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之典比川瀨還更早沈默,何必說的那麼直接呢?
不過當他在演唱會的當時看到千綾的時候,千綾根本已經完全在看川瀨了。歌迷真是沒節操沒保障的東西。
「我又不怕人家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川瀨嘟著嘴巴,覺得千綾沒下決心。
「你一個藝人交歌迷女朋友不稀奇,但是她一個普通人交一個藝人壓力多大,你難道無法想像嗎?你該慶幸你總算交到一個神經比較縴細的女朋友。」藤原發言。
「我想不是她不願意親近你、依賴你的,只是她還不知道時機,害怕打擾到你而已,不如你自己去親近她,自己去依賴她,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讓你依賴的。」松浦發表自己的所知。
「而且她也會更打開心門來依賴你喲。」之典說。「說來說去,她的疏離都是因為怕你討厭她才會有的行動。」
「但是我又不合因為那樣討厭她,她還不明白我是很喜歡她的嗎?」
「你不會因為那樣討厭她,但是你又沒跟她講過。在戀愛中模索的人,即使是幸福都很不安的,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談過戀愛呀?"藤原也說了。
「你們兩個呀,一個縴細一個粗線條,如果不好好溝通的話,相處起來會根辛苦的。建議你,想到甚麼就跟她說,這樣她才知道要怎麼跟你相處,也會給你更多的回應。」松浦說道。
川瀨點頭,松浦說的沒錯。在交往以前他一直覺得千綾是一個迷糊的人,不看著她恐怕就會出甚麼亂子了。結果實際跟她有比較多的交談跟相處以後,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心細如發的女孩子,反而自己才是那個最迷糊的人,做了堆蠢事,卻總是看得到千綾溫暖的笑臉。
她真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女孩子,難道是兩個國家間從小到大的教育使然嗎?莫非自己適合台灣的女孩子?不過千綾就算在台灣也是特別的女孩子吧。
「我們的工作比較不固定,偶爾也很忙,可能讓你無法跟她好好相處,但這正是你們需要克服的課題,要努力的去找解答,知道嗎?"之典誠摯地看看他的眼。
場面沈默了幾秒。
「喂……是不是想到你老婆?"松浦說。
「對呀,剛結婚的時候蠻辛苦的。」之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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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瀨一向是想到甚麼就做甚麼?好不容易撞到節目錄完,已經超過十點了,趕緊驅車回家就撥了電話給千綾。
「喂?"電話對面的聲音听起來有絲毫不掩飾的興奮,讓川瀨松了一口氣,都已經講過多少通電話了,听到她那柔柔的開心著的聲音都還是會覺得松了一口氣。
「睡了嗎?"問了又覺得蠢,就算睡了既然接了電話也代表被吵醒了吧。
「還沒。」
「那你在干嘛?」
「喂……」聲音遲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說。「在看DVD,一邊想你。」
川瀨怔了一下,她一定是睡傻了才會說出這麼膩人的話。
「別想了,過來陪我看電視好不好?"
「好呀。」千綾幾乎是馬上回答,「可是你不累嗎?"
「累死了。」川瀨故意夸張地說。
「那我……」
遲疑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川瀨就搶著說了。
「累死了也得見你,不然我還得加一個寂寞死。來啦!人家想見你嘛!"
簡直就是耍賴,但是卻听不出千綾有任何的不開心。
「好啦,撐著點,我沒到之前不準死喲。」說完就趕快關電腦、東撈西撈地開了門,卻又見到川瀨正擋在門口,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千綾就已經被他抱在懷里了。
「太慢了!我差點就要死了。」
「好啦,對不起嘛。」千綾笑眯眯地回抱他,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會那麼黏,是工作不順利嗎?還是誰惹得他不開心了呢。
兩個人在已經十二月的隆冬里又眷戀地抱了一會兒,才在千綾的一聲哈啾里分開。
川瀨不悅地看著她單薄的毛衣。
「你怎麼穿那麼少?」
千綾好像做錯事被抓到似的吐吐舌頭。「趕著出門嘛。」
他低下頭輕吻了千綾一下,才幫她帶上了門,兩個人到了隔壁的川瀨家。
一進客廳,川瀨就立即開了暖氣,他是不冷,但是千綾似乎已經要開始發抖了。千綾泡了茶以後坐到了茶幾前的沙發上。
「你今天在外面有遇到甚麼不開心的事嗎?"千綾掩飾住擔心地問。
「沒有呀,怎樣?"川瀨不解地問。
「那你今大怎麼會那麼需要我的溫暖呢?"千綾的身體自然的偎到了他的上半身那兒去。
「我想起來我在不開心甚麼了。」
「甚麼事?"千綾期待他說出來,自己可以替他分憂解勞。自認不懂甚麼大道理,但是還蠻擅長當垃圾筒的。
「我在不開心,沒辦法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到你。」川瀨努力地美化著自己想要說出口的真心話,沒想到竟看到千綾咬著下唇,很努力地思考著解決的方法。
「那要怎麼辦?我們真的沒辦法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雖然我也好想跟你綁在一起。」
「傻瓜!我跟你開玩笑的啦。」他揉揉她的頭發,頭發已經長到頸背了,發尾翹得跟市魚腳一樣,但是已經可以綁成可愛的小馬尾了。
「開玩笑的噢……」千綾失望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嘟著嘴。」所以你不是二十四小時都想看到我的羅。」她囁囁地說。
川瀨卻摟著地的腰,順勢躺在沙發上。千綾就這樣柔順地俯臥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撫模著他的心跳。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他一只手擱在千綾的腰上,一只手繼續扒梳著她的短發。一直覺得女孩子都應該留長頭發的,卻因為千綾而覺得女孩子留短頭發也挺可愛的,整個頭看起來圓圓的。
「謝謝你,我也好喜歡你。想到你晚上都睡不著了。」在舒服的撫模、以及深夜十一點的關系之下,千綾的跟皮漸漸沈了下來。’所以我一見到你,就好困噢。可是我又好想看你。」
「今天,藤原他們說我們兩個一個太縴細一個太粗線條,他們說我應該把我的希望都說出來,我依賴你,你也會更依賴我。」
「我太依賴你,你會覺得我很煩。」千綾閉著眼楮,用著殘存的意識說著,待在他的懷抱里真的是太舒服了。
最近她常常在川瀨回家以後到他家來消磨時間。比起她那個沒打算久居的一切從簡的小窩,川瀨房間里的東西齊全多了,電視、沙發、還有她舍不得開的暖氣…因為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因為寒冷開空調的習慣,所以那對千綾而言是認知外的奢侈享受,但是日本的冬天真的好冷噢。她常常在這邊賴著,連家都沒回了。
最重要的是。這里有川瀨。他會在空閑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愛惜地抱著她。
對千綾而言,他的房間就是溫暖的代名詞。
「但是你都不依賴我,我才很傷心。」他故作傷心的,可憐地說著。
「那我要怎樣多依賴你,才會讓你不煩又不傷心呢?」
「這樣好了,你依賴我,依賴到我覺得不適的程度我通知你,你就知道了。」他異想天開地說著自己的提議。
「噢。」但是千綾答應了,不管川瀨說甚麼只怕她都會答應。
川瀨穩定地拍著她的背,知道她的意識只剩下一點兒點了。他們的話題也只剩下一個。
「今天睡這里羅。」他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