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瑛一想到在學校里,馬文斌看著自己的那個別有用意的不良眼神,她就渾身發毛。幸虧的是,他至今還沒動過手。否則……
想都別想啊!!不會讓你得逞的。
看來在家也不安全,還不如早點回校去。
馬文斌一家在祝瑛回絕見面之後不一會兒就出現在祝家的客廳里了。
在俗套的寒暄過後,馬文斌馬上問到了祝瑛的事。「小瑛在家嗎?」
「哦,她啊,她和銀心出去玩了。」祝母很違心地這麼回答。
「是嘛。真的好可惜。自從那次搬家之後,我們都沒見面過。以前還想和她多聊聊呢。對了,在我上的學校里最近有個插班生也叫「祝瑛’,同名同姓哦。是不是很少見?」
「是啊……很少見。」
雙方做母親的都好尷尬地應著。
馬文斌其實並不在乎她們是否回答。他這次來只是來確認一下而已。以前有的99.9%的肯定,但听到她們的回答,並且看到祝家客廳里牆面上掛著的那張全家福就是100%的肯定了。現在他只是不太明白干嗎大家都瞞著這事。還有,既然祝瑛在學校對他這麼冷淡,干嗎她還要扮男生到他的學校、他的班級來上學。看來里面大有文章。但要問這些原因,還是……
馬文斌想到此處不由得輕笑出來。
「文斌?有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嗎?」
「沒,只是想起,班上那個叫‘祝瑛’的同學的一些趣事而已。」
對于馬文斌的回答,從大家的表情上看大都是會錯了意。對此,他並不想更正。
而那個原本應該是主角的家伙正在自己的房間偷听外面的動靜,並開始準備行李。與其待在這里冒著被那個變態識破而擔驚受怕地過日子,還不如回校恢復男生的身份和那個單細胞動物梁劍波斗嘴來得有趣得多。
啊?什麼時候自己開始想起那個家伙的?
祝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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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從家中擺月兌那個自稱是父親的男人,拎著簡單行李剛回到學校的梁劍波,才進校門就老遠地看見一個跳躍的身影。
萬松學院因為是建在山腰的關系,冬天的氣溫要比其他地方再冷些,所以,在這種原本就極易下雪的天氣,這里早已經被白雪覆蓋了薄薄的一層了。再加上還未到開學的日子,大多數的學生還沒回校,校園里更靜得出奇,稍有動靜就更為顯眼。那個身影就是個例子。
誰啊?
一陣寒風吹過,梁劍波縮了縮脖子,拉緊圍巾繼續前行。
那個身影似乎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寒意,繼續地在那里掃地?是掃雪吧!
白色的雪花還在繼續飄飄揚揚地在梁劍波的面前落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是誰?祝瑛!
待他看清楚,兩人已經只有十步之遙。在看清楚的一瞬間,梁劍波說不清楚是有點驚訝還是驚喜呢。
祝瑛似乎還沒注意到他的存在,還在興奮不已地用手去接在家難得看見的雪花。兩手都凍紅了也渾然不知。
這個傻瓜!
「喂!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啊?」祝瑛轉過身,看見梁劍波早就站在自己身後,剛才的傻樣一定都被他看見了。
「啊……是的。」不知道怎麼的有點臉紅。
「你倒是很勤快啊,這麼冷的天掃地也不戴手套?」梁劍波看著那雙凍紅的縴細手指問。
「隔著手套掃地不方便。」祝瑛不知為什麼地對著他傻笑。
「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喏!」梁劍波月兌下自己的手套扔在祝瑛的頭上。
「干嗎?」
「給你戴啊!笨!」
「那你呢?」
「宿舍里我還有一雙。」說完,梁劍波就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樓。
祝瑛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子大喊︰「你也過來掃地吧!我一個人干不了!」
「不要得寸進尺!」梁劍波實在懊悔自己剛才對這傻瓜那麼好。沒向他收費已經夠便宜他的了,竟然還要和他一起免費勞動呢。
看著他的背影,祝瑛偷笑著,再看看自己手中接到的那雙手套,不由得把手伸了進去。好溫暖啊!是男人的體溫啊。
「哎呦!笑得這麼甜,想什麼好事呢?」
「啊!江老師!」祝瑛看見那個被男生們稱之為「江美人」的高興地跑了過去,「老師要回去了嗎!」
「是啊,事辦完了。真是麻煩你干這麼辛苦的事了。」
「沒什麼的,時常受到老師的照顧,這不算什麼。」
好了,我要走了,他還等著我呢!」不用明說,祝瑛也知道那個「他」就是她的班主任李響,「要好好照顧自己哦。有事可以打電話哦。」
「嗯!」祝瑛微笑著向已經走遠的江老師揮揮手。轉而繼續干自己的活兒。
「難怪干得這麼勤快呢。原來是為了討好‘江美人’啊!」諷刺的話語讓祝瑛氣鼓了臉。
「只有你才會這麼做吧!我可是為了大家著想才掃雪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小心眼的人。」
梁劍波還未來得及還嘴又被搶了話頭。
「自己暗戀江老師,就好像別人都跟你一樣居心不良、有戀母情結啊!」
「你這個……」梁劍波一時也不知道該把這個多嘴的家伙怎麼樣,只是一把拉過拿掃帚的胳膊,但看到那張對男生來說過于漂亮的瞼,自己又僵住了手。
「算了!不和你這種小表頭計較。」
「什麼小表頭?!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起碼個頭比你大。你這樣子看來以後也很難有所‘發展’了。」其含義就是說祝瑛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小表。
「那你是什麼!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還愛財……」
「閉嘴!娘娘腔!」
「你才要閉嘴!」
罷才還變溫馨的畫面,現在兩個人又開始了慣例的爭吵。這些好像對兩個人來說是永遠都不會厭煩的事耶。
「哈!兩位,過年都長一歲了,怎麼還吵啊。」
「張易!」兩人好有默契地同時叫道。
「小瑛!好久不見啊!」張易說著熱情地向祝瑛這里擁抱過來。
「可是……不是才沒多久嘛!」被張易抱在懷里,祝瑛不禁漲紅了臉。
「不要一見面就摟摟抱抱的,肉不肉麻啊。」梁劍波大皺眉頭,有種很不爽的感覺。
「一點都不啊。因為小瑛抱起來的感覺像女孩子啊。」張易還故意把頭埋在祝瑛的脖根,好像嗅著什麼,「啊,小瑛的味道也像女孩子耶。」
「你是別的女孩子的味道聞多了!」梁劍波實在看不下去,硬是把那個「八爪魚情聖」從祝瑛身上扒了下來。
「不會啊,連……」張易還不死心地捏了捏祝瑛的臉,「連臉也像!」
祝瑛無力又無奈地,只能用求救的可憐眼神看著梁劍波。
「你不會是饑不擇食,被文才兄傳染了吧。」
「哈哈!我會嗎?」張易大笑起來,拍了拍祝瑛的肩膀,「開個玩笑。文才兄被你害得那麼慘,我只是想替他報復一下。」
「我害他?」是他害我吧!
「期末考試,他原本拿手的科目都沒得滿分,第一名的寶座差點讓位給我,老師們都奇怪。同學們之間在傳是因為你的關系哦。」
「他考差了關小瑛什麼事了?」
「我可是看到他煩惱的樣子哦。」張易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祝瑛低垂著的小瞼。
「對不起,你替我告訴他。我不會答應他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