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又听到那些家伙的聲音,看來他們追過來了。
「怎麼辦?」
「月兌衣服!」
「什麼?!」祝瑛為梁劍波這種勁爆的回答著實嚇了一跳。她是女孩子耶,怎麼能這麼隨便地在男生面前月兌衣服。但幸好里面有多穿一件。
「喂!」祝瑛還剛這麼想的時候,梁劍波已經把她的外套扒了下來,扔到角落里。連自己的外套也月兌了下來。
「你想干什麼啊?!」祝瑛的臉都急得漲紅了。
「剛剛那麼暗的地方,他們只認衣服的。」說完,都不給多余的思考時間。梁劍波就霸道地一把拉過祝瑛,摟在自己懷里,貼得好緊的樣子。祝瑛的心跳猛地增快。
「委屈你當一回女生。」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說著。
祝瑛明白了。他是想假裝情侶的樣子,和旁邊的人一樣,這樣就不會懷疑了。她只有讓他這麼摟著,靜靜地等待。自己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听到聲音。而且,听到的,惟一只有自己心髒的「怦怦聲,也或許那是梁劍波的心髒聲音。透過那層衣料,她還能確切地體會到他溫暖的體溫,還有他的氣息。很舒服,很溫馨,讓人昏昏欲睡。
「好了。他們應該走遠了。」梁劍波回頭確認。
「啊,是嗎。這麼快。」祝瑛的聲音有點失望,連她自己听到也嚇了一跳。
梁劍波似乎也听出聲音的異樣。他低下頭問道;「沒事吧!」
「沒……唔!」祝瑛正回應著抬起頭,沒想到唇竟然湊巧和梁劍波的嘴唇踫到了一起。柔軟的觸感卻讓人像是被電到了一般,立即反射性地分開。
「對……對不起。」梁劍波連忙撇過頭道歉。表情似乎有些懊惱。
「應該我說才對。」祝瑛喃喃著。
「別說這些了。張易和司帆逸還等著我們呢,再不回去就要關校門了。」
「對啊,他們不知道有沒有事。不過……劍波……」
「放心啦,我不會向你要保護費的。」梁劍波露出的笑容讓祝瑛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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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在沒有老師監督的早自習上,梁劍波還是和平時一樣談笑風生,外加做一下自己的廣告,提高賺錢機率。張易也是老樣子干著班長應該干的活兒,不時還向別的同學傳授自己的「女生攻略」。
「小瑛!小瑛!」
「啊?」听到叫聲,祝瑛才中自己的空間出來。
「我都叫你好幾次了。」馬文斌听說他們昨晚出去玩的事,因為自己有事要忙,所以沒能參加。現在看到祝瑛的神情就有點怪怪的,覺得昨晚一定發生什麼,也顧不得她喜不喜歡。可叫了好幾聲,她都一直盯著梁劍波的方向。
「昨晚,你們幾個上哪兒去玩了?」
「沒什麼,只是去蹦迪。」祝瑛還是對他老態度,「你不會和老師去說吧。」
「怎麼會。但听說隔壁班的司帆逸今天請病假了,好像是感冒。」
「這個……是吧。」她只能這麼回答了。因為這個病假是她拜托江老師開的。那天打架,她和梁劍波及時逃了出來,可苦了他們兩個。張易傷在身上,看不見。司帆逸是最慘的一個,被打青了右眼,所以只有說重感冒躲在宿舍里,否則被老師盤問就大事不妙了。他被關在宿舍里時還叫著要他們幾個帶好吃好玩的來補償他。
「那你和梁劍波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什麼。」
「可看上去有點不一樣哦。」
馬文斌的懷疑口氣讓祝瑛一下子惱了。
「你不要老是一副套口供的樣子,很讓人討厭呢。」
「對不起。」
又是這個詞。現在一听到這個詞就讓她想到那天晚上,梁劍波不小心吻了她後說的話。帶著那麼一點心酸的感覺。
「我想離開一下。」
「別走!」馬文斌情急地拉住祝瑛左臂。
「啊!」祝瑛皺緊眉頭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
「沒什麼!」
「讓我看看。」
「不要!」
馬文斌不容她的反抗,一把拉起她的袖子,細膩的皮膚上有一塊不小的淤青。
一定是昨晚打架時傷到的,都是因為太亂的緣故,沒有注意到這里。
祝瑛想拉回袖子,但被馬文斌阻止了。他的表情嚴肅得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是梁劍波嗎?」
「不是的,不是他。」祝瑛越是否認,馬文斌越是認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她苦于無法說出事實真相,否則會更亂。
「我去找他算賬!」
「不要!馬文斌,你給我回來!」
此時的馬文斌已經听不到祝瑛的喊叫了。他怒氣沖沖地向梁劍波走去。連旁邊的人都聞到了火藥味而紛紛退讓。
「梁劍波!」
梁劍波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反射性地回過頭,沒想到迎向自己的卻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
「你瘋了!吧嗎打我,我又沒惹你。」
但你惹小瑛了。她身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那個……反正不用你管。」
「說不上來吧!」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狡辯!」馬文斌難以制止自己的怒氣,一把揪住梁劍波的衣領。
「想打架嗎?去外面,不要弄亂了教室。」
「好!」
兩個人找了個空教室,關上了門。只听到里面東西踫撞的聲音。
有人去叫老師了。但還沒等老師來阻止,這場無意義的爭斗已經開始了。祝瑛頭一次覺得自己是禍水竟然兩天不到,就有人為了她打了兩次架。她是很想去勸駕,但門是被反鎖的,有鑰匙也不行。老師來了也只有站在外面猛敲門。
餅了一陣子,里面沒聲了,門才被打開。出來的兩個人一個被打出了鼻血,一個嘴角流血。老師看到也一時呆住了,因為當他听到同學報告說是馬文斌打架時自己都難以置信,這麼好的學生竟然會主動和別人打架。而現在事實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你們都到辦公室來。」
他們心甘情願地隨老師走了。圍觀的同學們也散了。只有祝瑛跑去老師辦公室,在緊閉的門外想探听些什麼。
「以前只听說女人是禍水的,沒想到男人也可能是禍水啊!」說話的是同樣來打探消息的張易。他是班長,當然對班里的事要了如指掌。
「我知道自己是掃把星總好了吧!」
「這次你應該很高興啊。」
「為什麼?」
「你把文才兄害得夠慘了。以前只是成績下降,現在是為了你不顧自己的形象去和別人打架。」
「又不是我叫他去打架的。」
「那可是為了你,他才這麼做的。也只有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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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瑛站在門口,等著門開。沒想到,班主任從里面開門探出頭,看見她和張易。
「正好,你們進來一下吧!」
被點了名就只有乖乖地進辦公室了。看到里面只有班主任李響和他們幾個,在辦公桌旁邊擺著幾張椅子……
「事情我已經听他倆說了。祝瑛,你手上的傷是哪里來的?是有什麼顧慮嗎?」
「不,不是的。」祝瑛低著頭,只有注視著自己的腿和膝蓋。
「不想說也可以。只要能編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
「其實,是……」
「老師,這件事起因都是我!」門口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應下了所有的罪責。
「是隔壁班的司帆逸啊,你的眼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