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有記得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一點也沒有嚇到凡間的人,大神一定夸獎我們的!」願仙也喜孜孜的眯眼笑道。
「對呀!對呀!呵!」如仙頭點個不停,簡直要笑裂了那張漂亮的小嘴。
「呵呵!我們只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後再到唐朝將她帶回來,那就功德圓滿了。」願仙一雙眼眸也閃著夢幻般的光彩,沉醉在即將完成工作的快樂里。
「可不是嘛!呵呵!只要將那個姊姊帶回來後……呃!」如仙忽然猛然一驚,她驚慌的看著願仙顫聲問︰「願仙,你說……你將剛才那個姊姊送到哪里?」
「唐朝啊!不然還有哪里?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願仙不解的看著神色大變的如仙,想到以往她們烏龍紀錄,她心中不由一陣驚疑,「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如仙垮著一張精致的臉蛋,幾乎要哭出來,「因為我將那位姊姊送去的地點是鎖定在宋朝。」
願仙被她的話嚇得驚愣當場,腦袋霎時一片空白,半晌才恢復說話能力,「宋……宋朝?你……你是說……你將她送到宋朝去了!」
「嗯……」如仙好小聲的應道。
「宋朝!」願仙愣愣的再復誦一遍,手按著秀氣的額頭幾乎要昏了,「我的天!我將地點鎖定在唐朝,而你鎖定在宋朝,那……那……上天保佑她!」
「願仙,你說……她現在人會飛到哪里去?」願仙愈想愈慌。
「那現在怎麼辦?」如仙慘白著臉道。
「我哪知道!」願仙簡直要尖叫了。
兩人呆立原地愁眼相對,想不出一點辦法來,最後開始互相指責。
「她明明說要到宋朝去的嘛!你怎麼會把她送去唐朝呢?」如仙埋怨的瞪著願仙。
「什麼?我明明听到她說要去唐朝的,所以我才會將目的地鎖定在唐朝,你是怎麼听的嘛?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會听錯!」願仙責怪的回瞪她一眼。
「怎麼會是唐朝?明明就是宋朝,你弄錯了!」如仙理直氣壯的反駁。
「才不是宋朝呢!是唐朝才對,根本是你听錯的!」願仙哇哇大叫,氣得直想跳腳。
「我听得很清楚,她分明是說要去看唐宋八大家……」
說到這里,如仙猛地一怔一驚,和同樣一臉驚嚇的願仙交換了驚慌失措的一眼後,齊聲大叫,「唐宋八大家?」
「完了……原來我們兩個都弄錯了,她的願望根本不是要去唐朝也不是要去宋朝……糟……」如仙一陣申吟,哭喪著臉道,「看來……我們是把她弄丟了……」
兩人苦著雪白的小臉,齊聲哀口鳴,「慘了!這下看我們怎麼把她找回來了。」
一想到希望大神那張板平臉,兩張苦哈哈的小臉就更苦了。
像是坐超高速的飛車般,張菱玲只覺得整個人在空中飛轉,最後讓一陣強大無比的力量一扯,她馬上像失速的飛機一樣,一頭跌落地面。
等她略微恢復知覺時,她發現自己已然跌坐在地上,頭昏腦脹的甩了甩頭,她努力的將胸口那股翻騰欲嘔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扶著旁側的牆壁喘了口氣,整個人還有一點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清醒一些後,她四處打量了下,發覺自己似乎在一條巷子里,她不禁滿頭霧水的往巷口走去。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巷口後定神一看,登時嚇得又跌坐地上,同時很不雅觀的張大了嘴,一雙眼楮更是瞪得比平常大了兩倍,讓原本不算太大的雙眼顯得特別大又圓。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情形?那莫名其妙的光芒究竟將她送到什麼地方來了?瞧眼前這雕刻精妙的建築,雕梁畫棟的房舍,人來人往的商賈小販,再加上不進有馬車及策馬而的……騎士?還是俠士?尤其不管男男女女全都穿著古裝,這原始古樸的景觀再怎麼看,都是一副中國古代城鎮的模樣呀。
張菱玲有點頭昏的轉了轉僵硬的脖子,臉上慢慢的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心里開始認同了一項事實,她實在是自作自受的沒事跟那兩個什麼「如願雙仙」開玩笑,這下可好了,人家可沒在跟她開玩笑,真的要幫她完成「願望」了。
老天!她這走的是什麼運啊?隨便說說也能隨便中獎?
好吧!反正她向來秉待隨遇而安的原則,也虧得自己神經夠強韌,要不然極有可能會因精神錯亂而被送進精神病院——如果這里有精神病院的話。
意識到路上行人紛紛對自己投以奇怪的眼神,張菱玲這才發現自己的出現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她連忙走到一棟樓房角落盡量把自己隱藏在不受注目的位置,她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裝扮,很慶幸自己穿的是一身長袖長褲,否則在這個……哎……古代,她不被冠上「傷風敗俗」的罪名然後選去燒死才怪!
現在要怎麼辦啊!張菱玲很認命地開始替自己的未來作打算,這會兒情況未明,她總不能一直呆呆的待在原地不動吧?
翻了翻身上的家當,她發現自己的財產只有一條精美的紫色水晶蝴蝶項鏈,以及四枚十元硬幣外加一枝她準備在自己「不幸」考上大學時,用來抄資料的原子筆,自己根本沒帶皮包出門。
「這下可真的好極了。」張菱玲苦苦一笑,盯著手中四枚硬幣自嘲道,「身上沒錢也敢到處跑,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有帶皮包又能怎麼樣?在這里身份證大概也用不上。唉!不知道這個朝代的人收不收新台幣?」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所以她也很實際的開始想其他辦法,她抬眼四處望了望,最後將眼光停駐在一個地方,正確的說,是停在一個大大的紅字上面——「當。」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有人認識她,但她根深蒂固的古板觀念總認為進當鋪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她仍是遮遮掩掩的閃身進了當鋪。
進去後,她踞起腳尖努力往那高高的櫃台望去,朝里頭一個年約六旬的老頭子打招呼,「嗨!老先生您是老板嗎?」
「先生不敢當,老漢姓胡,是本當鋪的老板,您叫我老胡就行了,姑娘……是來當東西的?」老先生還算和藹可親。
「是啊。」張菱玲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來當鋪不是來當東西還能干什麼?
「姑娘準備當些什麼東西!」
「水晶項鏈。」她將項鏈擺上櫃台,「胡老頭……不是,胡老板,請你幫我看看當多少錢。」
「水晶項鏈。」胡老頭狐疑的拿起水晶項鏈端祥,隨之大訝,「喝!泵娘這水晶項鏈可真是不得了,瞧這手工,這樣式,真可謂是巧奪天工啊!老漢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什麼樣的珍寶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像姑娘這條墜子這般神奇的,這……這蝴蝶附子是怎生磨出來的?像是要展翅飛舞般,栩栩如生呀!」
「再加上這奇異的色彩,隨有光華流轉,太神奇了,還有,這金鏈又是如何餃接上的?尤其是這花瓣似的花紋,這……這技巧真可謂是無人能及呀?姑娘,您這鏈子是哪位高人煉制的?這當代……不!這百後後恐怕也是無人能出其右啊!」胡老頭是愈研究愈心驚的簡直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般巧奪天工的精品。
二十世紀的文明產物,當然是無人能比啦!對著胡老頭一連串的驚問,張菱玲扯著一張僵硬功夫的笑臉,有點不知如何以對,她能說這是用二十世紀的先進機器制造出來的嗎?就算說了,他也不見得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