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生氣時漲紅臉、嘟起嘴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逗弄她。
包讓他對她感興趣的是她陶醉的神情,一個按摩器不可能制造出這麼大的效果,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總之,她是他目前消磨無趣時光的調劑品。只是他不可能常往這邊跑,那麼,是否該制造一下兩人相處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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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又讓那個混蛋男人溜走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絕對不能這樣就放過他。
怨氣無處發泄,突然一顆皮球滾了過來,她想都不想,反射動作就將它踢了回去,可惜運動神經太差,砸到拿著冰淇淋的小女孩,痛得她哇哇大哭。而球再反彈到剛從餐廳走出來的男人身上,名貴的西裝印上球印,夾雜著冰淇淋融化的污漬,教那人頓時垮下臉。
肇事的球力道減弱,緩緩朝旁邊滾去,一名小男孩迅速的撿起,跑掉了。
眼見場面混亂,梁曉莉決定當作沒看到,加快步伐朝前邁進。
經過男人身邊時,她被他一手扯住衣領拎了過去——
「啊!放我下來!」
「你走得這麼急做什麼?」
好熟的聲音……
梁曉莉回頭一瞧,竟然是他。
「我哪有做什麼?」
「沒有?看你一臉心虛的樣子,就知道你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哪有!」梁曉莉撇嘴。「我才沒像你那麼惡質,弄壞了人家的按摩器還死不承認。」
「這問題我們已經爭論好幾遍了,你怎麼還是搞不清楚?」
「我搞不清楚?!明明就是你不對,為什麼我不能要求你賠償?」
「一台按摩器才多少錢,有必要為此一直追著人家不放嗎?」
「多少錢?你知道我為了買那台按摩器存了多久的錢嗎?」
梁曉莉氣鼓鼓的睨著他。
「多久?」他很好奇。
「本來可以吃五十元的便當,我改成吃二十元的泡面,連續吃了三個月,才買了那一台——」不對,她跟他解釋那麼多干嘛?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原來是這樣,難怪身材像排骨。
「我干嘛跟你說那麼多?你到底賠不賠?」
「你做0204的工作,薪水應該不差吧?一台按摩器對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你又何必省成這樣?」
這是我的事,你只要給我一個答案就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總要問清楚,為什麼你那麼堅持要我賠?」
「因為是你錯,所以要你賠。」
「又來了!我再說一次,我沒錯。」天啊!怎麼又回到這兒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害我踩壞按摩器的,我不想再買一個。」
「怕再吃三個月的泡面?」
「不是,是因為那是你造成的。如果原因出在我自己,我認賠。」
「那你直接認賠就好了,跟我花那麼多時間周旋又得不到結果,不累嗎?」
「只要能讓你點頭,我一點都不累。」
這是什麼論調?
「你的意思是打算跟我耗到底,直到我答應賠錢?」
「沒錯!」
「如果你遇不到我怎麼辦?」
「你在公司,我還怕你跑掉不成?」
「這可不一定喔!」溫兆瑞賊賊的笑著。
「那你現在馬上給我。」梁曉莉伸出手。
「不給。」他還想跟她多玩玩呢!當然不能讓他們之間的小小聯系斷了。
「無賴!」梁曉莉氣極了。
「隨你罵,反正我不痛不癢,無所謂。」
「過分!」
「繼續啊!」溫兆瑞揚眉催促,似乎挺樂在其中。
「無禮、差勁、不要臉……@&%#……」說到最後,她連罵人的話都出來
「罵完了嗎?罵完我走羅!」他清了清耳朵。戲弄夠了,可以走人了。
當他邁步走開時,梁曉莉瞧見他西裝口袋上的污漬,原本滿肚子的怨火突然消失殆盡。
「哈!活該。」
聞言,溫兆瑞轉身問道,「你說什麼?」
「那里啊!這叫作惡有惡報。」她幸災樂禍地指給他看。
「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弄的?」溫兆瑞皺眉。他還以為是剛剛那個死小孩,想不到竟是她。
「不是!晚了,我要回去了。」她急忙撇清關系,迅速逃逸。
「等等!」他再度拎著她的衣領。「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梁曉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撇開眼不看向他。
「你剛剛走得那麼急,不就是想、肇事逃逸?」
「別亂說,我才沒那麼小人。」
「是嗎?」溫兆瑞雙手交置在胸前,認真打量著她,閃爍的黑眸發出危險的訊號。
「有什麼好看的?」
「我在想,既然是你弄的,是否該處理一下?」
「怎麼處理?」
「替我洗衣服吧!」語畢,溫兆瑞月兌下西裝,遞給瞠目結舌的她。
見她依舊呆愣著,溫兆瑞只好拉起她的手,將西裝放在上頭。
「啊!別踫我。」麻癢的觸感嚇得她馬上抽回手,西裝霎時親密的和馬路相貼。
溫兆瑞見狀蹙起眉頭。「你就算討厭我,也不必表現得這麼明顯吧?」他彎下腰拾起西裝,再度握住她的手臂。
「拿好。洗得干淨的話,或許我會考慮賠償的問題。」
「不——」她趕緊抿住嘴,不讓聲音流泄出來。
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啊!若喊出來怎麼得了!
她心急的想扯回手,卻被他使力扣住。「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誤以為她那聲低呼是拒絕,他斬釘截鐵的重申,「衣服是你弄髒的,你要負責!」
「啊——」她不行了!「放開我——」
他听出她的聲音怪怪的。「你沒事吧?」
「放開我,快點!」她掙扎著想隱藏住自己興奮的神情。「我答應你就是了,只要你別抓住我的手……」
「你怎麼了?」她的表情讓他想到她接電話時的表情,但此時的她卻是拼命控制,不由得讓他心生狐疑。
「別再問了,你快放開!」梁曉莉強忍著快要壓抑不住的申吟。
見她一副快虛月兌的模樣,他紳士的扶住她。「你不舒服嗎?要不要送你到醫院?」
這一抱可不得了,梁曉莉整個人癱軟下來,眼明手快的他趕緊扶住她的肩膀,才沒讓她滑落于地。
此時只听見她虛弱的喘息,小手顫抖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別踫我……」
「你的情況看來很糟,我送你到醫院。」見她忽地變成這樣,他不免緊張起來。
「不用了,只要你放開我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連站都站不穩。」
「真的,我沒事,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听見了沒有!」最後一句話她是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努力吼出來的。
她都這麼堅持了,溫兆瑞只好放開她。
一離開他的踫觸,梁曉莉體內燥熱的火苗急遽退去,呼吸不再急促,理智回到腦子,她猛然站起。
「都教你別踫我了,你是听不懂嗎?」
「你還好吧?」怎麼差這麼多?剛才她明明虛弱得像只乖順的小綿羊,這會兒卻成了盛氣凌人的母老虎。
「我很好。只要你別接近我、別踫我,我就沒事。」
「你確定沒事?」溫兆瑞小心翼翼的確認。
「我很確定。」再跟他說下去她非被氣死不可,還是早點走人,以免傷身。
「衣服我會處理好,賠償的事別忘了,再見。」為了要讓他賠償,洗件西裝不算什麼。
望著她的背影,溫兆瑞依舊感到莫名其妙。
這——究竟是怎麼了?
第三章
為了拿到賠償,梁曉莉連夜將西裝清洗干淨,隔日便送來公司交還溫兆瑞。可惜無論她多麼引頸翹望,始終不見他的人影,直到下班。
連續好幾日,她帶著西裝上班,卻還是抱憾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