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澔勤笑著說︰「只是好朋友而已。」
他眨眨眼︰「我懂∼我知道好朋友的意思,真羨慕哪。」
有錢人都是這個調調,從來不說自己有女朋友的啦!
以高澔勤這麼雄厚的家世背景看來,也只有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才夠資格成為高太太,在這之前呢,其它的異往都只是『朋友』而已。
斑澔勤知道他誤會了他與朱安柏的關系,但他也沒打算解釋,畢竟他不需要跟高中同學澄清些甚麼。
再說這樣也好,起碼安柏有他這把保護傘,其它的無聊浪子也不至于敢對她不禮貌。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
「新娘子是我妹她們的同學,我來當司機的。」
「這麼巧?我也是來當司機的。」言諒四周看了看,小聲的說︰「不過我的運氣差多了,唉。」
斑澔勤看他一臉苦相,被勾起了好奇心︰「運氣差?怎麼說?」
「我現在在一家建築事務所上班。」
「不錯呀。」高澔勤點點頭,不明白這跟運氣有甚麼關系。
「老板很賞識我,讓我主持了不少大案子。」
他更好奇了︰「老板欣賞你,這非常好呀。」
言諒說到這里簡直快哭了,他一直很有喜劇細胞,高中的時候就常常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才不好,老板有一個女兒……唉,她沒有男朋友,我的運氣真不好。」
斑澔勤忍不住好笑,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說?」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樣子言諒大概是奉了他老板之命,來充當護花使者的。
「所以說現在不景氣,工作不好找,我只好來當司機了。」
老板太喜歡他,喜歡到想到他當女婿,偏偏他對老板那個大嗓門的胖女兒沒有興趣呀。
他是用尿遁才甩開那個牛皮糖,躲到屋子里來,卻意外的遇見了高澔勤。
「謝天謝地那塊牛皮糖沒找到這里來,不然你就得倒大楣了。」
斑澔勤不解的問︰「喔?跟我有甚麼關系?」
「你還記得學校對面的女子學校吧?那些老是拿著望遠鏡看你的無聊女子,放學時在門口圍著你尖叫的那伙人?」
言諒一臉同情的提醒他。
他當然知道當年高澔勤被這些親衛隊弄得多火大,現在提起來大概還是會感到不舒服吧。
「很難讓人忘記。」
那個所謂的親衛隊在當時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困擾。
因為他實在討厭被人窺視的感覺,再說他也不喜歡老是有一堆人突然冒出來對著他尖叫,他沒被嚇成神經病還真是高家祖先有保佑。
那些情書和禮物也讓他處理的煩不勝煩,都已經說不收了,她們還是有本事溜進來將他的置物櫃和桌子堆的滿滿的。
大概是這樣不愉快的經驗,所以讓他養成了對不相干的女人很冷淡的個性。
「陳如花就是那個親衛隊隊長呀!你還記得她多恐怖吧?我還真夠倒霉的吧。」
「陳如花?」他笑著搖頭︰「沒有印象了。」
事實上他對對面學校的女生,只有一個有印象。
她叫做程安晴。
他還記得她的大眼楮和瓜子臉,也清楚記得她對他所做的事。
包記得的是在那件事之後,他開始注意到這個話不多,就連在公車上也捧著一本書的女孩。
他天天跟她搭同一班公車,在同一站下車。
而她除了那一天拉他下車之外,從來沒再多看他一眼或多說一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始終記得她,也記得在高中生活最後那幾個月里,他再也沒有抱怨過他父親逼他坐公車上學的決定了。
言諒苦笑著說︰「沒有印象是正確的,那女的恐怖到讓人連想都不願想呀!」
斑澔勤笑一笑,他想的就那麼一個。
那獨一無二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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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別這麼跩,你以為你真是萬人迷,我非你不可嗎?」
爸琴酒吧里,一名打扮入時的年輕男子,朝著程安晴潑去一杯調酒之後撂下這句話,忿忿的閃人。
她不慌不忙的從皮包里拿出面紙,擦去臉上的殘酒。
以她拒絕男人的豐富經驗說來,最沒風度的就要算這位借口公事把她約出來告白的仁兄了。
他都已經有老婆了,還期望她能有甚麼別的回答呀?
也許除了不之外,她應該賞他一個大鍋貼,讓他知道她可不是顆軟柿子。
程安晴推開酒吧的門,夜風一吹,她才發現臉燙的厲害,雖然在里面力持鎮定,但其實心里早覺得丟臉死了。
別的客人會怎麼想她?
「真是太倒霉了。」
為甚麼她的男人緣始終這麼差呢?
怎麼每個被她電到的男人不是有老婆就是個自大狂?
看著玻璃櫥窗的倒影,她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勻稱的身材更使她的完美大大的加分,從青春期開始,就不乏異性對她示愛,但是她通通拒絕了。
並不是她不想好好談個戀愛,而是每個階段的首要任務都已經規劃好了,她不能夠隨便改變事情的先後順序。
懊讀書的時候專心讀書,該認真工作時就只有工作,等到了該結婚時,她自然會找個對象安定下來。
她今年二十七歲了,到了該談戀愛的時候,偏偏卻找不到適合的對象。
程安晴要求的並不多。
她只要一個老實的、認真負責的男人,能夠一心一意對她也對家庭的。
她想要一個溫馨的、平凡的家,就這麼簡單的願望,卻好象很難達到。
對她有興趣的男人,通通不符合她的要求。
程安晴不要好看男人,不要有錢的男人,更加不要滿口花言巧語的男人。
因為她很清楚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下場。
媽媽就是她的借鏡。
她絕對不能跟媽媽走上同一條路,所以她要徹底的除掉那些會害她一生不幸的因子。
任何像她那個沒良心的爸爸的男人,她都不能夠要。
程安晴再一次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手機卻突然響了,她趕緊從皮包里撈出電話。
「晴?我在你家樓下耶,怎麼你不在家,這麼晚了跑到哪里去了呀?」
「別說了,一個客戶說我給他的資料有問題,叫我重新送一份過去,誰知道他、唉算了……」
一听到林素卿爽朗的聲音,程安晴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她這個好朋友是天生的樂天派,任何對程安晴來說是很糟糕的倒霉事,她都可以從中間看到有趣的地方。
她哈哈笑著︰「誰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借口約你出去?我猜猜,你又給人家難看了是嗎?」
「算了,我不想提這件事,你找我甚麼事?」
「還能有甚麼事,我們要去夜游,少一個女伴,你在哪里過去我接你。」她壓低聲音說道︰「有個男的很不錯喔。」
「不了,很晚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明天星期六耶,又不用上班那麼早睡干嘛,好嘛,一起來嘛!」
程安晴苦笑著說︰「不要啦,我沒那種心情,你好好玩就好了。」
「你真是固執耶,那好吧,我不強迫你了。」
幣掉電話時,剛好公車到站,程安晴急忙下車,緩步走回她住了許多年的出租雅房。
她在樓下正打算拿鑰匙開門時,一個人從陰影里走出來,抓著她的頭發揚手就給她一耳光。
程安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伸手掙扎,用力將對方推倒在地上。
「你這個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她瞪大眼楮,看著那個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經理夫人你在做甚麼?為甚麼打我?」
「我做甚麼?我在維護我的婚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敢勾引我的丈夫,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