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晴海懷孕了,他也不會這麼快來台灣。
「孩子?」沈之浚聞言為之震驚。「什麼孩子?」
「你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嗎?」
沈之浚想起幾天前石井晴海和他提出想回日本的事,難道就是因為始懷孕了,又不想讓自己知道,而打算一個人回日本將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讓他的孩子來恨他嗎?
這該死的女人,已經有了孩子竟然還瞞著他?
沈之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臉上青筋直冒。
不過石井滄浪並不太擔心,他相信沈之浚不是個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瞞著我。」沈之浚完全不在乎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這該死女人的父親。
「你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是我和石井晴海之間的事,無須外人插手。」
「你……」野村雄二又想發火。
「雄二。」石井滄浪再度喝止他,然後站起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傷害我女兒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石井滄浪丟下了警告,帶著手下離開了沈之浚的辦公室。
他還想去看一個已經一個二十幾年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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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玉蓉把門打開後,見到來者竟是石井滄浪時,整個人呆怔在門邊。
石井滄浪則露出對她慣有的溫柔笑容,說了聲︰「雅棋,好久不見。」
大約經過三分鐘,高玉蓉的意識才慢慢的回復。「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里?是晴海告訴你的嗎?」
「都二十幾年不見了,連請我進去坐坐都不肯嗎?」石井滄浪笑著問。
斑玉蓉退開了點、讓他進屋。
「事實上對于你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當然也包括你在二十幾年前嫁給了沈仲豪的事。」
「你……」高玉蓉沒想到他對自己的事情調查得這麼清楚。
「沈仲豪是個好男人,你嫁給他會比跟著我沒名沒份的好太多,我很感謝他這二十年來這麼地照顧你。」
「滄浪,你不怪我當年丟下晴海回到台灣嗎?」高玉蓉雖然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充滿著震驚,但她已不再像年輕時每當見到他,一顆心就不停的劇烈狂跳。
或許是她已經不再愛他的緣故吧!
現在的她已經能坦然的面對他,將他當成一個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事實上是我對不起你,若真要怪,也該是你怪我、恨我。」石井滄浪在她離開他之後,他就再也沒別的女人了。她也就這麼一直深鎖在他心里二十幾年。
「滄浪,你明知道我從來沒有怨過你,若真要怪也只怪我們相識恨晚。」
「雅棋,你是個好女人。」
「你來台灣是為了晴海的事嗎?」石井滄浪既然連她的事情都了若指掌,對晴海的事當然更是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小海已經懷孕了嗎?」
「你說晴海已經懷孕了!」高玉蓉對這個消息頓然感到晴天霹靂。
「這個孩子果然連你也沒提。」
「如果不是我……是我害了她。」
「你別過于自責,這件事怪不得你。」石井滄浪舍不得看她如此自責。
「是該怪我,阿浚是因為將對我的恨報復在晴海的身上。如果不是我,他們會是十分登對的一對壁人。」
「雅棋,你還不打算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嗎?」石井滄浪如果不是為了女兒的幸福,他也不會再來打擾她。況且晴海如果真的嫁給沈之浚,當了沈家的媳婦,他也不用擔心她會被惡婆婆欺負,而受到委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仲豪的前妻。那種女人真的值得你用女兒的幸福為她保密嗎?」
「你連這件事也知道,我真懷疑到底還有什麼事可以瞞你。」
「只要關系到你的事,我都知道。」
「滄浪……」高玉蓉因石井滄浪對她的關心而感動。
「雅棋,我相信沈仲豪也贊成你把真相說出來,如果你希望小海得到幸福,就別再死守著不值得你信守的承諾。」
「滄浪,別逼我。」
「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曾逼你做任何事,但現在這件事是關系到我最疼愛的女兒的幸福,你叫我怎麼袖手旁觀。」石井滄浪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為難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你放心,就算玉蓉不說,我也會說。」突然一個聲音竄進來。
「仲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高玉蓉轉過頭,看著站在門邊的丈夫,心里擔心著他會不會誤會!
沈仲豪走過來,握著妻子的手。「他說的沒錯,我們是不該繼續隱瞞下去。」
「可是我答應過她,永遠不說的。」高玉蓉實在不願做個背信的人。
「當初是因為顧慮到阿浚和小浚還小,怕在他們幼小的心靈里留下陰影,我們才不說。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這件事已經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那個人還是你的親生女兒,說什麼我都不能讓阿浚繼續傷害晴海。」沈仲豪轉頭看向石井滄浪。「石井先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來這里之前,已經先去找過沈之浚,我十分欣賞他,如果能將小海交給這樣的一個男人,我會很放心。」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阿浚負起責任的。」
「我相信你,」石井滄浪起身打算告辭。「雅祺能遇上你這樣的男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我現在終于明白,玉蓉為何會愛你這麼深。」沈仲豪也說。
兩個男人一點也沒有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敵意,相反的還有一份惺惺相惜之情。
「希望我們能有結為親家的機會。」石井滄浪看了一眼倚偎沈仲豪懷里的高玉蓉,惟一慶幸的是他當年的放手是對。
「會的,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結為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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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晴海正專心地打掃屋內,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當她驚魂未定的轉過身卻看到一臉怒不可遏的沈之浚。
「你……發生什麼事了嗎?」從他的眼神透出來的憤怒,仿佛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你不是在公司開會嗎?」她記得今天早上他去上班之前還告訴她,今天他會開一整天的會,晚上不會回來吃飯,叫她不用準備晚餐。
沈之浚沖到她面前,抓起她手質問︰「說!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
「你抓痛我了,放開我。」每當沈之浚被仇恨覆蓋過理智時,根本不會去注意過大的力道是否會傷了她。「我不懂你的意思。」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石井晴海疼得幾乎掉下淚。
「你到現在還要瞞我,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石井晴海感到一陣錯愕!她從未向誰提過,他不可能知道!
「你是真的懷孕了?!」沈之浚憤恨的用力甩開她的手,被怒火掩整的他根本沒考慮到對剛懷孕的人不能太過粗魯。「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是誰告訴你我懷孕了?」
「你絕對想不到,告訴我的人是你的父親,他不惜千里迢迢,專程跑來告訴我這件事。」
「我爸爸!」石井晴海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竟是遠在日本的父親。「你放心,我沒想過要用這個孩子威脅你娶我。」
「你給我住口!」沈之浚怒吼著。「拿掉他!」
「不,他是我的孩子,說什麼我也不會拿掉這個孩子。」石井晴海拼命的往後退,雙手護在她的肚子上。「我馬上回日本,我不會為你帶來困擾,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孩子的父親是你。」她以為他是因為不想要孩子,所以才會逼她拿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