泵娘?這麼說,方才他聞到的那一縷清香,不是他的錯覺嘍這件事他早晚會查清楚。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到底把君兒……」
「再問幾次都一樣。」洪霸天不等他說完就一口吼回去。
「沒錯!就算你殺了我們。答案永遠一樣。」胡英華無力的接口,「如果那個女人還在我們手中的話,現在我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風烈焰眼神一閃,倒也讓胡英華說得無言以對。
「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不見,我們也不至于一敗涂地,最起碼也還有個護身。」六護法之一不由大嘆,其余幾個也一致點頭同意。
「這是你們綹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風烈焰冷冽道︰「你們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我無法接受,一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這我們怎麼知道?」胡英華忍不住大叫,「當我們的人一發現柳煙飛往總部來的時候,我就來到這個牢房想押那個女人出去,好用來壓制柳煙飛,誰知道當我下來時。已經沒看到那個女人,牢房里就只剩下一堆帶著血跡的繩于而已了。」
「沒錯!在你和柳煙飛攻進來前,我們也已經找過一遍了,就是沒找著,這才迫不得巳硬著頭皮跟你們硬拼!」洪霸天老老實實的講,雖然他已經講過好幾遭了。
「要不是因為把肉票弄丟了,我們會吃飽撐著去跟你們兩個硬踫硬嗎?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能耐。」六護法個個心有余悸的道。
「喂,風烈焰知道的我們都講完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何不給我們一個痛快!」胡英華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其他人也開始鼓燥起來。
風烈焰冷冷的掃他們一眼,洪霸天等人登時氣焰全消,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君兒!」
風烈焰正要開口,只听得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他不禁臉色大變,連忙趕去柳煙飛那里。
才一出地牢,風烈焰就與柳煙飛擦身而過,嚇得風烈焰連忙又回頭追柳煙飛,後面廣文華也氣急敗壞的追了過來,他實在制不住他家少爺。
「君兒呢?君兒在哪里?你把君兒還給我!」柳煙飛抓著倒霉到了極點的胡英華狂亂的怒吼,其他人個個連滾帶爬的縮在角落里。
胡英華讓他掐得舌頭伸得老長,幾乎喘不過氣來,更別說是開口講話了。
「柳煙飛放開他。」風烈焰一看大驚,生怕柳煙飛一個不小心殺了胡英華,連忙一個箭步搶近,將胡英華從他的手中救了下來,然後順手丟在一旁,「柳,冷靜點。」
見他還是神色狂亂的想沖過去,風烈焰凝聚丹田之力,配合擊掌之勢大喝一聲,地牢里霎時有若春雷猛然乍響,聲音之大,震得在場所有人個個耳膜生病,而除了廣文華勉強支持住外,「刀劍盟」的一干匪更是被震得一個個昏死過去。
要死了!要死了!沒事叫那麼大聲干什麼?
躲在外面的柳煙蔫很倒霉的枉受池魚之殃,不由苦著俏臉捂著耳朵且抱怨。
柳煙飛經此一喝,立時安靜了下來,他怔怔的看著一臉憂急的風烈焰,星目中再也忍不住流下英雄情淚,這幾天他飽受痛苦侵襲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崩潰了。
風烈焰心神大震,這二天來,他早已明白柳煙飛對君兒的用情之深,卻沒料到竟到了這種不可自拔的地步,他不禁痛心的抱著柳煙飛,說著一些連他也沒把握的安慰之語,「賢弟,你先別急,別慌,君兒只是不在這里而已,也許她已經回去了,也或許君兒讓高人救走了,總之,君兒一定沒事的,只要繼續找,總會找得到的。」
「可是。那些繩子上有血,那是君兒的血啊!」柳煙飛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緊緊的摟著風烈焰。
「君兒的性情你也知道,她怎麼可能甘心就那麼被人綁住呢?所以她肯定會掙扎的,你說是不是?」
柳煙飛默默的點點頭。
「這就是了,君兒的個性那麼堅韌,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風烈焰扶著柳煙飛正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柳煙飛早已六神無主了,他實在不敢想像,萬一要發現君兒的……他要怎麼承受!
「別想得太多。」看出了柳煙飛的驚懼,風烈焰堅定的看著他,「只要一日投見到君兒,我們就還有希望,相信大哥,嗯?我有感覺君兒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大哥說的話哪一次不準了?」大概就只有這一次。
听見他的話,柳煙飛總算露出久違的乙絲笑意。
風烈焰看得暗嘆于心,為了讓他有信心支持下去,也顧不了空口說白話了。
「廣兄,麻煩你將這些人送到宮府,我先帶柳回去了。」
我知道了,風少爺。」廣文華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到現在他的耳朵還嗡嗡作響呢!
煩悶的氣息,燥熱的天氣,各種機械的文明噪音,這是她向來所熟悉的世界,為什麼如今看起來,卻是這麼的令她感到陌生而不能適應?
呆坐在窗邊,白君佩愣愣望著晦暗不明的天際,心中不由想起宋期那片湛藍的天空與清新香甜的空氣,當然,最想念的還是她魂牽夢縈的柳煙飛。
「我說老伴,君佩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失蹤了三個月說是去自助旅行,回來後又整個人都不對勁,一點精神都沒有,是不是旅行時發生了什麼事了?」白夫人憂心忡忡的望著窗邊滿臉憂郁的女兒。
「唉,孩子長大了,有什麼心事都不肯對父母講,我看我們也別太緊張了,等哪天她想通了自然會恢復精神的。」白浩文嘆了口氣道。
「可是君佩這孩子向來孝順,先是沒通知一聲就跑去旅行,害我們急得去報警找人,一個禮拜前她又突然跑回來,你就不知道,那天我看到她忽然穿了一身古裝從樓上下來時,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我整天在家就沒看到她是什麼時候進門的,還打扮得活像古代人似的,問她又什麼也不說,老伴,你不覺得事情不對嗎?」
白夫人仍是不能對白君佩當日突然出現的情況釋懷。
「我當然知道不對,問題是君佩如果不肯說,我們再怎麼擔心也沒用啊?」
白夫人最不滿丈夫平淡的態度,卻也無可奈何。
「我回來了!」白世勛一踏入家門,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瞥了一跟白君佩,皺眉道︰「媽,你又為了小妹的事心煩啊?」
「唉!你看她這個樣子,教我怎公不擔心呢?」白夫人嘆息的看著白君佩道。「媽,我看你就別瞎操心了,小妹雖然這幾天陰陽怪氣的,不過可能只是一時的反常,搞不好過幾天就沒事了!」白世勛大而化之的安慰她,唉!小妹失蹤時,老媽嚇個半死,從早到晚就是哭,這會兒小妹回來了,她又緊張兮兮的東想西想的,他雖然也擔心小妹的異樣,可是他可不敢表現出來,省得刺激得老媽更緊張。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爸一樣?」白夫人生氣的瞪著白世勛道︰「你是做哥哥的,看妹妹這個樣子也不想想辦法,淨在一旁說風涼話!
「媽,你別生氣,我當然也緊張,小妹啊,只是,這是小妹自己的問題,既然她現在還不打算說,那我們也就只好當她的避風港、後援站,好好的守著她、支持她也就是了,。」白世勛緩緩的以冷靜的聲音道。
「我贊成世勛的講法,老伴,你就靜靜心吧!」白浩文贊同的勸,和兒子交換了個達成共識的眼色。「唉!」家里僅有的兩個男人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