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讓戚葳葳覺得他像斃了冷恕典,也就漸漸卸下心房。
「那你的債還完了嗎?」
「還沒,可是我想,如果我一邊賺錢還他,會還得比較快,可是他不喜歡我出來做這種事,所以我是瞞著他偷偷出來賺錢的。」戚葳葳愧疚的說。
「那他很喜歡你羅?」听她這麼說,十之八九沒錯。
「應該不是吧!大概是他不喜歡跟別人共享事物吧!等我債還完,他才懶得管我呢!」戚葳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男子听起來卻不是這樣,听來那個男人對她的獨佔欲很強。
「我給你五十萬,你跟我到一個地方去陪那個人。」男子出手大方。
「太……太多了啦!」戚葳葳趕緊搖搖手,她可不想讓人家覺得她是在搶銀行。
男子好笑的看著她,那有人嫌錢多的?看來她不僅純真,還老實得不像話。
「不然你說個數字?」他詢問她的意見。
戚葳葳困惑的眨眨眼,心里盤算著。
「一……一萬。」她伸出右手的食指。
「什麼?」男子驚訝的大吼。
戚葳葳瑟縮了一下,太……多了嗎?她就知道她太貪心了。
「那八……八千呢?」她捂著耳朵,怕又被吼。
「八千?。男子吼得更大聲,一萬塊就已經夠低了,她竟然還打折?怎麼這麼好商量啊?
戚葳葳的肩膀抖了抖,她就知道,還好她有心理準備。
「那你說多少錢才算合理?」為了防止三度被吼,她詢問他的意見。
「少說也要三四十萬。」
「好貴!」她驚呼。
「嫌貴就別來找你。」他指那些嫖客。
「這樣會害他們破產的。」戚葳葳幫那些不知名的「恩客」說話,若為了這種事破產就太可憐了,她不想害人家破產,她只想賺錢而已。
男子抱頭申吟,誰來救救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孩子,會嫖妓的可不是什麼好人,她竟然還幫他們說話?!
「他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試著讓她明白。
「胡說。」戚葳葳生氣的指責他。「他很好,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耶!」她指冷恕典。
他被她突來的憤怒嚇了一跳。
「你說誰?」
她委屈的低下頭,好像被誤會的是她自己。
「我的客人。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真的。」她怕他不信,再度強調。
「好、好、好,我相信他是個很好的人,你不要生氣。」他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你誤會他。」戚葳葳倔強的抹掉眼淚。
這就是在生氣了,他暗忖。
「好,我們走吧!」
「走去哪里?」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去找那個需要你的男人。」他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她坐進後座,自己則坐在前座,低聲向司機說明地點。
戚葳葳沒注意听他說要到哪里,只是靜靜的望著車窗外。
男子從照後鏡看著失神的她,微皺起眉頭。
應該是她沒錯吧?但,大哥怎麼可能任由她去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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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葳葳越來越覺得兩旁的道路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喂,這里的路我有點眼熟耶!」她興奮的對男子說。
「哦——那你大概真的很眼熟喔!」
「你說話的方式好奇怪喔!」她狐疑的說。
男子不語,反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車子平穩的駛向山上惟一一棟純白色的房子。
「我看到棟房子了,那個人是不是就在那里?」戚葳葳將上半身探出車窗外,看著那棟建築物,朝車內大聲間。
咦?怎麼連那棟房子她都覺得眼熟?好像不久前才看過似的,不過她還是想不起來。
「是啊!你一定會很驚訝的。」而他的大哥也是,搞不好還會發狂。
車子終于到達那棟房子的門回,戚葳葳發現有兩個人在吵架,不,應該說有一個人在罵人,而另一個正在被罵。
她覺得更詭異了,怎麼連那兩個人看起來都那麼跟熟?她眯著眼楮仔細的想,就在此時,那兩個人同時發現他們的存在,並齊步向他們走來,這時她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她死定了。
戚葳葳迅速地將身體縮回車內,以包包遮住自的頭企圖掩飾自己的行蹤。
「這是鴕鳥才會做的事喔!」男子提醒她。
這時戚葳葳想起是他帶她來的,開始責怪他,「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們快走,不然這里會發生凶殺案的,快點!」手上的皮包依然遮住她的頭。
「啊?正好,我還沒看過凶殺案現場,乘機看看也不錯。」男子說著風涼話,看到已經走近的兩人,順便打招呼。「嗨!老哥,好久不見。嗨!易。」
戚葳葳開始發抖,她沒有勇氣拿下皮包來看他們。
冷恕典冷冷的眼沒有看數年未見的弟弟一眼,反而直直走向後座,一把扛起嬌小顫抖的身軀,無言的走進屋子里。
容易看著他們,心里暗暗叫糟,他看向那陪同戚葳葳一起來的男子,男人聳聳肩。
「唉!恕人,你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容易搖搖頭,也跟著走進屋子里,冷恕人付完車資也跟走進去。
他們一人屋內,就听到一聲聲淒厲的哭叫聲,兩人對望一眼,火速的沖到客廳,看到一副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
冷恕典在打戚葳葳的,力道雖不大,卻徹徹底底的傷了戚葳葳脆弱的心靈。
冷恕人和容易看著這一幕,呆了仿佛有一世紀之久,回過神盾的第一個想法是拿照相機拍下這麼歷史牲的一刻,讓他們能回味到永久,這個畫面恐怕再等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戚藏藏趴在冷恕典的大腿上哭得肝腸寸斷,一邊泣不成聲的抗議,「你……怎麼……可以……嗚嗚……打人家…………嗚…嗚……」
冷恕典鐵青著臉。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看到她不要命似的將半個身體掛在車窗外,他的心髒差些停止跳動。
是她不對,冷恕典堅持,但他卻覺得內疚,因為他打了她,而她哭得好不淒慘。
不行!冷恕典,你不能再寵她了,看她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你沒有錯,錯的是她,打她也是懲罰她不要命的動作,你是對的,用不著愧疚。
他不停為自己做心理建設,但那些堅持到了他嘴邊卻變成狗屁一堆。
「別哭了,乖。」語氣溫柔得連他出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打……人家……又不準……人……家哭,你怎麼……那麼壞……心……?」
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我打你是因為你做了危險的行為,你怎麼可以把上半身探出窗外,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他試著和她講理。
「那你……也……用不著……打人……家…………嘛!」
「對不起,因為我氣瘋了。」他吻她哭得紅腫的大眼。;.
「打淑……女的…………是……很沒札……貌的。」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跟他談論禮不禮貌的問題。
「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保證。」他舉起右手說。
「真的?說謊……的……是小豬。」
「好,只要你不哭,什麼都好。」他將她抱人懷里,輕輕的揉著她的小女敕臀。
見她的心情平靜下來,冷恕典馬上將矛頭指向在一旁看戲的弟弟。
「阿人,你看見葳葳做那麼危險的動作,為什麼不阻止她?」
「我……」冷恕人啞口無言,他是招誰惹誰了?
「你什麼你?葳葳不懂就算了,連你也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冷恕人求救的眼光掃過容易,只見他無能為力的搖搖頭,而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戚葳葳身上,他以熱切的眼光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