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知道!我真心愛他!就算妳不說,我自己也會告訴他!」她哭得眼楮都睜不開,差點無法喘氣。
「我不會相信妳的,妳省省吧。」
白浣淇憤怒的離開,康凱絲傷心的搭另一台電梯追出去,來到大門口時,她已經開車走了。
她失去了一個朋友,是她的錯嗎?她只是真的愛上文司寒而已,為什麼不可以呢?
她的感隋是真的,沒有說謊。
康凱絲哭得無法自己痛苦難過的走回大廳,突然看見對講機下有一束花掉在那里。
那是一束海芋,不知道是什麼人將它扔在那里。
康凱絲將花撿起來,哭著說︰「妳也被人家丟掉啦?」
她拿著花走回文司寒的公寓,不斷的流著眼淚,很傷心白浣淇對她的誤會和責備。她完全沒想到,她和白浣淇的爭吵從掉在地上的話筒,清清楚楚的傳到樓下的對講機。
讓听見的人,心都碎了。
第十章
斑森輕松的吹著口哨,站在電梯前伸個懶腰。「呼!好累,我這麼拚,老板應該給我加薪才對。」
空無一人的公司還真有點陰森森的,他甩甩僵硬的脖子,決定回家先洗個舒服的熱水澡,順便輕松的喝上一杯。
叮,電梯門打開,他愉快的走進去,扯松領帶坐到地下停車場,找到車後將公文包扔進去,一坐上駕駛座,輕松愉快到此為止。
「嘿、嘿!別動、別動。」
後座突然冒出一個帶笑的聲音,跟著一個東西抵著他的後腦勺。
「小心槍走火呀。」
斑森冒出一身冷汗,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什麼都拿去,我絕對不會報警,別傷害我!」
他偷偷往後照鏡一瞄,看見後座似乎有兩個人影,但因為背光,無法看清他們的面貌。
「別亂看。」白戴維用力敲了他一記,「我們對你的錢沒興趣,只不過要你幾句話。」
文司寒冷冷的開口,「你是康永達的遺囑執行律師?」
「沒錯,我是。」真倒霉,這兩個煞星是哪里冒出來的?怎麼會來問他這些事?
「他遺囑的內容是什麼?」文司寒不願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
凱絲不能這樣對他,她不能只是為了龐大的遺產而開口說愛他。
「我必須為客戶保密。」
「省省吧你,我要是你就會仔細斟酌一下,到底是我的性命重要,還是客戶的隱私重要。」
斑森沒有想太久,「好吧,我說,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問?這又不關你們的事!」
「有槍的人才能發問,你有嗎?」
「好好好,我回答!」高森連忙說︰「康先生他並沒有立遺囑。」
文司寒冷酷的說︰「說謊。」
「沒辦法了,這律師嘴巴這麼緊,我看是問不出來的,不如把他殺了,我們直接去翻文件好了。」
「不要不要,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不說,我說的是真的啊!」事到如今,還是性命重要,康老板的重謝只能先放到一旁了。
「我說,我都說。其實康永達的專機並沒有失蹤,他們安全的降落在太平洋的一個小柄,那個國家的國王跟他是好朋友,為了幫他就假造飛機失事的事件,對外宣稱他死了。」
文司寒一愣,隨即喝道︰「胡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怪他出資聘請的搜救隊在那個小柄處處遇到刁難和阻止,原來是有內情的。
出事後三個月他才停止搜救行動,並且相信母親和繼父已經罹難,沒想到是個騙局?
「為了讓他的外甥女自立呀!出事之後,他的遺產全部由繼子文司寒繼承,除非他的外甥女能在期限內嫁給他所指定的人,才能拿回繼承權,否則將變得一文不值。」高森非常滿意的說︰「為了要搶回繼承權,三位小姐都非常的努力,也做得很好。」
老二已經在準備婚禮,老大跟方尹也是前景看俏,而老三呢……根據線報,她昨晚在文司寒的公寓過夜呢。
「這太荒謬了吧?」白戴維忍不住說道︰「如果她們辦不到呢?」哇,那文司寒不就發了!
「那不可能的!我們都會適時給予幫助,確保她們能達到目標。」
文司寒咬牙切齒的說︰「讓自己的外甥女為了錢這麼做,那愛算什麼?」
「婚後再培養嘛!康先生挑選的,怎麼可能不是優秀的人才?」高森勉強笑著,「有那麼多錢可以繼承,不愛有什麼關系呀。」
白戴維大叫不可思議,真心為他的朋友感到憤怒,「這算什麼!太過份了,完全沒有替對方著想!」
「怎麼沒有呀?三個小姐又漂亮又乖巧,能娶到她們是他們的福氣耶,而且康先生不是小氣的人,他一定會好好的資助他們,讓他們起碼少奮斗三十年,簡直就是太幸運了。被欽點當駙馬是他們祖上積德,前世有燒香念佛的福報耶。」
文司寒憤怒已極,原來康凱絲處心積慮的接近他,為的都是繼承遺產。
她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呢?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的話,怎麼忍心讓他的心碎成千片、萬片?
他被徹底的打擊到了,失望、難過、痛苦、絕望,交織成一張帶著尖勾利刺的網,將他死死的纏住,傷得血肉模糊。
「夠了,沒問你的話就不用說了!」
白戴維看好友面如死灰,知道他失去信念,所有的感覺全都毀了。
「凱爾,你沒事吧。」
唉,好不容易逮捕雷森將軍、格魯賓和一堆爪牙,正是要開心慶功的時候,沒想到卻讓他遭遇最沉重的打擊。
如果不是他也在場,親耳听見那兩個女孩的對話,還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白戴維知道為了愛她,文司寒鼓起多大的勇氣、拋開許多的顧慮,義無反顧的去愛她。
沒想到卻是騙局一場。
「我沒事。走吧,我已經得到答案了。」
文司寒打開車門離開時,連背影看來都很淒慘。
這個答案也許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願去證實而已。
難怪他對遺產的事一無所知,她大概怕他知道之後選擇錢,而強硬的不讓她達成任務吧,還有她說什麼他趕她們定的事,應該也是高森律師為了激勵她們的「士氣」做的吧。
「喔,好。」白戴維拍拍高森的肩膀,「謝謝你的合作,這送你。」
他不敢伸手來接,「不、不用客氣了!我很膽小的,不敢接。」
送他什麼東西呀?該不會是手榴彈吧?
「收下吧你,算幫我膽小的朋友壓壓驚,呵呵。」白戴維哈哈大笑,用雪茄敲敲他的頭,扔到他腿上,然後下車跟上文司寒。
斑森不解的撿起雪茄,恍然大悟,原來他剛剛被一根雪茄嚇得差點尿褲子啦!
只不過那兩個人是誰?為什麼會特地來問這件事情?
「呼,嚇死我了,這件事可不能說出去,不然我的獎金就飛了。」
不能保守客戶秘密的律師跟廢五金沒兩樣,他可不能讓人家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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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凱絲哭到在沙發上睡著,醒過來的時候夕陽已經射進落地窗里。
沒關的電視正在播報警政署長的記者會,正說著什麼靠著國際刑警和反恐小組喬裝成保全和參展貴賓,趁著珠寶展開幕時一舉擒獲以雷森將軍為首的恐怖組織。
他大大的稱贊一個叫做凱爾文的前情報人員,因為有他才能成功誘捕到頭號要犯。
她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疑惑的看著時鐘,「這麼晚了,為什麼他還沒回來?」
康凱絲覺得奇怪,再次撥打他的電話,依然是沒有開機的狀態。
她開始感到擔心了,「我是不是該去找他?可要到哪里去找?」