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于萱驚惶的掙扎,深怕他在盛怒下傷害她。
他將她抱坐在兩個洗面槽中間的大理石面上,粗暴地拉起她的粉藍色濕洋裝,用力扯掉她的底褲,他精壯的臀部強勢介入她的兩腿之間。
「不要——這樣——」于萱推拒著他,頓時血色全失。
「不要?」他冷酷的臉有不容她抗拒的緊決。「對久別的新婚夫婿的第一次求歡,這就是妳的回答?」他拉下她的洋裝拉煉,然後扯下她上半身的衣料、,兩只白女敕的豐乳相繼彈跳而出,他粗糙的手毫無憐惜的擠捏她柔軟的肌膚,雪玉般的胸脯立即出現五指的紅印……
「你要做什麼——」她張大驚惶的眼又問,恐懼的看著他因強忍欲念的冷闇眼眸。
「做什麼?當然是做夫妻間愛做的事!」他挺腰往前,殘忍的強行進入她……
「不……培豪,不要這樣對我……」她喊出破碎的話,試圖阻止他狂獸般的行為。
但他充耳不听,一意孤行的佔有她。
她用力的推他、抓他、拍打他,甚至尖聲高叫,都無法停止他狂猛的佔有。
雖然才短短的二十分鐘,但于萱仿佛經歷了一場浩劫,她剛才的掙扎已在他肩膀、胸肌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在他激烈的過程中,她幾欲昏厥,所以才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指甲抓痕。
當他宣泄完,就一直將頭埋在她柔女敕的胸前,雙臂緊摟著她嬌小的身軀,然後靜止不動。看他一直緊抱著自己,在她胸口吐納著尚未平復的熱氣,于萱慢慢地輕撫他汗濕的黑亮發絲,卻瞥到他肩膀上的抓痕,難過擔憂的用手指輕觸他的傷痕處,哽咽著喉頭呼喚著︰「培豪……」
她微弱的呼喊並沒有引起他的反應,但在此時卻感覺他全身在戰栗著。
「你這樣全身濕淋淋,會感冒的。」于萱溫柔的摟住他赤果的身軀,在他方才如此殘暴的對待自己後,她依然婉柔的環抱他仍埋在她胸前的頭,無視自己也是一身的濕漉與寒顫。
忽然,他一個抬頭,一雙充滿痛苦與悲愴的眼眸,撞上了于萱水靈靈的深邃眼瞳。
于萱呆愣住了。
由自從與他重逢至今,看過他冷鷙、陰暗、自信、果決、輕蔑的不同眼神,但就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眸,他凝視著她眼眸深處的瞳眸,透著強烈的傷痛與復雜交織的神情。
「培豪……」當她想伸手觸撫他充滿痛苦線條的臉龐時,他忽然一個抽身,驟然離開她身軀,轉過身背對她,並粗嘎的低喝︰
「出去!!」
于萱自台面上滑來,隨手拿來一條大浴巾遮掩身體,看到他雙手緊握拳頭,全身的肌肉因強忍的情緒而浮上青筋,結實的肌肉還因而抖動著。
在于萱欲走上前去時,他冷峻的又大喝一聲︰「我叫妳出去!」
隨後徑自走入浴白池內,水花又四溢出來。
在猶豫須臾後,于萱緩緩走出浴室,在更衣室里換下已不忍卒賭的濕洋裝,回到臥室弄干一頭的濕發。
而在浴白內的霍培豪,雙手依然因凜栗而緊握。
老天!他從來沒有這樣殘暴地對待過任何女人,而這柔美、婉約的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他知道這復雜的愁緒與悲痛的心情皆因明天即將來臨。
每一年的這天是他此生最傷痛、最惋惜與仇恨滿腔的日子。
不!他不能心軟,絕不能!十五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天,他要她付出任性的代價!
並且,絕不手軟!
***
清晨的光線透過灰褐色雲層,射下微弱的光暈,陰雨綿綿的各雨,讓人在心口上壓上一股說不出的郁悶。
昨夜霍培豪並沒有下來與于萱用晚餐,他自浴室出來後就進入他的工作室工作。
他這間工作室一樣有著高科技的現代化設備,衛星視訊、電話樣樣俱全。工作室不時傳來他連接全球分公司的英文對話,與敲打計算機鍵盤的聲響。
他整夜浸婬在工作中,而于萱也眼睜睜地看著床上頭的帷幔到天亮。
早晨梳洗完畢一下樓,就看到霍培豪穿著一身黑西裝,坐在餐桌前看報紙。
她審視自己身上的白洋裝與黑色毛線外套,不禁慘然失笑。
看來,不只兩人的心情失去色彩,連衣著都不約而同的失去顏色。
在他未回家的這十天里,于萱從劉媽口中得知不少霍培豪的生活習慣,知道他早晨起來一定會先喝一到二杯的黑咖啡,而且要現研磨的頂級藍山咖啡豆,然後才開始吃早餐。
所以當她下樓時,很自然的在廚房中忙碌這些事,于萱希望他能喝她親手磨煮的咖啡。
但當她端上精心煮好的咖啡到霍培豪面前時,他卻看也不看的轉向劉媽說︰
「把這杯到掉。劉媽,我今天喝柳橙汁。」
這話把于萱的臉頓時變為慘白!他不只冷漠依舊,還給她殘忍的難堪。
「好的,先生。」深知他脾氣的劉媽,也不敢為于萱講情,連忙取走咖啡,倒一杯柳橙汁來。
一並端上烤面包與果醬的劉媽,頗同情落寞坐在餐桌前的于萱,問︰
「太太要什麼飲料?」
「給我一杯溫開水就好。」她輕顫著聲音小聲回答。
然後,完全無對談的早餐,就這樣如默劇般在他們彼此間進行。這早餐的二十分鐘期間,霍培豪一直專注的看著工商時報與英文版的科技類專刊報,只在中間接了一通美國總公司主管打給他的電話。
他用流利的英文談著充滿科技專用術語的對話,當他掛上電話,起身穿上黑色風衣,毫無表情的對于萱說︰「穿上外套,我們出去。」
她連忙起身換上白色大衣尾隨他出去,今天的陰雨使空氣中凍結著一股寒氣。
坐上司機開的黑色奔馳車,于萱發覺劉媽提了一袋東西出來放在行李箱中,然後坐上前座的座位。
「先生,東西都備齊了。」劉媽回頭朝後座的霍培豪點個頭。
「好,開車。」
車子駛離「夢園」的私人道路,往蜿蜒的山路慢慢開。
約半小時的車程後,車子駛入一座管理嚴謹的高級大型墓園,隨即停在一座用黑色花崗石建造的墓碑前。
車停受後,劉媽連忙取出預備的鮮花、素果與清香,放在佔地寬廣的墓碑前。
而當于萱看到墓碑上的字,頓時像被瞬間抽掉血液的病患,血色盡失!
那是霍培豪母親的墓碑,在婚宴進行時,于萱就一直納悶為何不見他的母親,她知道霍培豪是遺月復子,從小與母親感情非常好;在于家時,他常孝順的一肩扛起母親在于家的許多工作。
但沒想到,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于萱無端的又涌上一股深刻且莫名的內疚,這股歉疚從她十歲那年開始,就像魍魎一樣,會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的夢中,常使她一身冷汗的驚醒。
當于萱陷入自我沉思,劉媽忙著布置鮮花、素果的同時,一身黑衣,表情冷肅悲愴的霍培豪目光注視著母親的墓碑許久後,緩緩的抬頭……
他仰望穹蒼的雲層,今日,天空與他之間,一樣飄落著十五年前的寒顫細雨。
「先生,東西都布置好了。」劉媽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妳跟司機先到停車場等,要離開時我會打電話叫你們過來。」
「好的,先生。」劉媽看著霍培豪陰沉的臉,趕緊離開。
去年他母親的忌日時,他也是沉著一張陰暗的臉,一個人在墓地待了一整個早上,而今年的臉色更像狂風要過境的天空,晦黯陰沉更甚!
他在劉媽走了一會後,才步上前去拿出三炷香點燃,恭敬的祭拜後插于香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