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悅的抿唇,上官不徐不疾地道。「容我提醒你,你嘴里說的無言,已
經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和她保持距離。」
煒君聞言更氣。「你真的做了?」
上官眉峰一蹙,火氣也上來了。
「煒君,」左冷棠面無表情出聲提醒。「我們不是來談這個的。」
「可是這件事要說個明白。」煒君固執己見。
「你究竟是哪兒不滿?」上官冷冷地問。
「我……」
「夠了。」左冷棠厭煩地打斷。「那是上官的私事,我們無權過問。」
煒君語塞,他極度不悅的吞回反駁,一口氣將杯內的熱茶入月復。
「白骨門又來滋事。」冷棠見他閉嘴,便將話題切入正題。「他不只一次的
試探我們,現在更將觸角伸過來。」
「和我們正面沖突了嗎?」上官問道
「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冷棠思索。「他們一直覬覦龍堡的利益,總
有一天會扯破臉。」
「扯破就扯破吧!」上官不甚在意。「這種人愈是忍讓愈是得寸進尺,倒不
如大家攤開來,以免在後頭扯我們後腿。」
「白骨門的掌門是辛不悔吧!」煒君冷哼。「千萬別讓無言和他們有所接觸,
不然事情有得瞧了。」
「你是不是探到什麼消息?」上官敏銳地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我是有一些小道消息,但是你還是直接問無言比較妥當。」煒君斜睨左冷
棠。「辛不悔的獨子最近在咱們的地盤里四處游蕩,看來沒安什麼好心眼。」
「應該是來探虛實的。」冷棠沉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官繃著臉。「找一天我會去會會這位白骨門的
未來掌門。」
「辛不悔的野心很大,連龍堡都想並吞。」左冷棠慢吞吞地道。
爾雅一笑,上官笑得無害。「那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了。」
「別掉以輕心,他們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擅長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把龍堡當成軟柿子啦?」上官俊美的五官透出陰沉的邪意。
「這幾日我會出趟遠門。」冷棠嘆息。「要麻煩煒君多費心了。」
「我?」煒君一愣,無法適應這憑空掉下的麻煩,每次冷棠一出遠門,他就
會忙得昏天暗地,連找他心愛的花娘月兒都沒時間。
「今年的冬天不會很好過,我要去采買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冷棠算計地
打量他。「還是你要和我一塊去?」
「我還是留在龍堡吧!」與其陪他跋山涉水,他寧願留在龍堡忙到昏倒。
「我打算明日出發。」冷棠轉望上官征求同意。
上官不置可否的頷首,龍堡是他們三人一同創立,彼此有絕對的自由及自主。
冷棠目光一凝,心中不禁一動,他發現上官左腕上的騰龍不翼而飛。
他輕輕咳了聲。「上官,你的騰龍呢?」
煒君好奇地看著上官。
上官玉扇輕搖。「送人了。」
冷棠又嘆口氣,他能觀天象看命理,只是不願饒舌。「送給無言姑娘了嗎?」
不耐地迎視冷棠,上官不懂,今天大家怎麼都針對無言。考慮許久,冷棠僅
是淡淡一語帶過。
「小心玩火自焚!」
「什麼意思?」上官薄怒,他痛恨這種語焉不詳的話。
「現在時候未到不能告訴你。」冷棠搖頭。「只能說你和無言姑娘注定糾
纏。」
「冷棠!」上官眉蹙得更緊。
「罷了,罷了,你心里有底就好了。」冷棠淡笑。「如果沒事,我要先行離
開了。」
上官沒有阻止,僅是反復咀嚼那句話。
小心玩火自焚!
第五章
好暖和。
無言舒服地更窩進毛皮里,臉上是很久不曾出現的安祥。輕微的踫觸聲驚醒
她。無言倏地翻身坐起,昨晚的狂放記憶瞬時涌進她腦里。身旁的床榻已冷,留
下的是淡淡的歡愛氣息。
小雙驚懼地站在原地,大眼里噙著淚水,她已經盡量輕手輕腳了,沒想到還
是吵醒無言。
「小姐……」小雙怯生生地喚著,一接觸到無言的雙眼,剩下的話只能吞回
骯里。
她從不覺無言平凡的五官有何特殊,甚至認為自己比她還美上三分,可是……
現在長發披瀉的無言,讓她感到一種說不出口的柔媚。
「小姐!」小雙鼓起勇氣取得她的注意力。「爺有吩咐,要如婢問您要不要
淨身。」
無言睜著空茫的雙眼,老半天回不了神,床單上刺目的紅不斷提醒她昨晚發
生的一切。他的唇、他的吻,還有他獨特的氣息、閉上眼,無言依然深刻地感覺
到。上官魂將他的靈魂深深地刻進她的身體,她渾身都充滿他的味道。
懊死!
「小姐!」見她沒有反應,小雙又喊了聲。
無言回過神,下意識拉高雪白色的水貂皮遮掩住赤果的身子,身上殷紅的吻
痕是上官留下的印記。
「麻煩你。」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更為嘶啞,無言全身酸痛,這副軀體仿佛不
是自己的。
小雙推進大木桶,在注滿熱水後灑下艷紅的玫瑰花瓣。
無言浸入其中,溫熱的蒸氣讓她原本蒼白的雙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她應該要
怎麼面對他?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應該要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吧?或者,在小姐獲得自
由後,在自盡與出家之間選擇一條路走,可惜,這兩條路她都不會選。她的個性
太冷靜太深沉,在家仇未報的前提下,無論遇到什麼屈辱她都得活下去。
這條命,不是她一個人的,她的肩上,扛著任家的血海深仇。
平穩的腳步在她身後停住,無言閉上眼,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睡得還好嗎?」在屏風後頭,上官悠閑的坐下。
無言咬咬唇,雖然她沒有用淚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難堪的情緒仍刷過她四肢
百骸。
「為什麼不回答?」上官淺笑,屏風另一端的人兒若隱若現,刺激他的感官。
昨晚,是她六年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溫暖的臂彎,原
本習慣獨眠的她,竟反常的沉睡。不過,她打死也不會承認。
「還好吧!」冷淡的回答,無言掬水滑過頸項。
上官雙眸暗下,波濤洶涌。
「我以為……你會提不起精神。」
「我沒有那麼脆弱。」無言的動作微微一僵,仍鎮定的道。
屏風另一端一片寂靜,等無言發現不對勁,上官已大咧咧地站在她身後。
上官俯身,溫暖的氣息吐在無言赤果的肩,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肌膚上。
「才剛剛從你身邊離開,不由得又開始想念你。」
無言心頭重重一震,她轉頭想要反駁,不料卻被冰涼的唇給覆上。
上官輕輕刷過她誘人的唇瓣,誘惑她的唇為他開啟,大手固定住無言的後腦,
與她的香舌翻轉吸吮,無言無力的嚶嚀,一陣陣酥麻從背脊升起,她軟軟地依附
他,全身只靠他支撐。
上官的的吻落在她性感的鎖骨,輕撫過她誘人的曲線,無言嬌軀一顫,拉回
些許理智。
「別拒絕我。」上官誘哄,修長的指尖挑逗她脆弱的柔軟。「順著你自己的
意志。」
無言蹙眉,他磁性的聲音像蜜糖溶化她的抗拒,她腦中一片渾沌無法思考。
上官加深他的吻,動作轉為需索的渴求,他取下掛在屏風上的錦袍,將一絲
不掛的無言納入寬闊的懷中。
濕熱的水珠滲過錦袍,加燙了兩人的體溫,他握住無言雪白的丘壑,呼吸變
得急促。
「爺!二爺找您……」小雙硬生生收回尚未說完的話,雙膝猛然一跪,小臉
漲得通紅。
天哪!她瞧見了什麼?
上官低咒,惱怒地攏緊錦袍不讓春光外泄,眸中是熱烈未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