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斷果決的處事方式、精明冷靜的商業頭腦、對敵手的冷酷不留情,再再使得「夜星」日益壯大,在短短幾年內成為商場上數一數二的企業。
除去商場龍頭老大的身份不談,駱夜辰自身的魅力更是無窮大。他有著俊俏迷人的俊臉,眼角那道因半年前意外留下的疤痕使他更添幾分危險的魅力,再加上他那狂傲自大、惟我獨尊的氣質及冷冽肅殺,不怒而威的氣勢,使得男人不寒而栗,女人瘋狂痴迷。
傳言他半年前結過婚,但卻出了意外,總之他目前對女人是完全不屑一顧,從未見過他身旁的任何女伴。「辰哥,對不起。」鄭暉看著面前的一切,向駱夜辰先道了歉,再轉頭狠狠的瞪著他那群笨手下。
這幾天因為收到要對駱夜辰不利的恐嚇信,他這個保全主任都貼身跟在總裁身旁保護著,所以今晚沒能趕上這場混亂。
瞧瞧這些一個比一個不中用的手下,居然連個女人都制不住,還讓栩哥受了傷,雖然他不在這里,但身為保全人員的頭兒,他對此事還是難辭其咎。一想到此,鄭暉就怒火中燒。
自己在保全業中算是頂尖的,才會受到辰哥的賞識,並將「夜星」的保全工作全權交到他手上,可是現在不只一次、兩次的被人踩到頭上,而且這回還有人傷了,這教他怎麼對得起一向對自己信任有加的辰哥呢?鄭暉自責的想著。
「啊,完了。」何致宣瞪著電腦熒幕,咬牙切齒的捶了下桌子。
慘了,這下子糟了個大大大糕了,他腦中剩余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被嚇跑了。他三更半夜被挖起來,連灌了三大杯苦哈哈的黑咖啡才勉強清醒了一半,卻發現電腦比他剛起床的腦袋還要混亂。
「怎麼回事?」駱夜辰踩過一地的碎玻璃,走到何致宣身後,在看見電腦熒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七彩大問號時,他也知道不妙了。
「電腦被設下陷阱了,只要我一試圖破解或解毒,它就自動上鎖,如果沒有輸入特定密碼就動不了。」何致宣哭喪著臉,一臉恨不得殺死自己的懊惱。
「該死,要不是因為剛睡醒,我的頭還昏昏沉沉的,才不會上當呢!對方到底是誰?連我的習性都模得一清二楚。」何致宣疲倦的抹著臉。他在平時是聰明能干的電腦技師,但有一個弱點,就是在他剛睡醒時,他的腦子就像灌滿漿糊,迷迷糊糊的黏成一團,只剩下一半不到的思考能力。
「如果現在找不到密碼,就一籌莫展了嗎?」駱夜辰深思的看著電腦熒幕。
「如果強行關機,重來一次,里面的資料就全完了。」何致宣搔搔頭,「資料倒還好,都有備份,但是重新處理起來可麻煩嘍,得費很大的工夫。」
「一點都不麻煩,也不用費多大的工夫,因為備份被偷了。」說話的是由外面走進來的霍永晰,他推推眼鏡,精明的眸子中滿是無奈,「我剛才到資料室轉了一圈,里面的磁片凡是一個月內存檔的都被偷了。」
身材瘦長,臉上永遠掛著和煦笑容的霍永晰,在「夜星」的職位僅次于駱夜辰及尉星栩,是個十分能干的軍師。
他一向保持著溫文有禮的態度,使人不禁要懷疑他是否不堪一擊,只有由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中才能窺知他體內蘊藏著強大力量。
「沒有人發現?」駱夜辰冷著嗓子。
霍永晰搖著頭,「應該沒有,門鎖完好如初,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若不是我突然想到進去看看,只怕不會那麼早被發現。」
「你……你……你們這群飯桶!」鄭暉快氣炸了,指著手下罵得他們一個個全低下頭去不敢反駁。
「會不會是內賊?」何致宣問道,眼楮盯著電腦熒幕,小心的按著按鍵,輸入一串字碼,但沒多久又縮回手大搖其頭,大嘆沒救了。
「絕不可能。」霍永晰肯定的說,「資料室在下班後防盜設施就啟動了,如果沒有輸入正確的密碼,一時三刻是解不開的。你們想想密碼只要我們知道,所以不可能是尋常的職員,而且我在下班時才進去過,那時還都很正常。」
霍永晰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對方很高竿,他們在這里引起騷動,趁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這里時,就光明正大的潛進去偷,可見能在破解密碼鎖,定然不是普通的小賊。」
如果真是這樣,就不只是單純的搗蛋,而是涉及到偷竊商業機密。一想到這個嚴重性,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明顯的嚴肅起來,尤其是鄭暉,他所設計的保全措施全被輕易的破解,讓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辰哥,都是我沒用。」鄭暉十分愧疚,雙膝一曲就要下跪,但被霍永晰眼明手快的扶住。
「不關你的事。」駱夜辰一揮手。
「對啊,別忙著認錯道歉,先想想到底是哪一路人馬吧。」何致宣平常和鄭暉老愛抬杠,兩人活像是結了多大的梁子,但見鄭暉一副愧疚自責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要為鄭暉說話,「到底是誰呢?」
何致宣的疑問也正是所有人的疑問,因此沒人有辦法回答他。
「啊,尉副總,他有看到那女賊的臉。」在一片沉默中,一個保全人員忽然想到這件事,開口道。
「星栩呢?」駱夜辰問鄭暉。
「栩哥在包傷口,要不要我下去請他上來?」他回答。
「不用了。」駱夜辰阻止鄭暉,「我下去看他。」
一群人,連同不忍心再看到電腦那副「拙」樣的何致宣,一同下樓到醫務室。
此刻,「夜星」的專屬醫生楊子權正在為尉星栩的臉上及手上的傷口上藥。坐在椅子上的尉星栩,雖然因失血而臉色稍嫌蒼白,但仍掩不去他眉目間的英挺。
尉星栩和駱夜辰,在性格上正好完全相反,就如同日與夜。駱夜辰冷冽,尉星栩熱情。駱夜辰無情,尉星栩則感情過剩。
不過尉星栩的最大本領就是一面笑著,一面熱絡的唬人,而往往被騙、吃虧上當的人,還會以為自己撈到了「好康」,滿懷感激的謝著他。
但他們倆正好形成性格上的互補,駱夜辰用冷酷賺錢,尉星栩則用笑容賺錢,方法巧妙不同,但卻同樣有效。
「你的傷還好吧?」駱夜辰注視著尉星栩,關切的問,原本冷冰冰的眸子柔和下來,對駱夜辰而言,尉星栩就如同他的手足一般親。
「不要緊,一點小傷口。」尉星栩笑了笑。
駱夜辰點著頭,「那就好。」
本來大家都以為駱夜辰會問尉星栩那女賊的事,不料除了詢問傷勢之外,他啥都沒問。
尉星栩自己開口了,「接應她的直升機上,有個彩虹的標志。」眼力過人向來是他相當自傲的地方,剛才雖然外面一片漆黑,還是被他眼尖的發現那個在機身上的標志。
「彩虹、彩虹?是‘天虹組’?」鄭暉叫了起來。知道是栽在天虹組的手上,使他的心情稍微平衡了一些。
「天虹組」是近來十分活躍的組織,成員清一色是女孩子。這組織十分神秘,要委托她們做事需有特殊管道。她們不輕易接工作、酬勞也不低,但若是她們肯接的工作,幾乎沒有失敗過。
「听說‘天虹組’接工作一向挺挑的,而且目標明確,怎麼會作這種沒意義又偷雞模狗的工作?」霍永晰沉思的眯起雙眸。
「我們和她們沒過節吧?」何致宣問道,「栩哥,你不是看到那女賊了,有印象嗎?」
「那女人,是我們都認識的人,不僅是認識,而且……很熟。」尉星栩長嘆了口氣,看著駱夜辰,哎!懊說的還是得說,雖然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