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牆角下,白君佩仰頭望著足有三層樓高的城牆,白君佩仰頭望著足有三層樓高的城牆,對這氣勢磅礡的建築,她有著滿心的贊嘆與難以言喻的淒涼感覺,再怎麼偉大堅固的建築,一樣禁不起戰火的摧殘與破壞,這美麗的城市在二十世紀該已是面目全非了吧?
柳煙飛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但心卻在遠不可測的地方似的錯覺。
「君兒,你怎麼了?」柳煙飛忍不住捉住她的左手,強迫她轉身面向自己,像是要以此確定她人就在他身邊似的。
「呃?」白君佩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瞪著他,「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柳煙飛也回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道︰「來到了城門你不進城,老盯著城牆看什麼?再不趕緊進城,等城門關了,我們可就得等到明日一早才能進城了。」
「哦?」不好意思的一吐小舌,白君佩反手挽著他的右手往城門方向走去,「既然如此,我們趕緊進去吧!」
柳煙飛神情異樣的看了一眼被她挽住的手臂,心中一抹柔情暗暗浮動,「君兒,你剛才在想什麼?為什麼臉上的神情如此奇異?」他好奇的問道。
「嗯——也沒什麼啦!我只是在想,古代的各主要城鎮不是有護城牆高高的圍著,要不就是有護城河掩繞,對守城方面有著極大的功效,只可惜這種方式在現代已經用不到了,再說就算有也不適用于現代了。」白君佩微微喟嘆著道,想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再高的護城牆隨便來一顆炸彈就搞定了。
「呃?」柳煙飛狐疑的瞄了眼高聳的城牆,納悶道︰「君兒,現在你口里說的護城牆指的是眼前的這種護城牆嗎?」柳煙飛朝城牆指了指。
「當然啦!要不然還有哪種護城牆?」白君佩不解的側頭瞧著他,不曉得他干嘛問這種想當然的蠢問題。
「那麼,君兒,容我提醒你?」柳煙飛有禮的朝她微一躬身,「這護城牆與護城河現代非但還有,而且也適用得很像你眼前看到的汴京城牆就是了,誠如你所言,護城牆與護城河自古以來就是鎮守城鎮不可或缺的重要屏障,這種守城方式是古今皆然的,我大宋當然也不例外,對于維護護城牆向來是——」
「停!」白君佩頭昏眼花的喊停,她哭笑不得的瞪著意猶未盡的柳煙飛咳斥,「這些我當然知道,還要你來說嗎?我的歷史雖爛,可也至于遜到這種地步!」
三年一代溝,看來他們倆之間的代溝不但多而且又寬又長哦!白君佩暗自哀鳴著。
「呃……呃……可是……」柳煙飛無辜又愕然的望著她,明明是她自己說的嘛!他只是糾正她錯誤的觀念而已呀!
「好啦,別可是不可是了,你到底還要不要進城啊?」白君佩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懶得跟他解釋此現代非彼現代的問題,逐自果決下達命令,「快點去把馬牽過來呀!我們好進城了!」
柳煙飛扁了扁嘴,委屈的領命去牽馬,然後無可奈何的跟在她後頭,通過守城官兵的例行盤問而進城。
一正式進入汴京,白君佩馬上因城內繁華繽紛的景象而看花了眼。柳煙飛剛習慣性的抬頭往牆的頂端望去,一望之下,他忽然神色微動,隨即唇角逸出一朵愉悅的笑容,略作沉吟後,他扯著目瞪口呆的白君佩往城北而去。
在城牆最頂端的一塊磚石上,正畫了一株隨風搖曳的楊柳,雖然只有少少的幾筆,卻傳神的表達出了柳枝飄擺的姿態,其畫功堪稱高明,而最讓人不解的是,城牆如此高,四周又無可惜力之處,這株楊柳又是如何畫上去的?
「喂!柳煙飛,開封府在哪里?你快點帶我去看嘛!」莫名其妙的讓柳煙飛掩著走過幾條街後。白君佩忽然想到包青天是這時代的人,忙纏著他帶她到開封府去。
「開封府有什麼好看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難不成你想申冤?」看她那也是麼急著想去開封府,柳煙飛不由奇怪的瞥她一眼。
「呃——不是啦!我只是想看看包青天長什麼樣子。」
「包青天?誰呀?」
「誰?你問我是誰?當然是你們的青天大老爺,開封府的包公,包拯啊!」?
「開封府的包拯?君兒,你認識這位龍圖閣大學士嗎?」
「啊?認識!」她點點頭,想想又搖搖頭,「不認識。」
「你干嘛要看他?」
「耶!這麼有名的人物,我當然要認識一下。」
「有名,這個包拯很有名嗎?」
「你……你……我……我……」白君佩錯愕的呆瞪著他,沒道理呀!包青天這個千古流傳的人,怎麼在當代卻不是很有名?難不成是後世夸大了?還是說包青天這個響當當的名號在這時還沒出現?見她瞪圓了眼,紅唇微張的俏模樣,柳煙飛著迷的望著她閃著亮光的雙眼,忍不住癌下頭,迅速在她微啟的小嘴兒偷了個香,然後退離她兩步遠。
「鏘!」一聲,突然好像有人在她腦里狠狠的敲了一下,敲得她當場發暈發愣,整修人像化石般動彈不得。
等著挨拳頭的柳煙飛,見她毫無反應;不由心下暗自松了口氣,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大街上做出如此逾矩的行為,與白君佩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雖說兩人都不拘小節……基本上,在「某一方面」來說,白君佩還比較大方些,但他可是都是謹守著禮儀規範,不敢有絲毫冒犯她的事,雖然他很想……呃,不是,總之,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時間、地點做出他一直想做的事,呵呵!真是佩服極了自己。
白君佩睜大一雙驚愕的眼眸,有點迷惑,有點不解的怔怔望著柳煙飛,在方才可是吻了她?
吻——這個意識一進入她空空的腦子里,登時驚得她失聲尖叫——不!哀嚎!
「我的初吻!」天啊!地啊!她保存了二十二年沒人要——不是,是珍藏的初吻,竟然讓一個年紀比她小的臭小子偷走了!老天!她要暈了!
初吻是指第一次親吻嗎?呵!那他可賺到了。柳煙飛大感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當下自作主張的擅自決定——她的吻,這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的!呵呵呵呵呵!
「柳煙飛!你……你——你……」白君佩指著柳煙飛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就是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柳煙飛笑眯眯的看著那只可愛的手指頭,真想一口吃掉,若不是顧忌他們還在大街上,搞不好他就真的咬下去了。
「柳煙飛!你……你……你……」
「慢慢說,慢慢說,別急,我不會跑掉的!」看她說得那麼辛苦,柳煙飛拍拍她羞紅或是氣紅的大紅臉,很好心的保證。
「柳煙飛!你……你……你吻我!」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不容易終于擠出這句話,她已經氣得快休克了。
「我知道啊!」柳煙飛點點頭,笑盈盈的承認。
「你——你——你……」見他那種無關緊要的混帳表情,當下氣得白君佩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翹辮子,「你這個該死的死小表、臭小表!你居然敢吻我!你……你——你——」又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表!柳煙飛非常不滿意這個稱呼,不過……好吧!
「我說姊姊,你干嘛這麼生氣呢?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我姊姊也常這樣吻我啊!這只不過是一種親情的表示而已呀!」他將計就計,當下故作不解的側頭望著她。只不過吻的是臉頰!而且是在他十歲以前,他在心里補充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