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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嗚老公俏娘子 第3頁

作者︰曲憐

就在華婧想伸手牽拉那男人回家時,卻發現他不只是依然不為所動,還頻頻看向地上已熄滅的火種,這讓華婧不禁又開口問︰「你還是想吃嗎?可是現在天都快黑了,要是再不走的話,等天一黑,我們要回去可能就會迷路……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你又听不懂。」

華婧見他仍然不懂自己的意思,只好攤攤手無奈地放棄帶他回家的念頭,畢竟她的身高也不過只到他的胸部,光是看他的體格,華婧就自知絕對拉不動對方的,還不如干脆一點放棄自己的好意。

「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話,而我也拉不動你,那我明天再來找你好了,不然,要真的迷路了,就得露宿到明早才能回家了,我可不想以地當床以天為被吶!」華婧像是在對男人說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之後,揮揮手便轉身想盡快離開。

可當華婧才走出數步時,卻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嘶……」地聲音,她不禁好奇地回頭一望,這一望可讓華婧當場楞住了。

只見,華婧的眼中充滿了驚愕,惡心的神情,一瞬也不瞬地瞪著那來路不明又听不懂人話的男人。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讓華婧露出這般的神情呢?

原來,華婧好奇的回頭,正巧看到那男人正開口咬向已被撕扯成兩半的野鴨……殷紅的鮮血,自裂口往下滴灑,男人就像野獸一般地咬扯著連毛都未拔淨的野鴨,那吃食的神情就好像這麼做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很自然地將咬下的生鴨肉,含在嘴中咀嚼著……

華婧看到這樣活生生的一幕,差一點就將方才吃下去的食物,毫無保留地全數吐了出來。她三步並兩步地沖回男人的身邊,在男人還來不及反應的當頭上,將他手上那鮮血淋灕的野鴨一掌打飛了出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生吃?」那血淋淋的場面讓華婧不由自主地打顫。

男人先是錯愕,隨即則不解地看著華婧,並「呀呀……哦!啊啊……」地指著被打飛出去的野鴨。

「人類是不能這樣子吃東西的,你懂不懂我的話呀?我們可不是野獸,是人!是人!」看著他那一副「要你賠」的神情,華婧就忍不住懊惱地大吼了起來。

華婧指著原本生火的地方,道︰「我們吃東西,就是要生火把它煮熟才能吃,不然就會生病的,要煮熟!這世界上只有心理變態跟野獸才會把動物拿來生吃的,你知道嗎?而肉就是要煮熟後才會好吃的……」

她想要向那男人解釋,食物是必需煮熟後才能吃,而不可以生吃;可惜,男人仍舊是一副鴨子听雷「霧沙沙」地神情,害得華婧不得不感嘆遇人不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可華婧一點也沒有漏掉,當她的手指向生火的地方時,男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華婧無奈地癱坐在地上,懶得再跟男人解釋什麼是應該的,又什麼是不應該的,「我真笨,明知道你听不懂我所說的話,還跟你說了一堆……」她有些挫敗地低喃道。

男人偏著頭不解地看著華婧,完全不知道剛剛她「嘰哩呱啦」地到底是在做什麼,更不懂得他手上吃得好好的食物,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被打飛了。

「哼!倒霉才會踫上你這種人,講話听不懂,又不穿衣服,還生食……既然你肚子餓了要吃,那我就多麻煩一點,先弄點東西給你吃好了,免得你等會兒又拿那只還是生的鴨子來吃……真搞不懂,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連苗疆的野人都知道肉要煮熟了才能吃,可你卻連這一點都不懂……簡直比三歲小娃兒都還要來得不如!」

華婧嘴上雖然是說得既尖酸又刻薄,可是光看她手不停歇地開始又重新生火,便知道她嘴上罵的是一回事,心里所想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標準的死鴨子嘴硬!

男人一見到華婧重新生火的舉動,臉上立刻露出欣愉地神情來,看得華婧心中猛然生起一股疼憐的情愫。

嘖!心疼?怎麼可能!雖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可是光這樣看也知道他一定比自己來得年長許多,心疼?呵!那不就人倫真理顛倒了?應該是他心疼我為他操勞才對……算了,光看他這樣,就知道他連什麼是心疼都不懂。華婧撇撇嘴地暗忖著。

在忙碌了好一會兒後,華婧才又突然想到,一個姑娘家跟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待在一起簡直就是不成體統,縱使四周根本就沒有人活動;可是要真的被某人撞見的話,那她就干脆上吊自殺算了。

于是乎,她拿起了早上來時包裹豬肉用的方巾,比手劃腳地要男人將圍起來。雖然,經過一番比手劃腳後,男人似乎有點看懂華婧的意思,也真的照著她比劃的方式將方巾圍在,可是左弄右弄他卻依然還是不懂得要怎麼系住!華婧只好無奈地羞紅著臉,撇開頭不看他的,幫他在身後打了個結。

雖然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個成熟的男人,可是華婧卻有個感覺,她是在照顧個三歲的娃兒。

她一點也不懂,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想到後山找那個黑灰色身影,可就是莫名其妙地讓她踫上了這麼一個人。偏偏,也不知怎麼地,就是放不下這個男人自個兒回家,還留在這兒為他生火烤食東西。

她心想,自己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不然,平日身為被照顧的一方,怎會自願搖身一變成為照顧的那一方呢?

華婧搖頭嘆氣,一只手翻烤著火上的豬肉與男人帶回的魚,另一只手則指著自己道︰「我叫華婧、華婧唷!你叫什麼……唉呀!我怎麼又忘了,你既然听不懂我所說的話,就八成沒名沒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不料,男人卻在這時學著華婧,邊指著自己邊開口以生硬的口音道︰「俊……俊兒……」

華婧詫異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問︰「你……你會說話?你也不是聾子?」

「俊兒……俊……兒……」男人露出一抹像笑又不像笑地神情,反復地說道。

華婧這才猛然想到俊兒可能就是眼前男人的名字,「你說你叫俊兒?」

只見,男人臉上那抹似笑又不像笑的神情在華婧說出「俊兒」兩字時,擴大了許多,此時華婧才敢確定那確實是他的名字。

可是雖說得知了那男人的名字是一件可喜的事,但是對華婧而言,她卻叫不出口。畢竟,「俊兒」這名字就像是小娃兒的昵名,要她真的開口用這兩字來稱呼比自己大的人,說真的,她不只是會覺得別扭的,甚至會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一、二十歲,對于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她來說,這可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誰叫她從小到大就是備受眾人所寵愛的可人兒呢!

而且,這還是因為她年紀是華山派弟子中排行最小,才能夠理所當然地接受眾人獨寵,可如今要自己平白無故的躋身為年長的一輩,說什麼她都無法接受,尤其是這個叫「俊兒」的男人,怎麼看都比她還要來得大。

華婧撇撇嘴,一副不容置駁地神情地說道︰「你說你叫俊兒,那麼表示一定曾經有人這麼叫過你,而你以前所擁有的名字當中,也必定有一個俊字,不過,你要我叫你俊兒我實在叫不出口,所以我還是叫你阿俊好了!」

可惜,她說了那麼一大串,「俊兒」還是一臉茫然、有听沒有懂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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