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感覺到她的火焰了。
「我知道什麼是熱情。」平緩的語調,沒有回避她的問題。
「它在哪兒呢?」
他答不出來。
「你愛我嗎?御天。」
時御天頓愣片刻,開啟的嘴似乎要回答,隨即又閉上。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傷害我,所以不回答?給我一個答案。」
「我是愛你的。」他伸出大掌輕撫她的臉頰,回答的毫不困難。
她錯愕于他的回答,迅速、並且篤定,狂喜的淚水迅速聚集,傻愣愣地望著他,驚喜得無法言語。
「至于你要的熱情……」他語結,不知該如何表達。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確愛她,她是在多年後惟一能令他心動的女子,她是他生命中與他最親近的人。她展現給他的,是他從未見過,最炙熱、濃烈的熱情,令他驚嘆,也無法抗拒。
只是,他無法回應,一種情緒阻礙了他,一種他不願去正視的情緒。
她露出最燦爛的笑容,搖頭,表示他不需要再苦惱如何回答,伸手抹去自己的淚水。
「我知道,我會等你,再長的時間,我都會努力喚醒你的熱情。就算你真的缺少它,我來彌補,只要你是愛我的就好了。」俯身貼合在他胸前,以頰貼著他的心,听著他的心跳。
「我好高興、好高興,快樂得像在做夢。」
時御天伸手撫著她的背,驚覺,她光果的背缺少了某樣東西,異常平順的滑過整個背部的觸感,讓他正視胸前的柔軟觸感。
靶覺到他的僵硬,正在困惑的瞬間她抬起頭,面對他凝重的表情,與……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御天,你……你的另一種熱情被我引發了嗎?」俏皮的語氣被她說的結結巴巴,使得已經僵硬的氣氛變得更加凝結。
「你立刻回房睡覺!」時御天充滿怒意的命令顯得焦躁。
她猶豫著,該立刻逃離;還是,繼續引發御天另一種熱情的火焰,讓它圓滿得以抒發呢?思及此,她的臉紅與顯于面容的游移已讓時御天捉起她的雙臂準備推開她。
「听到沒有!」
原本時御天借力使力準備扔她出去,但她竟不智地死抓住他頸項,更貼近他,對御天另一種熱情的反應更加的貼近。
「放開!你走……」
雄獅已經變得無力了,他的吼聲失去了駭人的力道。
嘖嘖嘖!她真是要不得,這種危險的節骨眼她還在享受虛榮的欣喜;更可惡的是,她竟樂見御天失控的模樣,腦里甚至沒有危險意識的拿著御天的生理反應作有趣的聯想。
上帝該處罰她的小壞心的。
時御天起身,用力地拔除她的章魚手,拉開她。
「其實,我們或許可以致力運用另一種熱情嘗試引發你真正的熱情。」她再自然不過的建議語氣,俏皮活潑得不可思議。
時御天快氣瘋了,她的嬌軀竟敢故意在他身上摩挲。
「御天,你的眼神像是想要勒死我以保全我的貞潔。唉!何必那麼麻煩,還要勒死我再施以人工呼吸救活我。我真的不介意的。」在意志的拉扯中,她稀松平常的語氣幾乎令人發狂。
在時御天的怒瞪中,她笑著抱住他的頭,趁他失神之際,強勢地掠奪他的櫻唇,挑逗他……又順手拉下自己身上寬松的連身睡衣。
她一絲不掛地在他眼前,時御天傻了!
緊接著的是,共赴雲雨……
嗯,順序她好像都弄對了。
「御天,原來你的熱情藏在這里啊!」驚奇發現的俏皮語氣說的氣若游絲……
***
唔,御天的臉有多黑呢?瞧他自責的陰沉表情,她真怕他會自殺謝罪。
「御天,我真的是很樂意的。」話才說完,晴喜的臉變得更紅了。驚覺自己安慰的話好像表達得太「快樂」了,顯得太熱衷好像不太對。
睡的迷濛中,她被他抱起送進裝滿熱水的浴白中,一絲不掛地在他眼前沐浴就已經夠讓她羞得臉紅了;現在又表達她樂得過了頭的意願,更讓她羞得想一頭撞死。
一個是自責得想自殺謝罪、一個是羞得想撞牆自殺,他們干脆共譜一場美麗的殉情作為他倆愛情的終曲算了。
眼看御天黑得令她心驚的臉色,她還是識趣地吞下她的奇想,不必要與他分享了。
昨晚,她就是太誠實,把她俏皮的想法與動作完全實行,才惹出現在這種局面,為免火上添油,她還是安靜一下,偶有善意的隱瞞對彼此都好。
「是我不對,你不要自責成這樣嘛!」拉起御天的手,送到頰邊輕蹭,一雙眼請求地望著他。
「你沒有錯。」他是男人,主控權在他身上,當時,他竟縱容自己對她……一切都是他的錯,不是她。
「是我主動的!你叫我走,是我不走,還……」現在叫她坦誠白自己誘惑他的逐一罪狀,還真是羞死人了。
是她強吻了他、自己月兌下衣服、在他身上摩弄!天啊!那是她做的嗎?
「我們干脆一道以自殺謝罪的罪名殉情算了!」晴喜沮喪又羞窘地失神說出她的謬想。
「你說什麼?」時御天抽回被她放在頰邊摩挲的大掌,轉而以雙手握住她光果的細肩。
「嗄?!不是啦!我……我的意思是指……唉!我是開玩笑的,我是……哎喲!你不要自責了,讓我好難過,昨晚,真的是我主動勾引你的嘛!你不必要這樣。」按住自自己脹紅得快爆炸的臉,急急的解釋。
愈描愈黑,眼看御天的表情,她真不知該怎麼辦?
沖出浴白抱住御天,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的頸項,晴喜急急道︰
「我真的很高興,真的…我最愛最愛你,昨晚,很美好的。你的吻、你的眼神,還有你的,每一樣都讓我覺得美好無比。」想來甜蜜又臉紅心跳。
唔……她又說了什麼?她居然說了這種富含挑逗的句子。
呃……某一種被她冠上熱情名義的東西好像又抵著她了。
而且,她此刻仍是一絲不掛。
呆愣的表情對上御天開始變化的神色。
時御天鐵青著臉迅速扯掉她的手放下她,快步走出浴室,用力關上門。
留下一臉呆愕的晴喜,乖乖地走進浴白里,機械地完成沐浴的動作。
噗哧!原來御天藏起名為「熱情」的寶藏,是如此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無怪乎他要藏了。
第七章
世上沒有任何一個情人會在初夜的溫存後像個責備的長者一樣,嚴厲地分析昨夜在沒有避孕的情況下她是不是處于安全期。
瞧御天一臉嚴肅的模樣,好像她若再敢造次,他會狠心地把她送到修道院暫住以防止她再誘惑他。
不!她不是個玩火的小孩,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滿腔的抗辯言詞在衡量御天這個裝滿炸藥的人桶炸爆機率後,明智地決定不要惹他。
識時務者為英「雌」!
她也很乖的在接下來的晚上獨自安眠,不敢再偷跑去找御天共眠。
一大早剛下船,到達第一個觀光地,望著旅館房間落地窗外那片鋪滿白沙的美麗沙灘。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瑩白的沙灘很是吸引人。
晴喜一丟下行李,火速沖向御天的房間,拉著他跑出旅館,放棄今日的游程自行活動。
懊是充滿新奇與享受,悠閑的一天,卻在御天臉色不甚好看的低氣壓下,連帶影響她的興致。
側頭仰望他看似平靜的表情,感覺得到他的低沉情緒從何而來——
他還在自責。
因為她是他名義上的女兒?因為她在他眼里還是個小女孩?難道,他為她心動、愛她,也讓他自責嗎?
御天是個拘謹的男人,他嚴以律己,而她,因此成為他道德觀中的大難題,困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