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進步!」東方煜不察的說溜了嘴。
「你說什麼?」湛雪嫣立即追問。
四只眼楮等著他回答,六只眼楮則在一旁偷笑。
東方煜反應靈敏的說︰「這次調味料沒放錯,不就是進步了?」
湛雪嫣覺得有理。「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們慢用。」
由于是胖嬸教的簡單食譜,雖不至于到咽以下咽,可也吃不出什麼滋味來。
此刻,他們只求湛雪嫣遠離廚房,別再有下次。
蒼天有好生之德,如他們所願,湛雪嫣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兵器室去。
將軍府的兵器,均存放在此。
看管兵器的是個高大、壯碩的鐵匠。
鐵匠說,若塊頭不如他,怎麼動得了重余百斤的兵器?況且,還要做要保養,磨利等瑣碎的工作,也挺累人的。
湛雪嫣對于兵器的了解,僅止于分大小、分新舊及好看與否。
鐵匠還熱心地介紹,特殊兵器的用法及它的主人,可是卻沒有他們五個人的東西。
「侯爺的兵器呢?」她提出心中的疑問。
鐵匠解釋道,「侯爺及四狀元的兵器,是不必放在這的,他們會自己照顧,而且,有隨身攜帶的必要,所以,在這是看不見的。」
湛雪嫣經過鐵匠的同意,拿了把匕首給奕澄看時,所有的人都高聲禁止她再去兵器室。實在是怕她被傷害,也怕她去傷害別人。
也罷!反正她還有一口井。
有幾個婦女都在那口井旁洗衣服,在石上對衣服敲敲打打,實在沒啥看頭,她一會就膩了。還是在井里提水好玩,可是,提了半天,桶裹都沒裝到水。湛雪嫣不灰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們提水,她就觀摩實習,並利用空檔練習。可是手都酸了,依然空桶子下去,拉回的仍是空桶子。
水為何不進我的桶子裹呢?湛雪嫣想不通,直盯著那口井——井水好乾淨、好靜的樣子,井底之蛙能有這種高品質的居家環境,也該滿足了。
她很想下去看看,不知道在底下是什麼感覺?如果綁條繩梯,小心……
湛雪嫣最後還是順應民心地離開,因為有人的心髒負荷不了看到湛雪嫣趴在井邊看水,大半個身子都埋進井里的刺激畫面。
還好,她找到幾個小蘿卜頭當玩伴。
他們就坐在那口井附近,用著看外星人的眼光,凝視著湛雪嫣。
湛雪嫣和他們對峙看了好久,看得好不快樂。
童年不是有許多東西可以玩嗎?他們是沒有,還是不玩?
她臨機一動,打起繩子的主意。這個應該可以教古代孩子玩游戲。決定後,她當下跑去找奕澄。
「可以找條繩子給我嗎?」湛雪嫣興致勃勃的問他。
奕澄本著一貫作風,先問清楚,「你要做什麼?」她又想到什麼新花招了?
「玩啊!」難不成他以為要用來……
玩?她說得簡單,奕澄听得復雜,但他仍是答應了。
「另外,我想穿長褲,好不好?」湛雪嫣的古代仕女衣並不包括長褲,可是,若穿這一身衣裙去玩,不被絆得摔到西伯利亞去,也可能只剩下半條命了。
他的臉色怪怪的,表情不是很好地問︰「為什麼?」
「比較方便。」她照實說。
奕澄不講話了,看不出是在衡量,還是想拒絕。
湛雪嫣施展迷人的魅力說︰「拜托啦!你不想看我出意外吧?」反正嚇人又不犯法。
沖著這句話,他就成了現場監督的保全人員。
她不在意,玩就是要熱鬧些。人很多,先教團體的。從轉繩、鑽進、跳躍,一一示範。不久之後,不斷有人加入參觀的行列,只見湛雪嫣靈活的身影,東鑽西跳的,看得人眼花撩亂。
等孩子們熟悉後,再教單人玩法。所有運動項目中,大概跳繩是她比較見得了場面的專長。因此,一些基本動作,她都駕輕就熟,唯獨她引以為傲的一跳兩回旋,找孩子來驗收成果,居然沒一個成功。
湛雪嫣曉得,跳躍一次轉兩次繩子,是屬較高難度的動作。但全軍覆沒,就顯得很怪怪,哪有這麼遜的師父。如今只有徵求「將相之才」,頂力相助了。
湛雪嫣求助的眼光,投向奕澄及身後龐大的人群中。
誰肯?沒玩過的東西,旁邊又有一堆人觀賞,這事滋事體大,得先自保再說。熱鬧是用看的,不必親自下海。
不過,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位「黑天使」。
東方煜為了報湛雪嫣廚藝「分享」之仇,狠下心,想來個大義滅親。只看他施展肢體語言,用眼神向湛雪嫣示意地看向奕澄。
受到了鼓舞,雪嫣自然擺出最惹人憐愛的期待模樣,往奕澄面前一站,雙手遞上了繩子。
東方煜順手推舟,拍了拍他的肩頭說︰「給她一點面子,去表演一下,不是很難的,大將軍。」奕澄頂多是威嚴掃地,閉門痛哭而已。
南宮流豈會不清楚東方煜這個詭計,樂得加入說︰「嫣兒指名找你,對你的器重由此可見,你別辜負了美女的邀請。」他暗忖︰千萬記得要保持優雅的姿勢著地啊!
慕容璃也同流合污地說︰「試試又沒關系,嫣兒會的,你應當也行吧!」心里卻想︰小心摔倒!
歐陽善倒不是蓄意同流合污,只是他被湛雪嫣楚楚的哀怨給感動了,也忍不住開口說︰「你忍心讓嫣兒失望?」
的確!現場的人都萬眾齊心,同情弱者,尤其是美麗的弱者。一雙雙眼楮鎖定奕澄,猜測當家主子會不會親自出馬。可惜沒讓他們下注,不然包準鬧翻天了。
奕澄知道自己被出賣了,他回頭冷眼掃視著身後的四個人。
他可以不理那群活寶的戲謔,卻不能坐視眼前無助的小可憐,不過——「我們來比賽好不好?」有付出就要有回報。
「比什麼?」湛雪嫣對比高下的興趣不是很濃。
「看誰跳得久。我贏了,你就親自打理一桌美食,犒賞這些替你當說客的有功人員。」奕澄也會笑里藏刀?!
一桌?挺困難的。「我若贏了呢?」她好歹也是個熟手。
「贏了再說!」他根本不當一回事。
這麼瞧不起人,好像我一定會輸似的!湛雪嫣的斗志被激發了出來,點頭答應。
奕澄將衣擺塞進腰間,試了試繩子。
空氣中只剩「咻、咻」——繩子揮動的聲音。
不管求神求佛求祖宗,搖旗吶喊加油聲,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湛雪嫣敗北,他們有口福了。
她的體力哪能和他比,比賽的高下顯而易見。但是這卻使雪嫣對奕澄更崇拜有加,他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不是人——不是平常人。
幾道怨恨的眼光投射過來。能怪誰?真是惡有惡報!
比賽結束,湛雪嫣也閑下來了。
不打緊,她另闢戰場,有個小型牧場還沒逛。
奕澄那匹漂亮的座騎也在這,可是沒兩下子,她就興趣缺缺了。因為那里的「居民」——馬,都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焉。除非她想吵得雞飛狗跳的,那沒人反對;或她想兩敗俱傷,也另當別論,但是不精的馬技,仍促使她離去。
總之,湛雪嫣很快就放棄牧場了。
不經意的,她來到柴房附近。
沒人在,只有木頭散落一地,還有一把大斧頭,她很好奇,想伸手去模它。華盛頓用的一定不是這種,它看起來好重,究竟是誰在使用的?
「女圭女圭,小心割到手。」一個陌生老者的聲音乍現!
湛雪嫣看到他了——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有一把年紀了,由于他是坐在角落里,所以她才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老頭正埋首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