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瑟兒!」路西斯狂暴的吼聲自她們身後響起,她回頭,哇!他看來非常、非常的生氣。地吐出舌頭,「我先走了。」
她一瞬間跑得不見人影,路西統憤然的踏進亭子,「討厭的小表!」
「她是你妹妹,路西斯。」邵文鈴覺得好笑。
「我們僅有血緣上的關系。」他坐下,將她攬至膝上。
她心疼地撫上他的臉。「別這麼說,愛瑟兒是好女孩,你應該……」
「好女孩?!她在你面前詆毀我。」他愈想愈大大。
「我想她是在開玩笑。」
「這玩笑未免太過火了。」他握住她的肩,認真的注視她的眼,「我絕不會娶珍妮弗,文鈴。」
「嗯。」那又如何呢?
「你並不相信。」他獗起嘴。
「我信。」
「那麼吻我一下。」
「什麼?」邵文鈴怔了一怔。
「這樣我才信你相信我的話。」
天啊,邵文鈴忍不住發噱,沒想到他還會撒嬌呢。他拗不過他,只得點頭答允,「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
「嗯,答應我……多跟愛瑟兒交談,好不好?」
「這……」他們之間幾乎不常見面,也鮮少在一起,叫他如何跟她談天呢?
「路西斯,愛瑟兒同你一樣都是……很寂寞的,除了公爵夫婦,她就僅有你這個親人。多給她一點關懷,讓她不像……」
不像他一樣無情無愛的過了這些年。路西斯了解她的心意,他怎能說不!她是為了他。「我……盡量試試。」
「太好了。」邵文鈴眼底閃動著淚光。
她親吻一下他側臉當作報酬,路西斯不滿意的搖頭,「不對,要像這樣……」
他的嘴狂熱地吞噬她的,演奏出甜美的樂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他們,「少爺!」
「什麼事!」路西斯國中途被打斷,語氣夾雜幾分慍怒,而邵文鈴則是害羞地藏在他懷里不敢露面。
來人是管家杰佛瑞,他恭敬地行禮,「抱歉,打擾您了,少爺,大人回溫特堡了。他要見您及……邵小姐,請您移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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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斯的父親到底是何模樣?邵文鈴倉皇難安的任路西斯牽著手前往書房。一個權力欲重的男人,一個視親情如薄紙的父親,一個沒有愛的丈夫……一股寒顫自她腳底升起。他會如何處置她呢?
「文鈴,你在害怕?」路西斯感受到自她手掌傳來的發抖。
「不……是的。」
他溫柔的一笑,捧住她微顫的臉蛋,「別怕,他傷害不了你。你就當他……不存在,一切有我。」
她可沒那麼好的功夫,不過听他這麼一說,她的心情安定不少。她跟著他來到書房門前,路西斯舉手叩門。
「進來。」門後傳出威嚴無比的聲音。
路西斯推門而入,「父親,你找我?」
「沒錯,」公爵大人的一對鷹眼掃過他身後的文鈴。
他是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男人,邵文鈴心頭一縮。他的臉簡直像用刀切割出來的,一斧一鑿,絲毫沒有暖意,比大理石還要冷硬。他的一雙眼掠過銳不可擋的精光,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
「坐。」他命令式的一擺手。
「不必了,有事你直說吧。」路西斯雙手反剪在背,神色自若的站在離書桌三步遠之處,邵文鈴伴隨在他身側。
「我听說……你帶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他的眼始終沒離開邵文鈴身上。
什麼叫不三不四!邵文鈴的肚子里開始燃起一起火。雖然她邵家不是名門之後,但是一向以慈孝持家,比起他拿兒子的婚姻當籌碼好上千百倍!不行,忍耐,再怎麼說他是她的長輩。
「建議你該換掉你那些眼線了。」路西斯平板的聲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不實的消息可是失敗的開端。」
「路西斯,我知道你向來喜歡同我唱反調,但是你心里也很清楚,娶了華倫斯家的女兒,對你的事業有不少助益。」公爵背倚著高背椅,雙手在胸前迭起。
「還有你的地位。」路西斯冷笑。
「這是毋庸置疑的。」公爵坦承,「婚姻本來就是一個工具,不是嗎?」
「你說得沒錯。」路西斯同意,「對我越有益處的,越適合當我的妻子。」
「你終于開竅了,兒子。」
「可是我認為華倫斯家的女兒並不能給我任何幫助,事實上我覺得她一點價值也沒有。」他說話的樣子仿佛像在輕松的閑聊一般。
邵文鈴被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嚇了一跳,這麼冷酷的話他居然能若無其事的說出口,不禁讓她感到害怕。
路西斯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撫著她。公爵瞇起眼楮瞧出些許端倪,他冷冷一笑,「這女人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什麼時候你連這種事都開始管了?」他眼底閃過一抹光芒。
「歡場的女人是沒感情的。」
歡場的女人!他要去看眼科醫生了,憑她這種姿色,人家還不要她呢……她怎麼貶起自己來!這個死老頭,她是看在路西斯份上不想計較,想不到他竟愈說愈過火了。不行,不行,繼續忍耐,她可是背負著中國五千年的優良傳統,不能讓外國人看笑話。
「不過是個女人嘛!兒子,只要你勾勾手指頭,哪個女人不投懷送抱。你放心,結婚後你想怎麼玩都可以,珍妮弗是不會反對的。送她離開,我不希望到時讓客人嚼舌根。」公爵從抽屜掏出一本支票簿,簽上名宇!「邵小姐,這上頭的金額隨你填,我只有一個條件——馬上離開溫特堡。」
她……她真的忍無可忍了!邵文鈴一把揮掉他遞給她的支票,高傲的仰起下巴,姿態像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王,口氣激昂,「公爵大人,我是路西斯邀請的客人,只有他才有資格趕我走。老實話,我覺得投身于政壇的人應該是負責、熱心、犧牲奉獻的,特別是像您這樣有悠久家族歷史的人;但是我錯了,您不僅自私自利,一心只想著如何鞏固勢力,絲毫不在乎親人的想法,而且還蔑視他人,視其它人為糞土,您以為擁有貴族頭餃就能仗勢欺人嗎?哼,您也只能在這兒呼風喚雨罷了。我很慶幸路西斯不像您,因為您這種人注定晚年淒涼,現在,恕我告退。」
邵文鈴一曲膝,如火箭似的奔出房間,才一關上門,她便後悔萬分,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天啊,「晚年淒涼」,呸呸呸,她實在太惡毒了,這話她也說得出口,要是哥哥知道了,非罵得她狗血淋頭不可。她真恨自己為何如此沖動,說話不經大腦,總歸一句話——笨
啊!邵文鈴垂下肩膀,沮喪的移動腳步。她對公爵那麼無禮,路西斯會不會責怪她?看來,她最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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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斯放聲大笑,看著那吹胡子瞪眼的父親,他的笑聲更加猖狂。想不到一向柔順可人的文鈴,發起脾氣來也是很驚人的。
「粗俗不堪的臭婊子!路西斯,你的品味未免太差了。」公爵目帶寒光,整張臉泛著青光,可怕得嚇人。
「嘴巴放干淨一點,父親。」路西斯的表情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始終平靜的臉龐,終于有了變化,眼神寒峭如冰,整個五官斥充著憤懣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