羽走到橫躺在沙發上的岳芊鈴身旁,拍拍她的肩,說道︰「虹姐找你。」
「又找我?」岳芊鈴撐開一只眼皮,唉唉地叫了起來,「找別人吧!」
「虹姐找你。」梁曉羽再一次堅定地重復,稚氣的臉上有著不容商量的神情。見岳芊鈴合上眼不理她噘起小嘴,吹了聲口哨。
「曉羽,你……你……」听到那熟悉的口哨聲,岳芊鈴差點摔到沙發下,慌張的張開眼楮,還來不及跳起來,一只龐然大狗已經沖進屋子。
「不要——」岳芊鈴的尖叫擋不住大狗的來勢,它跳到沙發上,一坐在岳芊鈴身上,開始用粉紅色的大舌頭替她洗澡。
梁曉羽泛起一抹笑容,讓她看起來比較符合她年齡的青春,她雙手環胸,事不關己地看著岳芊鈴左躲右閃地躲避「舌洗攻擊」。
「胖波比,你給我下去……啊!曉羽,救命啊——」岳芊鈴完全制不住波比,只好向梁曉羽求救。
「下去。」梁曉羽低斥一聲,波比馬上乖乖地跳下來,搖著尾巴坐在她身旁,她輕輕拍拍它的大頭,贊許地說︰「好乖。」
她揮揮手,波比馬上又走出去。梁曉羽看著狗兒離開,一回頭看見岳芊鈴一臉瘋婆子樣的瞪著她,臉上全是狗兒的口水,沒有一寸幸免。
「虹姐找你。」梁曉羽揚眉再說著。
岳芊鈴用力地瞪著她好幾秒,頹然地嘆口氣。「怕了你了。」嘀咕著,岳芊鈴先去洗了把臉。她真是被打敗了,每次都用這招對付她,哼!等著瞧,死波比,胖波比,有一天非得封了你的大嘴不可。她在心里跟狗慪著氣。
「虹姐。」走進祁虹的書房,岳芊鈴才一坐下,就開口埋怨,「不是又有任務了吧,這一個星期我已經接了好幾件任務,唉!音姐什麼時候才回來嘛!」
阿音不在,生意卻意外地好了起來,難怪芊鈴要叫苦連天。祁虹坐在書桌後,正看著調查報告,听到岳芊鈴的抱怨,她抬起頭對岳芊鈴和藹地笑著。
「等這件事做完便放你們年假,如何?」祁虹一向拿這些女孩們當自己女兒看,她放下手中的報告,微蹙眉說︰「阿音那兒只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要再過幾天才會回來吧!」
「音姐有麻煩嗎?要不要幫忙?」岳芊鈴雖然抱怨工作量大,還是開心地問著。
「不用了,阿音那孩子十分能干,能自己解決的。」祁虹揚起手上的報告,示意岳芊鈴坐近一些。
「什麼案子?」岳芊鈴接過報告,仔細地翻閱著,一面听著祁虹的解說。
「委托者是想讓我們找回一卷微縮膠卷,里面記載了某種新藥物的研發,他們廠里有間諜,偷了東西後藏在一個存錢筒內進行交易,但是那件貨品被人搶先一步買走了。後來他們逮到那名間諜,才知道東西的去向,現在敵對的那一方也正在尋找,我們得先一步找出……」
「等一下。」岳芊鈴打斷祁虹的話,疑惑地指著報告上—的某個名字,問道︰「這個霍永晰,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霍永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