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彩櫻暗自申吟,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想把對方給宰了。
「不、不是。」被嚇到的同學連忙不斷揮手,即使他本來有那個意思,再看見剛才的情景和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以後,也自然會打消念頭,他可不想被人打扁。
「不是最好。」他銳利地望著對方,嘴角輕輕揚起,「是也沒有關系,因為她永遠不會和你約會。」他又恢復成那個整日笑顏逐開的男子,回頭對著她一笑,「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是、是,我看見了……」對方擦著頭上的冷汗,悄悄向門邊退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彩櫻對他那股佔有欲簡直嗤之以鼻,但她很理智地不在這個時候爆發,她可不想現在惹他。
「等一下。」凱杰看見他要走,突然嚴厲地低喊。
這個充滿恐嚇意味的聲音讓這位同學停下腳步,害怕地看著這位頗為恐怖的男子。
「你不是要加入音樂社嗎?入會手續還沒辦就想走嗎?快填表格,交會費。」
上帝,這里好可怕,他們想用武力拉人入會嗎?對方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他可不想加入這麼可怕的社團。
彩櫻原本一直站在他背後,此時突然「噗嗤」地笑出聲,她大方地從他身後走出,面帶笑容看著那個滿臉通紅的學生,和氣地詢問︰「你是真的喜歡音樂才想加入我們社團的嗎?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可以離開,那張單子上說的事已經作廢了。」
「那,我……」他抬頭看著凱杰,顯然對他頗為忌憚。
「你可以走了。」彩櫻的聲音清晰而柔和。
對方一溜煙地在他們眼前消失。
她抬起眼瞼微笑地看著凱杰,昨天她還無比痛恨這個男人,現在他卻快成為她的愛人了,這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他晶亮的眼眸滿含興味,「你剛才是在說它已經作廢了。」他拿起桌上的傳單,遞給她。
「是的。」她的笑容坦蕩,一把將它撕成兩半,「一個餿主意,本該作廢。」
他向前跨了一步,圈住她的腰,贊賞地點頭,「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在他熱情的注視下,她臉頰依舊一紅,伸手擋住他的嘴,「你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
他迅速地拉開她的手,迅速地在她唇上淺啄一下,「什麼話?」
「那些已經認輸的話。」她眼里閃過精光,「你打算向我俯首稱臣的話。」
「我知道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他突然一把將她抱起,惹得她驚呼地抱著他的脖子,他小心地將她放在桌子上。
她輕松地摟著他,笑容異常燦爛,「我在想些什麼?」
「我們的那個賭注,也就是我願意一輩子听你話的賭注。」他凝視的目光專注、深情與戲謔,「我願意認輸,就表示我一輩子都是你的了。拿去吧,我的女皇!」他夸張地眨眼。
羞澀的紅暈染上他的臉頰,她埋首入他懷里,輕聲呢喃︰「蔣凱杰,你今天說過的話永遠不許反悔。因為我已經當真了,你也必須要當真。」
「我保證。」他低沉的聲音在午後的陽光里回響。
他們擁抱在一起,甜蜜而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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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櫻,你在干什麼?」虞華走進社團辦公室時,正好看見她在處理那些剛印出來的宣傳資料,「為什麼把他們都扔了?」
彩櫻把最後一疊丟進字紙簍,滿意地點頭,「因為不需要了。」她的笑容閃光明媚,神采飛揚。
「怎麼回事?」昨天還死氣沉沉的她,今天居然變得這麼高興?
她只是神秘一笑,並不回答,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卻在訴說著她的愉快心情。
「我們社團的人員已經滿到不需要再招收新成員了?」虞華試探而狐疑地詢問,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想不出來有其他讓彩櫻如此神采飛揚的事了,她的眉宇間全都寫著幸福兩個字。
「怎麼會?我們永遠歡迎新人參加。」
「那你為什麼……」
「我不需要的是那些不喜歡音樂的人來參加。」她站直身體,揉揉因為搬材料而酸痛的肩膀。
「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怎麼我越听越糊涂?」
「你們不是反對過我用那些不擇手段的方式嗎?現在我全部放棄了,我要創辦一個自己喜歡,別人也是因為喜歡才會參加的社團,不為了增加人數,而是為了共同愛好。」夏彩櫻的眼楮放出奪目的光彩。
虞華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你不高興?」彩櫻以為虞華一定會激動得跳起來呢。她攏了攏頭發,嘴角的笑靨依舊甜美。
「你不對勁。」虞華眯起雙眼審視著她,「昨天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不成功便成仁。什麼只要能招收到會員,什麼你都願意去做……今天怎麼就改變得這麼快?你不想打倒蔣凱杰了嗎?忘了那個賭注了嗎?」
奇異的情況發生了,彩櫻的整張臉都染上緋紅色,她小聲囁嚅︰「我……我覺得那樣很幼稚,為了和他無謂的競爭,連起碼的原則都要放棄。」
「真太奇怪了,你在跟我說和他競爭很幼稚。我是不是發燒了?」她小聲嘀咕,「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半天時間里變化這麼大?」
「我……」糟糕,她該怎麼告訴她們這個下午發生的事?她可以想見她們一定會大聲尖叫,然後詢問每個細節,集體審訊她,還有凱芸……她表情一沉,她怎麼會忘了凱芸呢?
虞華見到她臉上的神色一陣紅、一陣白,更加懷疑緊張,「你到底出了什麼事?真把人氣死了。」
「我……」她該怎麼說?
敲門聲救了彩櫻的命,一個慵懶又歡快的聲音說︰「兩位美麗的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虞華猛一抬頭,驚訝地瞪眼,「怎麼是你?」蔣凱杰竟然有膽來這里?
彩櫻尷尬地握緊雙手,一貫伶牙俐齒的她居然也有羞怯的時候。
虞華更加詫異,彩櫻居然還在臉紅。她看見蔣凱杰臉紅什麼?
他閑適地走了進來,似乎不覺任何不妥,眼神則揶揄地看著彩櫻。他們四目相遇,彩櫻的頭俯得更低,而他則笑得像個傻瓜。
鱉異!虞華睜圓雙眸,簡直不敢置信眼前的情景。彩櫻在蔣凱杰的面前露出一副嬌羞女兒狀,他卻用溫柔而憐愛的眼神看著她,這些不都是戀人間的顯著特征嗎?可為什麼會發生在這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身上?難道今天地球倒轉了?所以世界上的事都顛倒過來了嗎?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下午有課嗎?」彩櫻被他看得心慌慌,不由得開口說話,語氣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看得虞華下巴月兌臼,驚嚇到不敢移動。
「你怎麼了?」剛才走進來的景然見到虞華一臉呆相,用力拍她一下。
她立刻撫住胸口,哀怨地瞪她一眼,神情嚴肅地指指那對竊竊私語、目中無人的男女。
「什麼呀?啊,是蔣凱杰,他怎麼來了……」景然突然也睜大了眼珠。
「走吧,我們吃飯去。」蔣凱杰正好拉起夏彩櫻的手。
「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啦。」夏彩櫻拉住他的手臂,「很要緊的事。」
「那也要吃飯,一邊吃一邊告訴我好了。」他粲然一笑。
她呆呆望著他,被他的笑容所吸引,茫然地跟上他的腳步。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誰來告訴我?」渾然不知情的景然困惑地眨眼,生怕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