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用著哀哀如泣的晶瑩眼瞳柔柔的望著他,準備主動親吻上他的胸肌時,他忽然捉住她胸前的衣料,用力扯下——
「啊!」于萱驚呼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的睡衣已經被他撕裂成兩半,丟在一旁。
這是他撕壞的第幾件睡衣,于萱已經數不清了。
每次他這樣做的隔天,又會送來一件嶄新的一模一樣睡衣。
所以用這種方式玩弄她,他似乎樂此不疲。
他蠻橫的推倒她,結實的身體壓上她,開始在她全身上下嚙咬、吸吮,直到她禁不住地申吟、嬌喘後,就強硬的進入她體內。
接著一場顛覆于萱身心,使她筋疲力竭的活動,就會在她的身上展開。
兩個半小時後,結束了激烈的床上游戲,他從浴室淋浴出來,已俐落的開始穿回衣物,並冷峻地對被褥底下還赤果全身、蜷縮在床頭的于萱說︰「晚上我要宴請美國來的二位參議員,好好打扮一下,穿正式禮服,六點鐘我會派車子回來接妳。」
交代完這些話後,他穿回西裝,闊步走出臥室,步下樓由司機為他開車,載著他離開「夢園」前往公司。
這就是于萱僅有的兩項功能︰伴跟應酬女伴。
也是她自結婚以來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
***
「進來。」
簡潔而帶有權威的口吻,由「夢園」里的工作室門內傳出。
于萱得到允許後,端著一壺咖啡與咖啡杯走進霍培豪的工作室。
她將咖啡放在他半圓形書桌上的一側,倒一杯于杯中後轉過身看著專注坐在計算機前、手指快速在鍵盤上移動的霍培豪。
听見他又干咳了幾聲,于萱擔憂的問︰「培豪,你去看過醫生了嗎?」
「看了!」他頭也不回的繼續盯著屏幕,繼而移動座椅轉向旁邊的文件,由滿坑滿谷的檔案堆中抽出一份,仔細查看檔案里的數據。
二天前他由日本洽公回來後,就染上了輕微感冒。
「醫生怎麼說?」于萱柔聲又問。
「沒事!」他繼續翻著資料,口吻中已開始透著不耐,從于萱進門就沒看過她一眼。
于萱望著書櫃旁的古典落地立鐘,已經指向凌晨一點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休息的打算。雖然想勸他說生病了要多休息才會好得快,但是已略模清他脾氣的于萱可不敢說出口,因為她的溫柔關懷可能招致他一頓冷嘲熱諷。
嘆口氣,輕移步伐離開他的工作室。
一會後,于萱又站在工作室門前輕敲門。
「進來。」依然是冷酷的回答。
「培豪,這是舒喉錠,可以減緩喉嚨的不舒服,我放在咖啡杯旁。」
結果得到的是一陳靜默,他似乎連響應她一聲都吝于。
望著坐在計算機前專注工作的他,于萱落寞的轉身。
但在步出門時,身後卻傳來霍培豪嚴厲、冰冷的話︰
「不要再進來了,這樣會打斷我工作的思緒。」
「好……對不起。」于萱回頭看依然埋首工作的他,卑微地道歉,輕合上門。
回到臥室的于萱雖已上床就寢,卻依然了無睡意,她側過身想著許多事情。
一直到凌晨三點,才听見霍培豪回臥室的聲音。當听到他月兌下睡袍的沙沙聲,並感覺他健壯的身軀睡在她身旁而使床墊下陷時,于萱屏著呼吸側身不敢動。
這張寬大的古典大床,要是彼此不欲踫觸,是可以各自佔據一側,而不會接觸到對方。除非霍培豪想與她進行床第間的親密關系。
否則,他會睡在他固定睡的床側,踫都不踫于萱。
約黃二十分鐘,于萱猜測他應該已熟睡後,輕轉過身望著與她有些距離的霍培豪。
他背對她側身而睡,寬闊的背雖然只有一小段距離,但卻冷冷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望著他的背,明了這麼多年來下意識的不接受任何男士的追求,就是心中有一個影子存在,而這影子已清楚的跟霍培豪重疊在一起。
于萱哽咽著喉頭,心中一股酸澀的痛楚在她胃里一陣翻攪。
她緩緩靠向他的背,將面頰輕輕貼上他寬健的背脊,囈語般的傾吐著︰
「培豪,你知道嗎?我願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所失去的,即使你多麼無情的待我,我都願意承受……」
這些話甫落,霍培豪在幽暗中就睜開了雙眼。
但是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任由凜冽的心沖擊著他的五髒六腑,讓刻意展現的無情灼燒他每一根神經,也不願回過身去擁抱他甜美、溫柔而謙卑的嬌妻。
此刻,兩人的身軀雖然距離如此的近,卻因他冷漠的心,而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
于萱自黎明的晨曦中清醒過來後,望著身旁的床位,照往常的已空無一人。
霍培豪已經到公司去了。于萱在下床時無意間看到了床側邊的小癟上放著霍培豪的藥袋。
糟糕!他忘了帶藥去公司了。要是沒有按照時間吃藥,這樣感冒的恢復會延遲的。
她繼而靈機一動,干脆將藥送去公司給他好了,反正自己也一直閑賦在家。
這想法一涌上,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踏著輕盈的腳步去梳洗。
順便泡了一壺胖大海的熱茶放入保溫瓶中,希望能減緩他喉嚨的不舒服。
換上可以當小禮服的洋裝,薄施脂粉後上了呼叫來的特約出租車。
來到「霍氏超科技集團」的樓層,于萱看看自己身上的模樣是否完美,因為他要求她在外面一定要亮麗而容光煥發,所以做了最後的審視後準備按進總裁辦公室的樓層。
「安妮!妳怎麼會來公司?」施浩田下來二十二樓和會計部主管談一些事,正要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會在電梯口遇見于萱。
「培豪忘了帶醫生開的藥,我拿來給他。」她眨動兩泓晶瑩清靈的雙眸,微笑著。
「唉!好體貼,害我這個單身王老五羨慕得直流口水。」望著于萱美得如精靈的姝麗容顏,他心里暗自羨慕霍培豪這個走運的家伙。
「你也要上樓嗎?」于萱問。
「是啊!不過妳若是要找培豪,須搭另一架電梯了。」施浩田領著于萱到轉角的另一架電梯,一面解釋著,「因為安全的考量與管制人員,所以現在上總裁辦公室要有身分許可才可以搭乘專屬電梯上去。」
「還好遇到你。」于萱偏一下頭輕笑著,看著施浩田將大拇指按在一個辨識器上,一秒後電梯門即打開,他們相偕進去。
上了二十三樓,又有一道聲紋辨識系統才能開啟人辦公室的門。
「浩田,我看你幫我拿進去給培豪就好。」于萱繼而一想,她這樣不請自來,或許又要惹他一頓不悅了,所以遞上一個精美的紙袋說︰「這里面有他的藥跟保護喉嚨的熱茶。」
「妳不是專程送過來嗎?怎麼不進去?」施浩田納悶著,帶她先進入特助辦公室。
因為他或許不想看到我。
于萱當然沒有這樣說,只是垂下落寞的眼,淡然的笑答︰「我不想打擾他工作。」
然而,施浩田並沒有忽略她眸中的寂寥。其實他早就感覺到霍培豪對待他嬌妻的態度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只是踫到兩人聯袂出席的晚宴他也都在忙碌著,無暇一問究竟。
「開玩笑!嬌妻特地體貼的送來親手熬煮的熱藥茶,再重要的工作被打擾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施浩田拉著于萱的手腕就要往他與總裁室相通的門走去。
「不要!浩田,不要讓他知道我來了,你進去就好!」于萱緊張的往後退。
什麼叫湊巧?就是在兩人拉扯的當下,霍培豪正好也有事走進施浩田的專屬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