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她為什麼要听他的自言自語?該死的!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讓他抱住,而且無法行動了。痛!好痛!頭也痛,心也痛,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痛?天啊!他還在念!
「不要吵啦!」君忘憂大吼著,成功地消音。然後,她緩緩地倒了下去……
痛,是君忘憂能感覺到的唯一意識……
慢慢地,連唯一的意識也失去了……
君忘憂覺得自己跌到了熟悉的懷里……
「君君!你怎麼了?」
第十一章
貝爾溫柔地看著懷中的人,他的君君終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她也許還在生他的氣,所以裝作忘記了他。不過,他會想辦法讓她原諒他的,而且絕對不會再離開她。
因為,他真的不是故意在她蘇醒後躲著她的,可以的話,他好想與君忘憂不離不棄。
貝爾知道,君忘憂喜歡彼岸花,當他看到被毀壞殆盡的彼岸花時,就一心想要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哪曾想到,那片花的面積太大了,花了他不少的時間才完成!
當他興高采烈地想拉著君忘憂一起去玩時,艾蓮竟悲痛地告訴他,忘快已經回人間界了!
簡直就是晴天大霹靂!
于是他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嘿嘿!跋得早不如趕得巧,竟然有人想調戲他的君君!欠扁!然後--君忘憂竟然昏了過去!
幸好!他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讓他放下了心。
靶謝她的好習慣!她小窩的門鑰匙還放在老地方,由此他才能順利地抱著君忘憂登堂入室。然後,又被一只小狽追著跑。他可是惡魔耶!可是……可是……他為什麼會讓一只狗追!與小狽「溝通」到半夜,才讓那只笨狗知道他沒有惡意,老實地滾回了它的窩補眠了。
不過最讓他沮喪的還是--君忘憂不認他!
難道她的記憶真的……
「你不想認我嗎?我的君君……」貝爾輕吻著君忘憂的臉頰,順著她的額頭一直往下。慢慢吻著她的唇,然後,細細地品嘗起久違的香甜……
好舒服!好暖和!君忘憂動來動去,尋找最好的位置,然後,滿足地嘆息著。真好!好久沒睡到這麼安穩過了。這一段時間,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里有一條白霧繚繞的長河,以及不知道是誰吐出的無奈且長長的嘆息,弄得她一直睡不好。
「君君!」好溫柔的聲音。
是誰在舌忝她的臉?
「哎呀!貝貝!不要鬧了,再讓我睡會。」
是誰在咬她的嘴?
「貝貝!不要再鬧了。」君忘憂閉著眼楮揮手去趕。!
啊?還在啊!有什麼東西在舌忝她的唇?
「貝貝!」終于受不了如此騷擾,君忘憂一聲怒孔,「你給我滾下床!」
忽然睜開的眼楮錯愕地陷入了一潭綠水中,「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那個登徒子--也就是貝爾,不僅在她的家!還在她的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覺醒來,風雲突變。她竟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陌生男人的懷里過了一夜!嗚!她君忘憂的清白這下可是全毀了!
「君君!你終于醒了,昨天晚上你真是嚇死我了!呵呵!」賴在床上的貝爾一點兒自覺也沒有傻笑起來。
「你!你……」他竟然大咧咧地抱著她,從姿勢看來,已經抱了好久了。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忘了我的!呵呵!」貝爾听到了那聲讓他懷念了好久的「貝貝」。呵呵,他就知道,君君是不會真忘了他的。
近在咫尺的笑臉,有夠白痴,有夠礙眼。
「放開我!」君忘憂一抬腳想把他喘下床,卻被他抱得更緊,「放開我!我不認識你!為什麼你一起纏著我?」君忘憂努力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卻徒勞無功。最後只好放棄。
「君君!難道你真的失去記憶了?!」
「對不起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君忘憂無奈地停止了掙扎。
「可是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啊!」
「是的,我是知道你的大名。」
「看吧!炳哈!我就知道!」貝爾張狂地大笑起來。
「我知道你叫神經病。」
「君……君君!嗚!」還來啊!他煩不煩啊!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哭就哭。
「不要哭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君忘憂受不了地大吼。
他還真的很听話地停了下來,眨著帶水的大眼楮看著君忘憂,「君君,你知道的,我雖是男的但並不是人。」
「什麼!」那他是什麼東東?該不會是什麼孤魂野鬼吧!君忘憂明顯地打了個冷戰。可是他的身體是暖的,鬼的身體應該是冷的吧?她不敢確定,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鬼,無從得知啊。
沒有理會君忘憂的驚呼,霸佔她床,抱著她的無賴登徒子貝爾繼續說道︰「我是惡魔啊!」
「你是惡魔,那我還是天使!」
「你的前世是個天使!」貝爾正經地嘆息著。
吐血啊!听到貝爾的話,君忘憂完全將它當成了瘋言瘋語。他果然神經有問題,什麼天使惡魔的?!貝貝那只忠犬呢?它的主人落難了,為什麼不來營救?!咦!這小子剛才好像說她知道他的名字。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喂!你叫什麼名字?」在同一個床上抱來抱去,摟來摟去的,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想就讓君忘憂嘔。
「啊?!你不是知道嗎?!」
不要一副很痛心好像被狠心的妻子拋棄的可憐怨夫樣子好不好?好像她應該知道似的,並把他的大名銘刻于心,並且每天都拿出來歌頌功德一番一樣。搞清楚!本姑娘無此義務。
「我怎麼會知道?你也沒說過!」
「那剛剛……」
「剛剛什麼?」剛剛她有說什麼嗎?君忘憂大感莫名其妙!
「你不是叫我貝貝嗎?!」
「你叫……貝貝?」君忘憂忍著笑,確定著。
「就是啊!」
「哈!哇哈哈!你竟然叫貝貝!是誰這麼天才為你起了這個名字?哈哈!」難以抑制的大笑沖出了君忘憂的「櫻桃小口」。
「難道這個名字不好嗎?這個名字才不是我的真名,是君君你一直叫我貝貝的!」委屈地嘟著嘴,君忘憂忽然發現眼前的他很可愛,綠色的眼瞳里有著現代人很少擁有的純真。
「老兄!」好不容易掙出一只手,君忘憂拍了拍他的頭,「你搞錯了。」
「錯了?什麼?」
沒有再說明,君忘憂輕呼貝貝過來。于是,在他震驚的眼神中,一只小狽靈敏地跳上了床,搖著尾巴,諂媚地向君忘憂吐著舌頭。然後,沖著貝爾汪汪叫了兩聲,表示打招呼。讓君忘憂得意極了。看!她的貝貝是多麼的有禮貌,多麼的有教養,多麼的……
「貝貝!你給我下去!」天啊!它又偷吃了冰箱里的香腸!爪子上的油膩在床單上印下了一串梅花,寫明了小狽貝貝曾至此一游。可憐的床單!又報廢了!這條可是前剛剛換過的!
名為貝貝的小狽在它主子君忘憂的吼聲中,乖乖地下了床。然後,睜著大眼楮委屈地看著她。
啊!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忘了給它東西吃。不!不是忘了,是她昏了過去,到現在才清楚過來!它當然不甘心,所以偷吃它最愛吃的香腸是也。
「它就是你口中的貝貝?!」不敢置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君忘憂的耳朵嗡嗡響。貝爾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一直瞪著與他同名的小狽。
「拜托!你小點聲!我的耳朵受不了如此刺激。」君忘憂白了他一眼。
「君君,它叫貝貝,我怎麼辦?!再說,我也很可愛啊!」貝爾不平的聲音擺明了在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