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SAM堅決拒絕。在他發覺有異的情況下,若還答應她的要求,會無法對老板交代,縱使她用淚眼攻勢,他也不能心軟。
「SAM.....」
「綺華,你在做什麼?」陸啟方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往校門的路上,愈想愈不對,憑綺華一個人絕不可能應付得了這塊頭高大又听話的男人,于是他折返,果然如他所料。「我……」言綺華一听,全身的細胞又瀕臨警戒狀態。他不是要到校門口等她,又回來做什麼……
「跟他羅嗦這麼多,你直接跟他說要跟我在一起不就得了!」
「可是……」
「言小姐,這是怎麼回事?」SAM寒漠的瞳眸猶如尋到獵物般,有著欲將對方撕裂的噬血光芒。
「我只是想通了。」言綺華輕聲吐露著。
「是呀!綺華想通要跟我交往,你回去叫你老板死心吧!」陸啟方的手順勢搭上她的肩,肩頭傳來他縮緊的力道,像是警告她快點解決,別躊躇。
接收到他的訊息,她的唇角淒涼一揚。「SAM,不好意思,這封信是他送我的東西,現在還給他,請他不要再來找我。」
「快收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陸啟方不耐煩的催促。
「陸先生,我不能把人交給你。」SAM一話畢,吹起口哨後,將言綺華硬一塞進他手中的信封放入夾克的內側口袋。
沒幾秒鐘的光景,出現了好幾個人圍在他們周圍,虎視眈眈的盯著陸啟方,要他放人。
「這……」言綺華轉頭納悶的望著SAM。
SAM走近,欲從陸啟方的手中接過言綺華。「陸先生,請你放人。」
「哼!你以為你有準備,我就沒有嗎?」陸啟方冷笑著拿出手機。
一會兒,兩批人馬相視而看,就等主人下達命令,站在中央的三人僵持著。
言綺華只能開口,「SAM,不要這樣,這里是學校,我不要你們鬧事。」
「為了保護言小姐,我們會在避免傷亡下帶走你。」言下之意,他們早已做好一戰的準備。
情況怎會變成這樣,她明明希望像今天的對立畫面不會發生,能夠安然無事的離開,才會帶婷婷回藍家一趟,想不到事情並非她所想的簡單。
為了阻止稍加踫觸就爆發的場面,她親密的偎向陸啟方。「SAM,帶走我也不能改變我出走的心,所以別為了我做無謂的爭戰,叫他放過我吧!我累了……他的愛逼得我透不過氣來,我都快窒息了。」
「言小姐,有話請當面跟藍先生講。」SAM始終稱職的堅守崗位。
「不要,我不想看到他……啟方,快帶我走。」言綺華梨花帶雨的哀容,撼動了在場緊繃的氣氛。
「SAM,不用阻止她了,讓她走!」
原本緩和的跡象,因這句厲聲,再度挑起雙方抗戰的神經。
只見分立兩側的人,全都處于備戰狀態,就等主人一聲令下。
「耀月……」言綺華刷白了臉,不懂他怎會出現在這里。
「如果你剛才說的屬實,我不會強留你。」藍耀月低沉的語氣下,是努力抑制的狂烈怒濤。
昨夜雖然度過甜蜜的一晚,卻沒沖走他思緒續密的理智,仔細回想著他們的對話互動,他抽絲剝繭的想找出蛛絲馬跡,企圖分析她話語背後所隱瞞的動機,那個她不願說出口的理由。
奈何線索並不完整,他無法有利的掌握確實的條理,打算今天起著手調查。在之前,他得先保護她的安全,于是加派了人手,沒料到就用上了。
原本一直躲在暗處不現身,避免情況更危急的他,在听見她的話後,他愈發覺不對勁,腦海中也不斷有道計劃形成。
而當務之急,他決定先處理此刻的事。
「藍耀月,你很識時務嘛!」陸啟方冷嗤。
「太過勉強人的事我一向不做,況且合則聚,不合則散。」
「很好,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不要來破壞我們。」說完,陸啟方帶著言綺華離開。
「藍先生,就這樣讓他們走?」SAM開口詢問。
「這是暫時的,我有事要請你去處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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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隨著陸啟方回到陸家,言綺華沒來由地恐懼慌亂,明知這是自己的決定,依然擺月兌不了聚攏在胸口的愁緒。
「這是我的房間,你先熟悉一下,晚上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這句從他口徑流泄出的輕松宣言,徘徊在她耳際卻如鬼魅般駭人,發顫盯著他離開後,她渾身的力氣頓時被抽光的跌坐在地。
怎麼辦……手足無措又慌亂無神的她,門外微弱的爭執吸引住她的注意,她鎮定心神的移動步伐到門前,仔細聆听。
「爸,這不是我們一開始說好的!」陸啟方憤怒的大吼。
「這跟我們一開始說的並無出入,只是中間多了道過程,等她贏得酒國公主的比賽,為我們帶來源源不絕的生機後,再把她交給你處理。」
「我不要等那麼久。」
「啟方,你想想銀光的生意,遠遠落在藍月後頭好幾百公尺以分,這已經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陸父嚴厲的道。「把她交給我,我要請人訓練她。」
「我不要!」陸啟方拒絕。
「她有什麼好?她有女兒,又曾是藍耀月的女人,你執著于她做什麼?」
「我就是要她,我喜歡了她四年,得不到我不甘願,加上她是藍耀月的女人,我更是非得到她不可,我要眼睜睜看著藍耀月失志,難道爸不想看到失魂落魄的他?也許他會因為這樣府疏忽了店的經營,等到生意一落千丈,也是我們銀光勝利的時候。」
「很好……不愧是有老爸的血統,無論如何,我們就是要讓藍月垮掉。」陸父滿意的拍著他的肩頭。
「那綺華可以交給我嗎?」
「不行,沒得商量。」
「爸——」
「就這麼說定。」
本來志得意滿的陸啟芳,在與父親爭執無效後,無力的垂下雙肩。
听完他們的談話,言綺華冷汗直流。原來他們的真正意圖是要擊倒藍月,而她不過是計劃中的棋子。
即使她答應了他們的條伴,也不可能打消把們想對耀月出手的念頭,現在被囚禁在這里的她,該如何是好?
第九章
為了讓言綺華在最短的時間內具備參賽資格,陸父安排了一連串的課程,教導她身為酒女的交際手腕、應對進退等基本常識。但已知他們陰險計謀的她,根本不肯配合,每次上課都無精打采的直到下課,然後換來接送的陸啟方一陣咒罵,如同今日。
「你在搞什麼鬼?」
言綺華選擇沉默,低頭不語。
「以為不講話,我就拿你沒轍嗎?」陸啟方陰驚的黑瞳流轉著不可遏抑的怒氣,卻礙于在公眾場合而強忍著不發作。
因為如此,言綺華的身上已多處的瘀青及傷痕,在在皆是陸啟方所下的毒手,也直到現在,她才真正認清他的為人。
在溫文儒雅的假面偽裝下,潛藏著的是嗜血的性格,稍不順他的意,脾氣大起,拳頭便迎面而來,她成了他的出氣包。「很好,不說你回去就慘了!」
「陸啟方,這樣對自己的女人不好吧?」藍耀月冷諷著他毫不憐香惜玉的行徑。
藍耀月調查了幾天,發現似乎有人刻意阻撓,雖然查到了一點皮毛,卻都,是無關緊要的片段,于是他刻意出現在陸啟方的面前,進行另一波的計劃。
「這你管不著。」陸啟方嗤之以鼻。「我的女人我要怎麼對她是我的事,跟你無關,倒是你……那麼快又交了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