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著兩張清麗的小臉蛋,驚嚇過度的如仙和願仙兩人怔怔的窩在一顆大樹上,她們是在凌月魄一失神之際,雙雙乘機溜走,不過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兩個齊齊掉在一片樹林里,她們也就隨遇而安的藏身在樹上。
「如仙……你……你看到了?」願仙略微顫抖的聲音不是因為害怕,而極度驚訝所造成的。
「看到了……」如仙申吟一聲,隨即興奮的說︰「我果然沒有看錯!」
「我也知道你沒有看錯,那張仙界有名的臉誰會看錯?更何況我們還跟他相處過兩百年之久。」願仙皺皺小巧的俏鼻。
「不是!我是說他就是那天張姐姐房間里的那位公子。」如仙解釋。
「啊?」願仙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她懷疑的瞥如仙一眼,「你怎麼知道?」
「他出去的時候我有看到他的臉。」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說?」願仙哇哇大叫,責怪的瞪著她。
「我也不是很確定嘛!當時我只是在匆忙間瞥了一眼而已呀!」如仙冤枉的嘟著嘴伸冤。
「唉!」沒勁的嘆了口氣,願仙苦苦一笑道︰「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張姐姐會跑到唐朝來了。」
「呃?」如仙一怔,遲疑的說︰「你是說……」
「沒錯,張姐姐就是讓‘他’的強大靈力給吸引過來的。」願仙非常的肯定。
「但……來了唐朝這麼久,我一直沒有感應到他的靈氣呀!除了剛剛面對面的踫上以外。」如仙非常懷疑。
「笨蛋!你忘了他是為了什麼原因才下凡的!」願仙沒好氣的叫道。
「啊!」一驚之下,如仙差點掉下去。
「想到了?」願仙橫了她一眼。
「想到了!」如仙苦笑。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回織夢林稟告大神?」願仙苦著臉問他。
「呃……」如仙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反問題再丟給她,「你說呢?」
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後,最終還是齊齊苦笑,無言以對,因為她們實在是沒有心理準備會見到凌月魄這麼一號人物,他這一出現,霎時使得她們原本就一團亂的腦袋瓜子更是亂上加亂,半天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誰知道八百年前自願除去全身靈氣,化成凡人下凡尋找仙界失落的紫靈赤鶴,而在送回靈鶴後,拋下一句「歷游人間」後就失去蹤影的「火焱龍君」居然會在這里出現,這個問題就算是問遍了仙界的大小神仙,恐怕也沒有誰回答得出來。
避仲宇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去找梅應傲前來,因為眼前這兩個人打從回到「冷香院」後,到現在已經足足發呆一個時辰了,張菱玲發呆那是常有的事,沒啥好奇怪的,問題是連凌月魄都在發呆,那問題可就大了。
所以管仲宇是怎麼看怎麼有問題,正當他決定去找梅應傲來為他們看病時,卻見張菱玲似乎有了反應,于是他要起身的動作臨時變成挪換一下位置。
張菱玲收回四處飄蕩的神思,馬上想到一件「好巧」的事——
「你到靈嚴寺顯然是去找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在哪里?」
見凌月魄不回答,她眼珠一轉發已經明白,她很肯定的說︰「你派人跟蹤我!」這種情形她已經從電視上看得太多了,隨便想想也知道。
避仲宇看看一臉準備興師問罪的張菱玲,再看看似乎不打算解釋一下仍在發呆的凌月魄,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命苦的負起化干戈為玉帛的使命。
「咳!玲兒,大少爺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才問應傲借來莫白及非天,以便在你出門的時候,讓莫白及非天跟在你身旁保護你。」
「所以?」
「所以……」管仲宇微微苦笑,很認命的繼續他的任務,「所以在見你似乎有麻煩的時候,莫白立刻趕回來向凌月魄報告,非天則留在你附近好隨時救你。」
事實上莫白會回來向凌月魄報告,是因為他和非發現纏著張菱玲的兩好清麗無倫的小泵娘身上一股奇特的靈氣護身,他們自認沒把握對付得了她,所以才會回來求救的,本來管仲宇還想問凌月魄那兩個奇異的小泵娘是何路數,可是看情況是問不到了。
「救我?我可沒看到有誰要救我的樣子,更何況我一路上也沒見到你們口中的莫白與非天。」張菱玲微感疑惑。
「沒出手救你是因為非天判斷你沒有危險,至于你沒看到他們是正常的。啊!對了,我忽然想我還有件事沒辦好。」管仲宇決定這和平使者的任務該告一段落,于是他非常有禮的起身朝凌月魄一施禮,「大少爺,屬下告退。」然後「從容不迫」的離開。
看著「落荒而逃」的管仲宇,張菱玲好心的抿嘴偷笑,其實她並沒有不高興,早在見過如願雙仙後,她深覺回去有望,所以心情好得根本不會計較任何事。
「玲兒。」
「哇!是。」讓凌月魄不期然一叫,嚇得她輕呼一聲,連忙收起暗笑的嘴臉。
「你那兩位朋友……她們來自何處?」凌月魄隱隱覺得她們不是平凡之人。
「呃?來自何啊……」張菱玲這下可為難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說實話嘛,他要不相信那她講也是白講,他要是相信了,那她豈不是得解釋自己怎麼認識她們的,到時又會扯到她的來歷,那說明起來可就麻煩了。
說謊話嘛,編起謊話來也是很作腦筋,干脆說不知道算了!嗯!這個主意好。
「不知道。」她立刻付諸實行。
「不知道?」凌月魄劍眉一揚,「她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誰規定一定要知道朋友的底細的?」她反問︰「交友貴在交心,我才不管她們的身家背景是什麼,出身來歷又如何,只要我覺得她們值得交來做朋友就行!」
「說得是,凌某受教了。」凌月魄微笑,不再追問。
「本來就是。」張菱玲得意的抿嘴一笑,「對了,你要派保護我,干麼還要向梅應傲借人?你自己沒人嗎?」
「你不生氣我派人跟蹤你?」凌月魄輕笑,神情柔和的望著她。
「我干麼生氣?你是為我好不是?」她「某些時候」也是很明理的。
「莫白與非天非常擅常追蹤術及潛伏術,輕功更是一流,這方面,我們在洛陽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他們的。」
「原來如此。」張菱玲半知半解的點點頭。
「為了保護你,除非是最好的,否則我不會派他們去的。」凌月魄深情的凝視著她。
「呃?哦,謝謝!」她干咳兩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隨著忽然沉默下來的尷尬氣氛,張菱玲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只覺手腳全沒處放。
「誰說的?我才不討厭你呢!」張菱玲下意識的反駁,等話一出口她不禁羞得面紅耳赤。
「那為什麼自從我要你下嫁于我後,你就老是避著我,不願和我在一起!」凌月魄指責道,仍無法釋懷她這幾日的反應。
「呃……這個……我只是……」她苦笑不已,這教職工她怎麼說呀?傷腦筋。
「下嫁于我真是如此糟糕嗎?還是你擔心我不是個好相公?」
「當然不是!只是,結……成親不是這樣說說就算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很嚴重的,除非兩人相愛,否則是沒辦法……呃,那個……我是說,沒有愛怎麼能夠白頭到老呢?所以……我……」張菱玲辭不達意的說出自己的感想。
「相愛?互相喜愛嗎?」凌月魄蹩眉,「我是很喜歡你啊,非常喜歡!」
「可是我不……」听著他直接表白的感情,張菱玲只覺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