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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下地獄 第7頁

作者︰荏苒

「那……」

「不要這呀那呀的!你是不是想趁這機會轉移話題?!快回答我剛才的總是!」君忘憂「怒吼」著,滿意地看到貝爾害怕地縮了縮頭。

「是這樣的啦!憂憂,你既然叫我貝貝,我當然也要叫你憂憂嘍!」貝爾越說越覺得有理地昂起了頭。

「不許!」君大「暴君」強硬地否決。

「為什麼?」貝爾不依地大叫起來。

「不許就是不許!」君忘憂才不會傻傻地告訴他,因為他喊她為憂憂,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集體做大陸版塊漂移。那樣他一定不會庭這個可以「回報」她「照顧有加」的機會。

「小氣!不讓叫就不叫嘛!」貝爾沒有繼續和君忘憂纏斗下去,讓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可下面的一句話差點讓君忘憂一口氣沒喘上來地背過氣去,「要不我就叫你君君吧。」

「君君你個頭啦!」小說直擊!君忘憂再次不客氣地用手中的書轟上貝爾的頭。

在貝爾更勝剛才的慘叫聲中,君忘憂終于注意到路上行人都停住了腳步,對他們兩人投以「關愛」的目光好久了,他們憐惜的是貝爾,而且都是一副急欲救他月兌離摩掌--也就是君忘憂的毒手的正義凜然的神情。

拜托!她承認這小子有幾分姿色,但也不會夸張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吧!不都是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還有兩道眉毛,兩只耳朵,還是殘次品--兩只尖耳。除了那對尖耳,他的外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嘛!在人多時,君忘憂都是讓他把尖耳藏起來的。或許找個時間她得好好地研究一下他的臉。心念閃轉間,君忘憂拉起貝爾就走。

「君君,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回家!」君忘憂白了他一眼,去怎麼拉也拉不動他,「你要在這里生根嗎?」她怒瞪了過去。

「不是!小的只是非常不幸地想告訴英明的君忘憂小姐,那邊是回家的相反方向。」貝爾站在原地強忍著快要溢出的笑聲,假裝正經地對拉著他的君忘憂說。

「誰說我要回家啦!我本來是想到那邊的書店看一看,可是有人已經沒用得不堪負荷了,所以我考慮考慮又改變了主意。」君忘憂連忙修正了自己的方向。「我現在才是要回家呢。」

「多謝君小姐的體貼。」貝爾無力地附和君忘憂,「不過我好像記得那邊都是精品店,沒有什麼書店。」

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君忘憂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紅辣辣的感覺。不理會身後貝爾的大呼小叫,君忘憂快步沖回家中,一頭扎進浴室里,猛用冷水沖自己的臉。然後,趴在床上,等平息了有些劇烈的心跳,臉上的紅暈得以散去,鏡子中是一張與以往顏色相同的臉,白皙依然,她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自己會臉紅?對別人看她的眼光視而不見,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如何,君忘憂向來就是這樣我行我素的人。或許有些任性,但她一直認為--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所以她一直忠于自己的內心,活得輕松灑月兌,就像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圍觀,君忘憂也沒有覺得為什麼不自在。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臉紅?為了貝爾語帶戲謔的一句話而紅?

她……不了解這是為什麼?

有什麼在自己沒有覺察時悄悄地改變了……

是什麼呢?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君忘憂第一次好不容易想動動腦子好好思考整理出來的思緒。

算了!不想了!好累!旋即映入眼簾的是貝爾因被門檻所絆,整個人對地板做最親密接觸的「熊」姿,眾包包呈現四散狀態。

「哇哈哈!」呆愣了一下,然後君忘憂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餅了好半天,貝爾才抬起頭抱怨道;「君君好沒良心!還嘲笑我,也不想想我會跌得這麼壯烈是因為誰!」他意有所指地瞄向四散的包包。

「當然是你自己不小心嘍!」君忘憂一點兒內疚也沒有,涼涼地說道。

貝爾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哇!君君壞心!」竟然一點也不知羞恥地假哭起來!

算是服了他了,二十歲的大人了,說哭就哭。不過,二十歲的恐怕只有他的外表。好笑之余,「有沒有摔傷?」君忘憂忽然關切的問。

「啊?」貝爾立刻止住了他的號哭,瞪著不敢置信的大眼楮看著君忘憂,惟恐自己听錯了,再次確認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你有沒有摔傷!」沒好氣地重復了一次,君忘憂低下頭撿起掉在地上的包包,感覺臉--熱熱的。

「哦!沒事!沒事!嘿嘿!」貝爾笑得像個白痴一樣。

瞟了他一眼,君忘憂命令道;「那還不快起來幫我整理這些買來的東西!」

貝爾興高采烈地從地上利落地跳了起來,手腳麻利地開始幫忙。

「真是的!哪個女的不是買大包小包的衣服和化妝品,你竟然可以抱回來一大堆的零食和書?更正!是我抱回來你的一大堆的零食和書。」看著成堆的書和零食山,貝爾的嘴又開始閑不著了。

「哼!本姑娘就喜歡零食和小說!衣服是自己穿的,不是穿給別人看的。所以只要夠穿,穿著舒服就行了,買那麼多做什麼?擺在衣櫃里發霉啊!再說趨勢總是在變,我可不想走在浪尖上,然後跌個粉身碎骨。而化妝品里面都化學原料,對皮膚有害無益,一想就渾身不舒服。我為什麼要做砸錢又荼毒自己的事情?!還是書好!書是精神食糧。零食可以滿足食欲。」君忘憂訓示著貝爾,大講歪理。

其實這僅僅是她個人的看法而已,難免會有偏激的地方。錢,君忘憂有很多。這麼多年來,她一年又一年存下的壓歲錢,還有從姐姐、姐夫那里敲來的不少零花錢,這些放在一起,從不為人知的私人帳戶上數尾的幾個零來看,君忘憂已經算是小盎婆一個了。只是對待錢,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觀點,而她正好只是奉行隨心所欲而已。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買這麼多的書和零食還有因為你!」君忘憂瞪著貝爾。

「因為我?」貝爾停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書,歪著頭看著君忘憂。綠色的眼瞳在光的映照下如同平靜的清澈見底的湖水,可以溺死人的那種。

「當……當然!」暗自調整自己微微有些亂的心跳,君忘憂「指責」道︰「要不是你在麥當勞讓我大大地出血,我也不會做出如此拼命扔錢的事!」嗚!荷包又扁了不少!都是因為這個惡魔!

「這兩件事又有什麼聯系呢?」貝爾干脆坐在床上「虛心求教」。

「當然有聯系!你花了我很多的錢,我當然也要花很多錢,這才公平!」君忘憂極為理直氣壯地說著。

貝爾眼楮忽然瞪得極大,「天啊!這是什麼歪理!」

「這才不是歪理呢!」君忘憂死不承認自己說的是歪理。

「請問……」

「什麼?」

「那些錢是不是都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那你還非得花個公平?!」

「正因為都是我的,所以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

「嗚!」貝爾開始抱頭橫在床上申吟,「我敗給你了!I服了YOU!能講出這番有深意的大道的人絕對不是平常人,我頭疼。」

「是嗎?」君忘憂磨刀霍霍向惡魔,伸手拎起他的尖耳朵。

貝爾當下呲牙咧嘴,「哇呀!哎呀!痛啊!君君!親愛的君快放手啦!」

「你說什麼?」君忘憂的耳朵當然沒有漏听他稱呼自己為親愛的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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