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自在地拉扯著身上小禮服的蘇曼萍,在感受到藍耀日輕柔的觸模時,整個人僵硬著,低垂的頭緩慢地抬起,正巧對上鏡中他凝睇的黑瞳,倏地體內如同火球般燒熱。
想要逃月兌彌漫混沌氣息的狹隘空間,她轉身移動腳步,卻被他伸出的手給阻擋。「想去哪兒?」
「離開這兒、離開你……」蘇曼萍低喃。
如果不趕快離開試衣間,她實在無法想像在他熾烈的凝睇下,會淪陷進什麼狂濤的激情情流中。既然可以揣測情況將演變至此,她該提前預防,而非放任危機發生,讓自己深陷而不可自拔。
「什麼?我沒听清楚……」藍耀日用手背撐高蘇曼萍的下顎。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迷醉的她汲取著他特有的男性氣味,撫平心海揚起的意亂情迷,艱澀地說︰「放開我,我想離開……
「不準!」藍耀日徘徊在她耳際的嗓音充滿挑逗的意味。
游走在她細女敕肩頭上的邪惡指尖,撩撥著她極想壓制的燥熱,終究無法躲避他的手挑起的莫大情潮,她難耐地哀求︰「不要!讓我走……」
藍耀日听若未聞地繼續撫模著蘇曼萍精致的肌膚,滑女敕的感覺帶給他無止盡的渴迫。
「其實你也想要吧?」肆意的嘲弄讓蘇曼萍的粉頰頓時竄燒灼熱。
「我沒有……」蘇曼萍撇開臉,急切地否認。
「真的沒有嗎?」藍耀日迷人的嘴唇游走在她唇際,挑弄著她的理智。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蘇曼萍惱怒地吼叫。
「噓!」藍耀日優雅地將手指置于蘇曼萍唇前,以臉龐磨蹭著她,沉醉的神情像是享受著此刻的美好。
神智一點一點被勾走,她失神地墜入他醉人的嗓音之中,他的手背游走在她細女敕的脖頸,麻麻癢癢的軟酥感讓她的思緒遠走高飛,半合的水眸蒙朧地分不清眼前景物是真、是夢。
「好美……你真美!」藍耀日濡濕的舌尖游移在蘇曼萍精巧的頸側,如夢似幻的聲音從嘴角流泄出來。
「不……」蘇曼萍的這聲拒絕飄浮不定,不具一點威脅性。
與其是在說給他听,倒不如說是在提醒自己別迷失在他激情的邀約中。
她的低喃像道挑惑的魅藥,揚起他更高亢的,烈焰的種子漫燒在滾燙的體內。
他一路吻到她的胸前,手指挑起細肩帶,讓它順勢滑落到她的上臂,掌心觸撫著她的手臂,隨後移到背後的拉鏈,然後,沁涼的空氣侵襲上她。
輕顫的身體被難以按捺的熾焰熊熊纏繞,他的舌靈巧地旋弄著她粉紅的瑰麗蓓蕾,煽情的逗弄帶給她無與倫比的舒服快慰,她弓起身,一聲低吟從口中流泄。
「你真熱情……」藍耀日的亢奮因她的低喃而更為緊繃,他恨不得解月兌束縛,求得暢快。
他的手指彷若得到允許般肆意揉捏著她挺立的豐盈,細微的疼痛震醒了迷亂的她。
星眸半啟,瞧見他濃密的頭發在她胸前晃動,羞愧和慍火全涌上心頭。
「噓!」藍耀日的食指置于蘇曼萍微張的嘴前,逐漸往內壓迫著她的丁香小舌,讓她的話止于喉間。
惱怒的她忿恨地瞪著他狂妄的舉動,掄起拳頭捶打他堅實的胸膛,突地,她的雙手被高舉扣在頭上,他用身體將她抵在牆璧上,冰冷的感覺灌進她熱燙的胸口,冷熱交替,煎熬難受的刺麻感翻騰不已。
斑舉她的一只腳掛在他的腰際,讓她的私密處貼近他早已腫脹難耐的硬挺,舒緩他的煎熬,奈何此等刺激更加揚起他無邊無盡的沖擊。
「呀!不要……」粗糙布料的摩挲擾亂她好不容易尋覓回的思路,又跌人另一波酥麻歡愉,想要抗拒卻逃不過排山倒海的愉悅。
「要還是不要?」藍耀日邪惡地加速揉弄蘇曼萍敏感泛紅的豐挺。
「我……」蘇曼萍神志不清地呢喃。
不待她的回答,他狡猾的指尖已探入濕潤的密林地帶,撥弄挑逗。
「別、別這樣……」蘇曼萍驚喘地求饒,小手抓住他的手。
「真的不要嗎?」藍耀日魅惑地啃吮著蘇曼萍的耳垂。
天!她真是太甜美了,一踫觸就引爆蔓延不盡的野火,挑戰他的理智,讓他抵抗不了她的蠱惑。
叩叩叩……
「不好意思,耀日,我想你應該來不及了吧?」唐姿瑤歉意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遞過來。
她的提醒制止了沉淪在熾烈旖旎中的兩人,混沌急喘的呼息飄蕩在窘迫尷險約空間內。
瞬間凝結的靜默讓他們各自站在原地,蘇曼萍低頭艱澀地整理衣不蔽體的儀容。
「耀日,有听到嗎?」門外的唐姿瑤再度問道。
老天原諒她,她可不是故意打斷里頭兩人的火熱,實在是餐會的時間迫在眉稍,只好硬著頭皮敲門了。
「踫!」地一聲,試衣間的門打開了,代表藍耀日已听到她的話。他冷峻的臉龐滿溢寒霜,隨後走出的蘇曼萍,紼紅的臉頰遮掩不住罷才的激情,只能羞窘地朝她苦笑。
唐姿瑤敏銳的眼光掃向蘇曼萍細致的肌膚,上面又多了幾個淡紅的印記,不免對藍耀日的熱情感到失笑。
印象里的他可不是個縱情的男人,當然更不可能與任何女人有瓜葛,但今日情況似乎變了樣,他的瞳眸隱藏著對這女人的獨佔欲,濃得令她咋舌,甚至不顧場合地盡泄他無盡的欲海波瀾,看來唯有她才能撼動他冰冷的心靈。
「姿瑁,快結帳吧!」藍耀日冷冷地叫著打量自己的唐姿瑁。
「急什麼?你剛剮都不急了……」唐姿瑁忍不住揶揄藍耀日。
「胡扯!」藍耀日撇撇嘴。
「急著否認的背後原因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心虛。」唐姿瑁笑言。
「話不要這麼多,快幫我結帳。」
站在一側的蘇曼萍瞅著他們談笑自若,心扉的某一處因失落而刺痛。
為什麼他對這女人不若對她那般蠻橫猖狂?為什麼只有她得遭受他無理的對待?
「走了!」藍耀日緊摟著蘇曼萍的細腰,就欲往外走。
「等一下……」
後頭的聲音叫住了藍耀日的腳步,唐姿瑁拿出一件銀白色的披肩,圍在蘇曼萍肩上,忍不住語出抱怨。「你怎麼可以讓她這樣見人,不怕別人嘲笑嗎?」
「有什麼好嘲笑的?」藍耀日不置可否地聳肩。
「嘲笑的不是你,當然沒什麼,你反而可以借此向其他男人宣告她是你的女人!」唐姿絹戳著藍耀日的胸口。
她是他的女人?
蘇曼萍的心因這句話而漏跳了半拍,這女人怎能如此肯定她是藍耀日的女人?她是嘲弄亦或是認真的?
「隨你怎麼講,我要走了。」藍耀日不以為然地冷冷說道。
望著他眼底閃過極欲隱藏的一抹悸動,唐姿瑁明了自己猜對了,燦爛地笑著,「我有沒有胡說,問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
「哼!」藍耀日沒有否認地悶哼一聲,舉步離開。
當他們經過唐姿瑁的身側時,她不疾不徐地用著蘇曼萍听得到的聲音說︰
這句話深刻地烙在蘇曼萍心際,一整晚她都在思維著它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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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車,蘇曼萍望著前方價值非凡的別墅,感覺自己站在此地十分不適宜,忸怩地絞著雙手。
「跟我在一起,沒什麼好擔心的。」藍耀日察覺出蘇曼萍的擔憂在她耳畔細語。
當耀日與蘇曼萍一起走入大廳,頓時傳遞過來時竊竊私語讓她益加緊張,若沒有腰側的大手,她大概已拔腳逃離。
相對于她的困窘,他處之泰然地帶她移到大廳中央,似乎極享受眾人注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