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只有他會對被寵壞的自己,疾言厲色的斥責不許任性。
也只有他知道住在那富麗堂皇的豪宅中,其實她心靈深處是寂寞而孤單的。
每當她躲起來咀嚼那份落寞孤寂時,只有他知道她躲在何處啜泣……
由于許多天沒有進食了,一開始,羅秘書端進美味可口的營養粥要她吃下時,胃部的痙攣使她吐了兩次,才能勉強吃下一些食物,以致弄髒了身上的白色洋裝,而霍培豪似乎有著一群辦事效率好得驚人的秘書。不消一個小時,新的洋裝、褲裝、睡衣,甚至貼身衣物,樣樣齊全的堆到她面前,並且尺寸完美無缺。
但是對平日只穿得起便宜T恤睡覺的于萱而言,那些睡衣都太性感了。
所以只得放棄那些昂貴的漂亮睡衣,選擇霍培豪的襯衫當作睡衣穿了。
然而她卻不自知,當她披著一頭波浪長發、穿著寬松的白色襯衫出現在霍培豪的視線中時,那嬌嬈慵懶的模樣,比穿著性感的睡衣還要教人垂涎三尺!
當霍培豪听到窸窣聲響,抬頭察看時,就是看到她這副嬌柔甜美的模樣。
她姣美勻稱的雙腿,在白色襯衫底下,睜著波光瀲灩的清澈明眸,微啟著小巧的唇瓣,怯弱弱的看著他。
「醒來了?」他背斜靠著沙發,疊翹著修長的雙腿,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嗯……」她發出小貓般的慵懶喉音。
「過來。」
她猶豫著,翦翦秋水的雙瞳仍瞅著他沒有移動腳步。
「過來啊,我不會吃掉妳的。」他嗤笑著,放柔了聲音︰「雖然妳看起來秀色可餐。」
她緩緩的挪移蓮步,走到他面前停下來。
然後出其不意地,他伸出手,將用力拉向自己。
「啊!」她驚呼,身體一個旋身,就整個嬌軀跌進霍培豪的懷里。
霎時,于萱雙頰嫣然,唇紅酡醉的羞坐于他結實的大腿上。
他的大手往她盈盈縴腰一攬,圈環了上去,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面向自己。
當他們雙眸對視時,時光的輪軸仿佛在這一剎那停住了。
他目光熠熠地直視到她的眼眸深處時,在心中驚呼。
老天!她真的好美,美得讓人忘了呼吸!
尤其她那雙幽柔澄澈一如雨泓清潭的明眸,是那麼的具有魅力;當她輕眨濃密長翹的睫毛時,更似兩泓盛滿柔情與哀愁的清水,輕漾著無盡悲憐和美麗的心靈語言。
似西方人特有的高挺鼻梁,襯托出她弧線優美的小巧紅唇,白皙如凝脂的皮膚,讓她美得宛如童話屋里走出來的精靈。
「好美……」他喃喃贊嘆,隨即壓下他火熱的唇,狂野地貼著她柔女敕如棉絮的唇瓣。
她驚慌失措的緊閉著雙唇,瞪大眼看著他突來的擁吻,僵愣著。
「妳這樣美麗的尤物,難道沒人追求過妳、吻過妳?」
對她連接吻都笨拙的模樣,他停下了親吻—有些譏諷地輕笑。
此時,她輕緩的垂下眼睫,輕顫著唇瓣,幽幽傾吐︰
「有,就那麼一次,曾經有一位少年吻過我,在我十歲那年的冬天……」
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位少年是誰。
霎時間,他心頭一凜,一股異樣而復雜的情緒喚起他滿腔的痛楚深情。
然後,他收緊胳臂樓緊懷中的嬌軀。
癌下頭來將唇熱烈的再度壓上她柔軟的雙唇。
他輕輕抵開她的貝齒,在她口中與她的舌尖深情交纏,輾轉吸吮。
他吻得又深又濃,甚至帶著沉迷與痴狂,深深密密的吻著她。
于萱感到一陳迷幻般的暈眩,神智迷離而恍惚,身子攤軟如綿的任由他抱攬著,承接著他具強烈佔有性的激情深吻……
當她再度感覺意識回到自己的軀體時,她已如嬌慵的小貓,深埋入他寬闊的肩窩,任憑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輕撫。
但當他強而有力的手掌滑下她白女敕、勻稱的大腿肌膚時,她瑟縮的輕推他的手,囁嚅地抗拒著︰「不要……」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想藉由沁入肺部的空氣,遏抑已延燒的。
他把手挪回她滑順的發絲上,唇輕壓在她額頭,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忽然,她想起的父親,驚跳的坐正身軀,擔憂的問︰
「對了!我的父親——」
「放心,我已經委托專人幫我到神龍幫去談判了,一定會把妳父親救出來的。」
他寬厚的手掌捧撫她充滿擔憂的臉,眸光篤定而自信的看著她。
「嗯……」
她信任他,雖然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救父親,但她相信他一定能將父親救出來。
然後她又鑽回他寬闊的肩窩上,蜷縮著身軀,柔美輕放于他結實的胸膛。
呵!他的胸膛好溫暖,一股成熟的男性氣息傳遞到于萱的嗅覺里。
她蠕動著嬌軀,想更深埋進他如安全羽翼的懷抱里。
漸漸地,她疲憊的神智讓她在他懷抱里不知不覺的沉入夢鄉……
***
當早晨溫煦的光線透過白紗窗灑落床畔,于萱從朦朧的睡夢中醒來。
她慵懶無力的想翻身,卻發現自己是睡靠在一個結實的赤果胸膛里。
而這溫暖的懷抱所散發出的熟悉男性氣息,讓她頓時呆愣了一下。
不用抬頭看她也知道抱著她同床而眠的男人是誰。
因為,只有他會用這種強烈佔有性的方式圈抱她。
霍培豪似乎還在熟睡中,而只隔一件薄襯衫的這種親密肌膚之親,讓于萱很不能習慣。她莫名的臉紅到耳根。就在她緩緩抬頭望著他的臉龐時,電話鈴聲忽而響起……
「喂,我是。」霍培豪立即清醒的坐起身,拿著手機專注的聆听對方說話。
而于萱由這通電話的交談听來,知道電話那頭傳遞的是有關父親的訊息。
她即刻坐起來,緊張的用手指扭絞著床單。
「在哪家醫院?」他邊听電話邊拿起晨袍穿上。
「好!我馬上到那里和你們會合。」
「是我父親的消息嗎?!」于萱驚慌的望著他,一臉期待。
「他現在已經在台大醫院了,除了被切斷的兩手小指頭的外傷和輕微的月兌水現象,其它一切都很好,醫院正在治療中。」
于是,兩個小時後,于萱在霍培豪的陪伴下,乘著他的豪華轎車來到了醫院。
在後座車中的一路上,雖然他聯絡事務的電話一直沒有間斷,但他卻騰出一手,緊緊握住于萱的小手。
這無言的關懷,讓于萱感到在這多年來彷徨無依的日子里,終于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到達醫院時,她的父親已經治療完畢,在頭等病房里休息了。
由于兩只小指切斷的時間過長,加上傷口有些許感染,要接回去已是不可能。
但慶幸的是切斷小拇指對生活並不會造成太大的不便,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于萱在病房中看著因疲憊而熟睡的父親,感覺他蒼老了許多。這些天來真不知他是如何的飽受折磨,想到這里,她的心難過的糾結在一起。
于萱不知霍培豪用了什麼方法救出父親,昨天她還必需為了籌錢而出賣自己的靈肉,但他只消幾通電話就將所有的事情解決。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異吧!
霍培豪在到達醫院後,就與幾位西裝革履的人一起離開了。
而他的特別助理施浩田早已備妥一大手提箱,在他們尚未到達醫院前已在等候著了。于萱不知這其中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一心只懸念父親的病情。
但是,于萱的災難似乎還不夠多,在于母急忙來到醫院時,又帶來了另一項壞消息。
「萱萱,還好找到妳了,昨晚妳沒有回來,媽媽又擔心又不知要如何是好!」于母一見到于萱,像似看見曙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