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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了,我中標了。」
與梁曉莉分道揚鑣後,溫兆瑞一回到家,就撥電話給好友蘇志賢。
「不會吧!你不是一向很小心?」他頗感不解。
「我是很小心啊!可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很難預防的。」溫兆瑞幽幽嘆氣。
「是很難預防。」蘇志賢深表同意。「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溫兆瑞煩躁的撥著劉海。
「不確定?那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蘇志賢抱怨他的大驚小敝。
「當然緊張,總不能讓它變得更嚴重吧!」
「再怎麼嚴重,只要好好治療都能復原的。」
「所以我才想詢問你的意見。該如何治療比較好?」沒錯,預防勝于治療,一發現有問題就該對癥下藥。
「看醫生啊!這種事只有請教專業人員才能解決。」
「為什麼要看醫生?」溫兆瑞納悶地間。
「你不是中標了?」蘇志賢開始懷疑他的精神有問題,怎麼才剛說就忘了。
「是啊!」
「那去看醫生有錯嗎?」
「當然有。我沒生病何必去看醫生?」
完了完了,他的好友神智不清了。「雖然這種事很難啟齒,不過你還是要坦然面對,勇敢地跟醫生說出你的情況。」
「這種事醫生也能處理?」溫兆瑞突然覺得兩人的溝通似乎有些問題。他只不過是懷疑自己心動了,不需要麻煩醫生吧!
「當然。醫生是萬能的,各種疑難雜癥都能解決。」為了讓好友放心去看醫生,蘇志賢只好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怎麼不知道醫生這麼厲害,連這種事都能處理。」
「你要去找專門的啊!」
「這也有專門的?你是指心理醫生嗎?」溫兆瑞感到納悶。
「這跟心理醫生有何關系?」蘇志賢一頭霧水。
「要不然你的意思是什麼?」
「兆瑞,你是太緊張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蘇志賢已經快昏倒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懷疑是你沒听懂!」
「好,那我們重來一次。」
「嗯!」
「你不是染上了性病嗎?」
「哇勒——#@&%……誰染上性病了?我連性生活都沒有!」溫兆瑞揚聲反駁。
「那你干嘛說自己中標了?」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中了愛神丘比特的箭!」溫兆瑞頗感無力。唉,算自己用錯詞了。
「那很好啊!」
那他做啥緊張兮兮的?
「一點都不好!」溫兆瑞鬼叫。
蘇志賢略拿開話筒。「說來听听,哪里不好?」
「女人會背叛。」
「你說的女人是個案,孤證不例。」
「她們會撒謊,嘴里說愛你,心底在罵你。」溫兆瑞想起那個背叛他的女友。
「你听到了?」蘇志賢反問。
「沒。」
「那就是啦!請別亂加揣測。」
「你是怎麼了?明明知道我的狀況,為什麼還替女人說話?」溫兆瑞不悅的吼著。
「息怒息怒,我沒替女人說話,我只是認為你不應該被之前不愉快經驗所影響,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
「有說等于沒說!算了,我自己想辦法。」溫兆瑞撇嘴悶聲道。
幣上電話後,他望著天花板發呆。
當初找梁曉莉來演戲,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若是就此打住,只會更讓蘇雪莉誤以為他只是玩玩,正中她的意。
但是若不停止,他無法保證他們的關系會走向何處……
他不相信愛情,為何偏偏又讓他遇到了?
要漠視或是順其自然?
兩難啊——
第五章
「還沒走?」溫兆瑞盯著梁曉莉認員工作的模樣,再環視周圍空蕩蕩的景象,不禁搖頭嘆氣,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錢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究竟是何原故,讓她不得不拼命賺錢?
梁曉莉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你這位大老板怎麼又來了?」
「不歡迎?」
「不敢。這是你的地方,我無權阻止你。」
「所以你該慶幸的,我這個大老板這麼體恤員工,還送點心來。」他搖晃著手上的盒子。
她的眼楮頓時一亮。「是那家的嗎?」
「嗯!」
「哇!謝謝。」梁曉莉興奮的打開蓋子,一陣撲鼻的香味立即挑動她的胃。
「你可以慢慢享用,沒人跟你搶。」
「你呢?」梁曉莉突然問道。「你不吃?」
「這是特地買給你的,你吃就好。」
梁曉莉懷疑的望著他。「你該不會已經在那里吃過了,才說得如此大方吧?」
「哈!被你發現了。我是吃過才來的。」
「我就知道。」不再跟他閑扯,她開始大快朵頤。
看著她享受的模樣,他的心是滿足的。這種感覺有別于他之前的那段戀情,沒有濃烈的激情,卻像一陣徐徐的微風吹過,很舒服,很暖和。
明明想要阻止內心逐漸堆積的情感,可是一見到她,一切的堅持就全拋到九霄雲外。
一次慘痛的代價讓他對愛情卻步,奈何感情的事真的很難掌握,說來就來,讓他措手不及。
「你真的不吃一點?」自己吃總不太好意思,于是她再次詢問。
「不用了,你吃就好。」
「那我真的不客氣羅!」
「你好像也沒跟我客氣過。」溫兆瑞笑道。
「講這樣!」
「你常常一個人在這里嗎?」
「是呀。」
「你不怕?」
「怕什麼?公司有警衛有保全,安全得很——不,不能這麼說,像你就可以隨時進出。」梁曉莉驀然改口。
「我又不是壞人。」溫兆瑞辯解。
「我沒說你是壞人啊!請別對號入座。更何況壞人這兩個字又不會寫在臉上,通常一表人才的人很容易有奇怪的癖好。」
「奇怪的癖好?」溫兆瑞挑眉,對她的論點很感興趣。
「過度壓抑後所造成的反效果。」
愈來愈有趣了。他很想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為什麼一表人才的人比較會過度壓抑?」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問你自己啊!」
「問我?」
「是呀!你不是自稱萬人迷,表示你也是一表人才,當然問你自己最清楚。」
「你是在嘲弄我嗎?」溫兆瑞听出話意了。
「我可沒有,你別亂栽贓。」梁曉莉急忙撇清。
「我覺得只有一句話能形容我現在的心境,那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的一片誠意竟被如此污蔑,說我是有奇怪癖好的人。」
「先生,我從頭到尾都沒說你有奇怪的癖好,你這樣指責不太對喔!更何況吃人的嘴軟,為了以後能吃到好吃的甜點,我是不可能在這時候批評你的。」
這是什麼話?原來他的價值還比不上幾塊甜點!溫兆瑞真是欲哭無淚。
「你剛才的意思可不是如此。你說有奇怪癖好的人通常都長得一表人才。」溫兆瑞重述她的話。
「是這樣沒錯。」
「然後要我自己想想為何會過度壓抑。」溫兆瑞續道。
「也沒錯。」
「那麼整個推論起來,不就是‘溫兆瑞這個人長得一表人才,卻因過度壓抑而容易有奇怪的癖好’?」
「可我的意思是‘以溫兆瑞為例,他長得一表人才,很可能因過度壓抑而容易有奇怪的癖好’。」梁曉莉辯稱。
「這不是一樣嗎?!」她在跟他玩文字游戲?!
「哪里一樣?你可以不承認自己一表人才,畢竟只是以你為例,你也可以否認自己過度壓抑,自然沒有奇怪癖好的問題。更何況‘很容易不等于一定’。」
繞繞繞,這擺明了是玩弄文字嘛!硬拗也不是這樣子玩的……真被這女人打敗了。
他現在最好什麼都別說,否則他們會一直在這個話題上打轉。況且她都說了,只要他不承認,一切就不成立,偶而讓一下女人,是紳士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