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顧右盼的華語蝶一听見有人喚她的名,立刻轉頭面對來人,結果轉得太過急遽,扭傷頸部經脈,她連忙伸手微撫著痛處。
「怎麼了?」傅鍵鋼莫名其妙地望著一臉痛恨他的華語蝶。
「看到就看到,你叫什麼叫呀?害得我扭到脖子。」華語蝶遷怒地罵著。
「對不起。」
「算了。」華語蝶擺擺手,自認倒霉。「你怎麼也在這里!」
「公司辦活動。」
「喔。」華語蝶虛應一聲,表示明白。「對了,為了彌補我,你不準告訴任何人你看見——」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廣播截去了聲音——「華語蝶小姐,听見請回會客室。華語蝶小姐,听見請回會客室。」
「噢!讓我死了吧!」華語蝶大聲哀號著。
「小蝶,你要我不準告訴任何人什麼?」一板一眼的傅鍵鋼不明所以地追問。
「算了,就算你不說,也已經有人替我宣傳了,這下子想她們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華語蝶不得不認命了。「你帶我去飲食區吧。」她決定要去大吃大喝一頓,好撈回本。
「可是會客室不是有人找你嗎?」
「別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奧克韓森那個死洋鬼子!她現在恨死他了,見到他一定會失手把他大卸八塊的!為免鑄下殺人罪,她還是別理他的好。
「這樣吧,我先帶你去飲食區,再幫你去會客室看看是誰找你好了。」傅鍵鋼清楚華語蝶路痴的程度,知道若沒先帶她過去,她大有可能往反方向的出口走去。
「隨你。」
「往這邊走。」他喊住丙然走錯方向的她。
「喔。」
在離飲食區五步遠時,傅鍵鋼停下腳步。
「你自己走過去,我先幫你去會客室看看。」
「好。」目送傅鍵鋼離去後,華語蝶轉動靈活的雙眼開始竟食。
不一會兒,就見她盤子里堆了一座小山。
捧著小山,華語蝶才開始尋找好友們的影蹤。
「小蝶,我們在這里。」雲雲首先發現四處張望的華語蝶,遂對她揮揮手。
「哇!你們在干嘛?比賽造山運動呀?」青青佩服地看著華語蝶手中那座小山。
先前小小建造的那座「山」,就已經讓青青不敢坐在她身邊了,結果華語蝶這座更令人嘆為觀止,果然應證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的至理名言,這讓青青更忙不迭地避開去,以免別人將她們聯想在一起。
她們兩個沒人要的家伙不要形象,她可還顧著哩!
「拜托你們兩個顧一下形象好嗎?別糟蹋了你們一身的高貴服飾了。」雲雲對華語煤和小小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頻頻搖頭。
「又沒人會注意這邊,就算真的有人那又怎樣?反正我又不認識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對我又沒影響。」華語蝶邊吃邊回答,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願。
「你當他是死人呀?」青青指著陪在雲雲身邊的關雅彥。
「沒有啊,只是都認識那麼久了,他應該很了解我們是什麼德性才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死會了,我們還掩飾什麼呀!」華語蝶不加思索地頂回去。
「就是啊。」小小敖議。
基于關雅彥是自己的親親男友,雲雲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幫了,怕小小和小蝶說她有了異性沒人性;不幫,又心疼他和她們坐在一起損害了高雅的形象,所以她干脆合起嘴,當個中立人。
「你們今天是跟誰一起來的?」青青忽然問了句完全不相關的話,害得拚命鏟平小山的華語蝶和小小差點將口中的食物全數噴出,幸好她們都及時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下起食渣雨。
「你不認識。」小小機靈地說。
因為放暑假的關系,所以青青和雲雲分別到親親男友的公司去打工,以便爭取包多的相處時光,因此她們都還沒有機會與康華踫面。
「我不能是自己來的嗎?」華語蝶心虛地望了眼關雅彥,惟恐他出賣她。
「當然可以,可是這種大場面,你一個人會來嗎?」青青一針見血地指出破綻。
「我……我……」華語蝶支吾地說不出話來。
「小蝶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有人欺負你了嗎?」奧克韓森一得到傅鍵鋼的通報,就立刻趕來逮人,不料卻見她臉色一陣慘白,心疼得當下忘了她棄他潛逃的罪狀。
「噢,天啊!」華語蝶一見著奧克韓森立刻發出哀嗚,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她無力地往左右瞥了眼損友們,果然在她們臉上看到「你還是乖乖招來」的訕笑表情。
「小蝶兒,你……」奧克韓森見華語蝶一臉欲哭無淚的悲慘神情,更加著急地想問清楚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結果話才剛起頭,就被她當場斥聲封殺。
「閉嘴啦!」
「小蝶兒!」奧克韓森攏眉警告。他寵她,卻容不得她踐踏他的尊嚴,尤其在公共場合。
「叫你閉嘴你是听不懂國語,還是耳背听不清楚呀?」華語蝶惱羞成怒地對奧克韓森大吼大叫︰「我拜托你離我遠一點行不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會變成眾所矚目的焦點,一點自由都沒有,連想呼吸都覺得困難。」她倏地瞠大雙眼。「噢!我的媽呀,又來了!」
她呆望著如蝗蟲般擁來的企業家們,駭得連嘴巴都忘了合上。
「咱們明天回店里再談。」青青眼明手快地拉著剛走過來的傅鍵鋼閃人。
「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了,有事明天再說。」小小決定棄守小山,認命地去找康華。
「既然她們都走了,我們也不好再打擾,明天見了。」雲雲也趕緊拉著關雅彥腳底抹油。
「我可不可以也閃人哪?」看著好友們一個一個閃人,華語蝶也好想效法。
「好吧。」對于被包得密不通風的情況他早就習慣了,可華語蝶一臉活見鬼的表情讓他心生不忍。「我們也走吧。」他體貼地護著她一路閃閃躲躲地避開那群意圖向前攀談的人潮;若真避不過,就三言兩語地打發對方,迅速地擁著她離開會場。
「被嚇傻了?」奧克韓森將車停靠在路旁,望著一言不發的華語蝶。
「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他俯身舌忝吻她的頸項,企圖搏得她的注意力。
「我在煩惱明天的大會審。」她不解風情地撥開他的臉。只要一想到明天要被那群損友逼供,她就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明天也會去湊一腳。
「你不準給我出現,否則我拿刀砍死你。」開玩笑,讓他出現那還得了?到時他要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我可以幫你。」他偷襲她的粉頰。
「愈幫愈忙。」
「聊勝于無。」他的手探進她的衣領探險。
「謝謝你喔!我心領了。」她不領情地拒絕。
「不客氣。」他單手環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到他的身上。
「反正你明天就是不準出現,否則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她撂下狠話。
「沒得商量嗎?」他隔著她的衣服吸吮著她的胸部。
「沒有。」雖然整個身體在他的挑逗下愈來愈無力,華語蝶仍堅持己見。
「為什麼?」他舌忝吻著她敏感的耳垂,誘她說實話。
「我還沒心理準備讓她們知道我接受了一個外國男人。」她撒下心防地老實說。
「你還要準備多久?」他不滿地改舌忝吻為嚙咬,懲罰她的逃避。
「哎呀!」華語蝶痛得叫出聲,直覺地想要推開他,他卻文風不動地繼續嚙咬著她已呈紅腫的耳垂。「你干麻咬人哪!」她皺著臉,嬌聲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